第9部分(第3/4 頁)
她僅有的親人,只是爸爸媽媽和外婆。還有一個僅僅比自己大五歲的小姨。
說是小姨,其實她也只是個孩子,才剛剛領到身份證,根本什麼都不懂,也做不了主。剛剛得知出事的那一陣,小姨從外地學校請假趕回來,卻也只是抱著她躲在房間裡哭。
小姨哭,她也哭,結果哭幹了眼淚,也沒能把親人哭回來。
葬禮那天,她死死抓著墓碑不肯離開。拼命叫著要爸爸要媽媽要外婆。
怎麼會這樣!
一直都好好的,對她笑著溫柔著的家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那麼小一點,躺在一個小盒子裡被壓在石板下面?她不相信!她要把他們叫起來,一個個叫起來,和她一起回家!
那天晚上,她和小姨睡在爸媽的大床上,流著眼淚,一夜無眠。
之後的生活,只剩下她們兩個。不久後,小姨在和她商量後賣掉了原先住著的大宅,換了兩室兩廳的公寓,剩下的錢,則存入銀行,作為她們的讀書資金。
安頓好一切後,小姨回去外地的學校繼續讀書,雖然一再和她保證,只要她需要她隨時會回來。但當時她正值高三,學業緊張,她又怎麼能那樣不懂事,去影響小姨。
只是,從小她就在家人的呵護下長大,就像一朵溫室小花,即便能堅強的對小姨說出放心,獨自一人生活依然困難重重。
而佑,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那時是初春,寒意濃濃,而他就像一道溫文和煦的陽光,照入她的生活,驅散冬天的陰寒,令所有一切變得不同。
十七歲的佑,是個如水夢幻般的美少年。總是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休閒的,舒適的,看著乾淨而優美,更能襯托出他清澈安寧的氣質。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總是對她微笑。
當那雙白淨細長的手指幫她撿起散落一地的蔬菜時,她正蹲在一旁嚶嚶哭泣。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想到永遠不會回來的家人,想到那套空蕩蕩的公寓,她的喉嚨就一片窒息般的疼痛。
“別哭了,我已經幫你都撿起來了。”那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輕柔的嗓音,如泉水流淌的聲音,就那樣輕輕的從她心頭流淌過。
白衣黑髮的少年,黑玻璃一般純淨的眼瞳,帶著柔軟笑容,站在縮成一團的她面前。
當時的她,有多狼狽呢?
整張臉孔,都被淚水打溼,眼睛紅腫的像只兔子,一抽一抽的吸著鼻子,只是看著他,卻忘記說話。
“這些菜是你自己買的?呵呵,你真是個能幹的女孩。”他一手提著袋子,一手伸向她,見她依舊一動不動,便主動拉住了她小小的手。
那是何等溫暖的手,明明手指那麼纖細,卻有力而溫熱,將她冰冷僵硬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一點點暖了她。
“你住這個小區的哪一棟?我送你回家。”他身上有陽光的氣息,夾雜著青草的淡淡芬芳,沿著她鼻端,透入她身體內。
其實,在那之後的很多年,鬱陽都問過自己同一個問題。
假如那時,在小區的那片草地旁,她沒有遇見他,她後來,會變成什麼樣的女孩?
會不會,因為悲傷和寂寞,而變成一個孤僻而心地陰冷的人?或是一個懦弱不堪只懂得躲起來哭的女孩?
事實上,這個答案,她並不很清楚。
無論如何,她遇見了他。
在她最無助茫然悲傷的時候,鬱陽遇見了安佑。
【暫時的,忘記一下】
在第一次給千湟送過飯後,他在藝楓工作時就會時常打電話給她,說是聊天,其實最終目的是想她送東西給他。無論是一般的飯菜,還是飲料甜點,只要她手邊有吃的,只要她送過去,他一概享用的滿意。
一次兩次還沒什麼,次數一多,鬱陽就開始疑惑了。
他那麼一個大明星,藝楓肯定是供著寵著的,怎麼可能在裡面工作辛苦的時候,連食物都不給提供呢?而且好幾次,在她給他送去吃的之後,總會遇上用餐歸來的其他幾人。奇怪,他為什麼不和同伴一起去吃飯,而要她送來呢?
這天,在派克他請她吃飯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問他。
“因為你太空了啊!”他挑眉,薄唇微揚,明顯在調侃。
“我哪裡空,我又要讀書又要寫作還要做家務,很忙很忙……”她嘟起嘴,不滿的嘀咕,“而且,藝楓離我家很遠呢,每次坐公車都要好久,你還不如直接和安東尼他們去吃飯啊!”
“可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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