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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潔兒喃喃道:“我早已知道他不是我的,跟著他這一路,就是想知道能讓他那樣對待的人是誰,我究竟又是哪裡比不過。”
她看著無花許久,才幽幽嘆了口氣,道:“我確實比不過你,你是連你們的名聲都不顧了。難道中意一個人,就真的是要毀了他?”
無花聞言笑了笑,道:“名望和成功並不能令人真的滿足,也不能令人真的快樂。真正的快樂只在於你努力奮鬥的時候。你只要經歷過這種快樂,你就沒有白活。所以那些東西於我,也是浮雲輕塵,至於楚留香,就更是如此。”
他頓了頓,又輕聲問道:“水姑娘,你究竟是南宮謹的人,還是原隨雲的人?”
水潔兒聽罷,眼中神色就是猛地一變。
無花即便是看不見,此時卻仍舊察覺到了氣氛的冷凝。
他嘆了口氣,無奈笑道:“其實,我從不與女人動手的。”
這時,只聽門外一人笑道:“其實我也不喜歡與女人動手的,但奇怪的是,我好像跟不少女人都動過手。”
水潔兒聽見這個聲音,就嚯的一下站了起來,看向楚留香,眼中驚疑不定。
無花笑道:“你何止動過手,估計連其他不該動的地方也動過了。”
楚留香眨了眨眼,帶著一絲高興的走過來,道:“你很在意?”
無花道:“站住!”
楚留香奇怪道:“怎麼?”
無花臉上的表情有些冰,道:“你剛摸過死人,洗手了麼?”
楚留香一臉笑嘻嘻的蹭了過來,連道:“洗了洗了,還是用烈酒洗的哩,連衣服都換了,你聞聞,這兒還有酒香呢!為這,小胡還罵了我半天。”
他把手掌攤開就湊到無花鼻子前,動作親暱之間,竟是把旁邊臉色都有些發青的水潔兒,完全當做個死人了。
無花聞言不好在外人面前落楚留香的面子,也只能嘆了口氣。
他果然不能寄希望於楚留香的臉皮。
胡鐵花在後面跟了進來,看著楚留香在無花面前這副狗腿樣子,恨鐵不成鋼道:“你出去可千萬別告訴別人你就是楚留香,說出去誰能信了?”
楚留香充耳不聞。
他本就有個本事,對於所有諷刺他的話,全都可以聽不見。
可無花和胡鐵花又怎知,楚留香進屋前看見桌子上的那琴,其實心裡早就不痛快了。
他家寶貝無花的琴音,哪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聽得了?
在月前找到無花以後,他自己都還沒聽過了!
靈芝何意問真心
無花一向都認為,楚留香這個人,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能者中的能者。
他琴雖彈得不及無花,但起碼調子還不錯,也十分懂得欣賞。
楚留香當然也會畫畫,而且筆畫勾勒出來的形狀也很不錯,就連且書法字帖,他同樣也很拿手。
更不用說下棋落子,就連無花對著楚留香時,大多數時候也是拼了幾天幾夜,才能得了個險勝。
這類附庸風雅的東西,楚留香無疑都很玩的轉,但是作為一個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的浪子來說,他暗器毒藥,歷經風險的技能,也絕對是出類拔萃的。
而且他還十分好管閒事。
好管閒事的人,通常也都是不怕麻煩的人。
而對於男人來說,恐怕最大的麻煩,就要算是女人了。
所以楚留香最大的本事,當然也是對付女人。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正在對付女人的,倒不是楚留香了。
胡鐵花從金靈芝一進門,就面對著對方不說話。
他臉色也已發白,看來竟也是說不出的可怕。
金靈芝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不過她還是勉強笑了笑,道:“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胡鐵花一字字道:“你是不是原隨雲的人?”
金靈芝的臉色更加白了,甚至已經毫無血色。
胡鐵花看見她的樣子,當然就明白這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所以,只聽他冷冷道:“你知不知道,無花是我的朋友?”
金靈芝這次竟不敢不理他了,顫聲道:“知……知道。”
胡鐵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道:“那你為何還在這裡!還想著繼續算計我的朋友!”
金靈芝聞言眼圈紅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無花,和正扶著被胡鐵花拍得有些晃的桌子的楚留香,又回頭看著胡鐵花,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