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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此時正是天氣清爽,無花便搬了個茶几,帶著一套杯盞,抱著七絃古琴,就走到了暫住的客棧跨院。
這個跨院當然是無花花錢包下來的。
無花其實很大方,而且有時候比楚留香還會享受生活。
畢竟無花平素的空閒時間,要遠多於楚留香。
無花一向不在乎錢財一類的身外之物,能讓自己過得更好的選擇,他也從不吝惜。
楚留香和無花的師父天峰,連帶著南宮靈都不知道,無花其實很有錢。
這些錢當然不是他自己賺的,他雖然總找些東西來打發時間,踏美景,撫琴音,品酒賞畫,卻從來不肯去做那些花費太大力氣的事情。
畢竟上一輩子忙碌了一生,你總不能要求他這一輩子還要繼續忙碌下去。
從某一方面來說,無花是一個很懶的人,比其他人想象的要懶得多。
無花既然不願意像上一世般去管理那些煩人的商途產業,所以他做的也很是簡單,不過就是給一兩個比較有前途的商人出過幾個點子,得些紅利罷了。
當然,這些點子和紅利太過多了以後,無花自己倒隱隱成為了閩南商業中的地下老大,關於這一點,其實無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形成的。
無花在金銀上唯一較真過的一回,也是為了不願與楚留香搭上關係,弄個兩清罷了。
卻是沒想到,他二人現在非但沒有兩清,反而關係越來越近了。
坐在鋪於樹下的涼蓆之上,膝頭放著古琴,左手輕掠了幾個殘音,右手拿起旁邊小几上的清茗淺品。
抬頭望望天邊的明月繁星,鼻端輕嗅著夏日木葉的清香,感受拂過身邊的涼風夾帶著鮮花的芬芳,這種日子是無花過慣了的,並且一直醉心於其中,也是愜意非凡。
只可惜,他現在倒是有些無聊。
一個人過慣了孤寂離群的生活,即便有親人師父相聚,也很少能呆上幾日的無花,被楚留香前後跟著足足有三個月,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形影不離了。
此時又回到獨自一人,任是個木頭也會有些感覺,更何況無花還算不上是個木頭。
人情世故無花懂得很多,只不過懶的用罷了。
無花漫不經心的撩動著琴絃,看著眼前一派靜謐的夏日景象,微露出個笑容。
看來人類這種生物,到底也是群居動物,他終是也是脫不開凡塵俗事,不能太過離獨。
這樣也好,省的師父每天都想法子勸他出家,總歸是有理由搪塞了。
無花暗想,回去後,要不要再去找南宮靈玩上幾天,以示心戀凡俗?
無花將手中的茶杯放在小几上,側頭看向正站在院門處的人,笑道:“兄臺聽了許久,那處畢竟較遠,不如近前來賞析一番?”
好吧,無花承認他現在有些無聊,抓住了一個能陪自己解悶的人,自然也不能放過。
只見遠處靜立那人聽見無花的話後微愣了一下,便也走了過來。
二十七八的年紀,長身玉立,相貌清俊,身著淡藍長袍衣衫,頭上戴著四方平定巾,倒是顯出了一派的清淨儒雅,文質怡然。
那人看了看席地坐在樹下淡然微笑的無花,便也笑了笑,撩起衣襬,坐在了無花的對面。
“公子琴技高明,僅是一手所撫之音,便已是妙韻雅樂,倒是在下冒昧,打擾了公子的雅興。”
無花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微微斂袖施了個禮,笑道:“不過是雕蟲小技,夏大人過獎了。”
夏敏鈞聞言一愣,疑惑道:“公子認得我?”
無花笑了笑,道:“在下先前從未見過大人,不過是昨日初到江陵,對縣令大人有所耳聞罷了。”
夏敏鈞也笑道:“公子既然從未見過我,那又如何肯定我就是江陵縣令?”
無花道:“四方巾向來只有官員儒生佩戴,普通百姓卻是極少會用。大人舉止動作雖處處顯出儒家之禮,但畢竟官有官威,即使大人刻意掩飾不顯,卻還是逃不了在下的眼睛。”
當然,無花昨日與楚留香打聽許冉婷家世的時候,自然也知道了這位清廉自愛的湖廣荊州府江陵縣夏大人與青冥幫關係非常,對於他的年齡簡歷,有些碎嘴的小販也都說了個明白。
無花曾經營商道多年,看人一向頗準,這人毫無武功內力,雖然也有著一股書生氣,卻是在行路落座的禮節處顯出了幾分威嚴,一看就是居於上位之人。
剛才只不過一個試探,果然就讓無花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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