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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的笑意。開玩笑,跟我們李將軍比喝酒,那不是螞蟻同大象比體重、蚯蚓跟青蛙比彈跳嗎?
“把酒擺上來吧。”李郃滿不在乎地道。
那邊單克多和胡族的人都是心中冷笑。他們弄的這些草原烈酒,可都是一等一的上品,便是胡族男兒喝了也難免要倒。更何況是他一個夏人。在胡族人地心中,夏人就算再能打能殺,他們的酒量也是不如胡人的。
一個大長條桌子擺了上來,一排排大碗放了上去,而後一個胡人走上前,拿起一個酒罐將碗倒滿,對李郃做了個請的動作,先仰首喝了個乾淨,亮了底。
李郃冷笑一聲,道:“一個一個來太麻煩了,你們乾脆說明白,這一百人總共喝多少會倒,我一齊喝完了就是。”
劉先生將他的話轉譯給胡人聽後,眾胡人都是面面相覷,這虎魔難不成連喝酒也是個魔王?!
十幾大罐酒擺到了李郃面前,他也不多言,直接拿起一罐就往嘴裡灌,咕咚咕咚,竟是一滴都沒漏出來。
“豪氣!!”好壞邊蕭寒拍著大腿讚道。
“將軍虎威!!!”身後的一眾夏軍開始歡呼起來。軍中一向如此,最敬武勇、忠義和豪飲者。李郃在三路軍時便得了對部下講義氣的名聲,武勇更是不必多說,現在連喝酒都是一霸,想讓人不佩服他都不行了。
便是這邊看得目瞪口呆的胡人,心中也不得不讚嘆,這個虎魔當真是厲害,不僅武力強,連喝酒都如此強悍。
轉眼間,李郃已經飲盡三罐。額頭和身子竟是開始冒熱汗,這酒確實夠烈!
“好酒!不錯!不錯!夠勁!夠勁!這才他孃的叫酒!”李郃又飲盡一罐後大笑起來,將酒罐往地上一摔,索性脫去身上黑甲,赤著上身,接下來狂飲。在夏國飲了那麼多的酒,名色名樣,雖能品出其味,卻感不到其酒勁,無論喝了多少地酒,從來就不曾喝醉過,甚至連一點酒意都沒有。而這草原的烈酒雖一樣無法讓他喝醉,那濃烈燙喉的味道,卻讓他真正感到了飲酒該有地感覺,當真是痛快至極。
不一會,李郃已是拿是第十罐酒。此時,胡人這邊鴉雀無聲,夏人那邊則是歡呼雷動。
從此之後,李郃在夏國就又有了個外號——酒神。而胡人也對他有了另一個稱呼——酒魔。
遠處,胡軍營中一處眺望塔上,天秀和風姨正看著那邊人群中痛飲烈酒的李郃。
“難得,夏人中竟也有如此豪飲之人。唉,英雄之身,卻奈何是惡魔之心!”風姨感嘆道。
“惡魔之心?”天秀喃喃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惡與善,或者,他也有不為我們所知的一面呢……”
風姨凝視著天秀姣美的面容。長嘆一聲:“你就是太善良了,善良得都不懂得恨人。他可是你們胡人的仇敵,他可是將你父親生擒的人,他可是將你們胡族王庭覆滅於手的人,我為什麼從你地眼中看不到對他的痛恨呢?”
天秀轉過頭來看著風姨,輕嘆了一口氣:“我們,他們。不管是夏人,還是胡人。都是可憐的人。我們都活在老天爺的掌控之下,有著太多的無奈。永不休止的爭鬥,到頭來,所爭得的,卻只是一片虛無。沒有勝利者,有地只是受傷的人。我只希望儘自己地力,讓更多的人免受傷害。”
風姨移開了目光,搖了搖頭:“你和你的母親一樣,你們都是不屬於這個骯髒世界的人。你們。應該是天山上的雪蓮,應該是白雲上的仙女,不該在這骯髒的地方,不該啊……”
“天秀公主!”眺望塔下傳來一聲呼喊,天秀與風姨看下去,下面站著的是已故的胡族大將軍祥瓚的副將阿布拖。
天秀跟風姨走了下來,道:“你有事找我嗎?阿布拖?”
“祥瓚將軍死了。”阿布拖低著頭道。
天秀也是一臉的黯然:“我已經知道了。回來前便有人將祥瓚將軍去世的訊息告訴了我。我去他的墳前看過了,那裡開滿了美麗的花兒,他的靈魂不會寂寞的。”
旁邊的風姨心中暗歎一聲。這個女子啊,對誰都是像對親人一般,這般悲天憫人,當真像夏國神話中的觀音菩薩一般。
阿布拖伸手入懷,拿出了一條精緻閃亮的銀鏈,道:“這是祥瓚將軍從夏國帶回來的,他希望能送給你……可是沒想到……唉!不知道天秀公主願不願意接受?”
天秀一臉歉意地柔聲道:“祥瓚是我的好朋友,但是這銀鏈我不能收,請阿布拖將軍見諒。”在草原上,男子給女子送首飾,便是示愛地意思,若女子收了男子的首飾並帶上,那便是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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