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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為之自傲的冷靜鎮定好似已經都被這安靜折磨的不再存在時,無花才又睜開了眼睛。
無波無動,無喜無怒,沉靜如海,幽深似淵。
幾分淡漠,幾分冷清,幾分不易察覺的輕微疏離,又有絲絲刻骨寂寥,隱藏至深。
楚留香見狀,心中便是猛地一沉,緊接著,又好似數九寒天中被人傾頭倒下一桶深寒冰水一般,冰冷入骨。
無花的這種眼神,楚留香並非是從未見過。
他與他湖中伴月,聞琴初識之刻,無花便是靜坐於船中,淡然抬首,用這種眼神看著躍到船上笑語打擾的自己。
青青濛濛的月光之下,月白衣衫纖塵不染,溫文瀟灑,淡然飄渺。
一路同行,一路共遊,一路賞景品茗,撫琴弄棋。
楚留香親眼看著,親身經歷,這一路上,自己與無花如何知音交心。
亦是與此同時,無花心外的冷傲外衣悄然剝離消散,望著自己的時候,亦有著淡淡的暖暖溫柔之意。
他卻是從不能料到,亦從未想過,在這一睜一閉之後,那個肯與自己笑鬧無羈的無花,彷彿在剎那瞬間,又回到了初時的那般狀況。
已近月圓之時的淒涼月色,清雅身姿白衣如雪。
凡塵不染,淡渺如煙,也讓然近不得身,靠不上意,攏不住心。
此時的無花,就好像重新尋回自己離世忘俗之心,再也不見分毫紅塵煩憂。
楚留香胸中便如被人攥住心臟一般,悶悶的疼痛了起來。
他從唇間相觸之時就一直握著無花肩頭的手,此時卻是已經用上了極大的勁力,抓得緊緊的絲毫不願放開。
似乎他這樣做,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就永遠不會消失一般。
無花被楚留香緊扣著肩頭抵在樹上,面上表情沒有絲毫的痛楚不適。
就好似未有所覺一般。
他只是笑了笑。
無花面貌姣好俊美如女子,且氣質優雅淡然。
所以他的笑,很美,很漂亮。
那種帶著猶如九天之仙的出塵容姿,離世脫俗,溫潤儒雅的淡笑淺聲,使人一見,便會有種由衷的讚歎心醉。
但是此時的楚留香卻是無法升起任何的欣賞之意,反而心中冷寒之意更甚。
因為無花的這種笑,只是應對心外之人,禮數周到時才會有的。
即便他笑得很溫和儒雅,但與此同時,他也很好的將他人排拒在外。
無花淡笑著道:“香帥,深夜露重,這幾日你已奔波了不少地方,此時定是會有幾分的疲乏,不如現下先行回去,暫且休息一二。”
他說著話的時候,也不知是用了何種巧妙脫身的招式手法,只見右手揮臂輕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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