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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
雖然他往常亦是一副濁世佳公子的習性,但是於江湖人之間,卻也是混的如魚得水。
先不提楚留香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讓眾人完全放下前幾日與他的隔閡戒備,一副笑鬧豪氣拼酒笑談,單說他自身的灑脫隨意之處,也是能交到不少朋友的。
很少有人面對楚留香的笑容時,還會對他升起厭惡之心。
他甚至能在酒談妄語中偶爾說出幾句髒話笑罵,卻也在同時絲毫不能減損他的優雅與不羈。
但是這樣的一個人,也是一個極會控制自己的人,他與無花來比,在另一方面,好似也可以算作同一類人。
只不過無花使用儒雅謙和,溫潤有禮來應對,而楚留香,則是用瀟灑隨意,風流不羈來遮掩。
他們真正的內心,極少有人能進去,也極少有人能明白,他們渴求的,究竟是什麼。
這種塵世間浪跡漂流孤,寂異常的心,恐怕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弄得明白。
不過無花對楚留香的歎服,明顯也只進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
因為其後不久,楚留香就開始賴在無花身上耍酒瘋了。
無花微皺著眉的架著楚留香的右臂,半拖半拽將人向客房方向拉去。
同時,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十七八歲,一身粉裝小裙,伶俐淺笑的,叫做鶯兒的丫鬟,幫著無花架住楚留香的另一條手臂。
楚留香嘴裡嚷嚷著“喝酒,繼續喝啊”個不停,而且身子,也總有往回衝到院中的架勢。
無花不想在外人面前對楚留香使用暴力,但也對楚留香這麼折磨人的鬧騰有些頭大。
正當他想著要不要先把這人點住了再說,就感覺楚留香突然間猛地使力掙開了那個小丫鬟的胳膊,在她的驚呼聲中,半個身都攀在了無花的後背上。
楚留香將臉頰在無花頸側細膩的面板上摩挲著,他掙開的那隻左手,也環上了無花的腰際,甚至還用手指在腰線處比劃了幾下。
無花驀然僵住了身形。
他深吸了口氣後,努力的平復了一下情緒,才緩緩轉了頭,看向那個有些還想著幫他架著楚留香的丫鬟,臉色有些蒼白的笑道:“鶯兒姑娘,楚兄他醉得厲害,如此也不是辦法,不如先將他交給我,姑娘幫著去廚房熬碗醒酒湯,一會兒送去他房裡可好?”
鶯兒看著無花在月色明亮下的俊雅笑容,臉色微紅,點了點頭,嫣然淺笑道:“那就辛苦公子了。”
她看見無花聽罷,笑著點了點頭後,才轉了身,有些不捨的走掉了。
夜醉用計明真心
那個名叫鶯兒的丫鬟走之前,肯定沒有看清無花的臉色。
即使她看清了,估計也不會明白,這臉色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通常無花生氣時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暴跳如雷,怒罵不休,而是臉色會變得比平常蒼白一些。
當然,這世上知道這一點的,恐怕也只有真正讓無花生過氣,並且幾次見過他生氣的楚留香。
只可惜,此時的楚留香依舊半賴在無花背上,發著酒瘋,胡言亂語。
但令人驚訝的事,無花此時也僅僅是閉口不語,沒有半分表情的繼續拖著楚留香向客房處走,好像絲毫沒有動怒一般。
無花走進楚留香的客房,用腳踢上了房門,將門扇關掉後,才淡淡的開口道:“香帥,你可不可以放開我了?”
腦袋搭在無花肩上,並且整個身子都在他後背上半賴著的楚留香聞言微動了下,呆了片刻,才真的站直了起來。
但就是在他動作的這過程裡,無花卻是恰恰感覺到了一個溫軟的東西擦過自己的耳垂,甚至一絲熱氣,也拂過了自己的耳際。
無花微眯了眯眼,看著面色正常,毫無半分不自然的楚留香,此時已經走到床頭開始翻自己的行李,同時對自己笑問著道:“怎麼?我感覺你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在裝醉啊?”
無花一開始就堅定的排除了楚留香往自己耳朵裡吹氣那個最不可能的目的。
要是於女人中風流遍地的楚留香,真的懷著那種心思對一個男人這麼做,那可真是見了鬼了。
當然,至於那個動作是無心的,還是楚留香無聊,又故意拿他逗弄著玩,這點還真不好區分。
但是現在找不到證據,胡亂指責反倒是顯出自己的心思狹隘,徒勞的讓自己尷尬。
無花看了看面上絲毫不顯,依舊自在灑脫的楚留香許久後,就轉身走到桌邊坐下。
點亮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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