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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陣法八卦有研究的,並且知之甚深的,他們這幾人之中就只有楚留香。
與其這麼多人都趕到這裡來瞎著急,不如趁著這點時間讓敵人失去一切,永不能翻身。
南宮靈從來都不是個白痴,相反的,他也是頭腦靈活,心思縝密之人。
他自然也是能在臨危面險時,判斷出最好最有效的選擇。
楚留香靜靜的蹙眉看著圖紙許久,突然間想起了一事,抬頭問道:“小胡人呢?這會兒不是應該睡不著覺找酒喝的麼?”
姬冰雁品了口茶,冷冷道:“他春天來了。”
楚留香聞言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自打進屋以來的凝重臉色也終於有了幾分緩解,笑道:“那金靈芝雖然有些問題,卻還是個好姑娘。”
姬冰雁看著楚留香,點了點頭。
他們都是閱人無數的老江湖,如金靈芝這等人,自然也能一眼就看穿的。
除了要將可疑之人放在身邊就近觀察,引蛇出洞,金靈芝的直脾氣,也是楚留香和姬冰雁放心她和胡鐵花來往的原因。
畢竟那隻不願多動腦子的狗熊,有時候也實在是讓人不能不操心。
落日西沉,從窗戶吹進屋內的風中都帶著幾分濃重的水汽沉悶。
無花坐在靠窗的桌邊,喝完藥後,便將藥碗遞還給了侍女。
他面向著窗外,待那侍女正要退下時,突然問道:“現下太陽在哪裡?”
那年輕的侍女聞言一愣,抬頭看向無花淡雅的容顏,輕聲回答道:“在公子的左手邊。”
無花聽罷抬起了左手,指著一個方向,笑問道:“那裡?”
那侍女看著無花的淡笑臉色微紅,但再將目光落在對方暗沉無光的眼睛上後,卻是心中微嘆,低首輕輕道:“在向右移些就是了。”
無花聞言收回了手,回頭向那侍女微微一笑,道:“多謝姑娘。”
他話一說罷,便將頭轉向了夕陽的位置。
那侍女見了無花對自己笑,本是心漏跳了一拍,但發現對方根本就無心與自己多言,又記著南宮謹的命令,也只好心中微微失落,帶著藥碗退了下去。
無花從自己的衣袖中將松鼠掏出來,低聲笑道:“小香,你也練了這些日子,明日,就看你的本事了。”
聽到那松鼠“吱吱”叫了兩聲,無花抿唇笑了笑。
他自然知曉,南宮謹這幾日都不知被何事纏著忙的脫不開身。
無花並不認為自己被人害的變成了這幅樣子,就要真的認命做個廢物。
他沒興趣做一個整天被楚留香護在身後,只死心踏地的等著對方來救的無能之輩。
無花也是個男人,他的傲氣絕不允許自己如同一個女人一般軟弱可欺,也不要做任何人的包袱。
無花知曉他的武功可能回不來了,也知曉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再看不見。
他怕,非常怕,怕暗無邊際的冷寒孤寂。
他知道自己沒本事做個傲然高華的原隨雲,更加沒有花滿樓那種熱愛生命,對幸福生活的滿足。
只因他還有事情要做,他還有人要保護,只因他答應了那人,要陪著守著他一輩子。
所以,就算他早已對這繁雜塵囂厭煩不已,就算他的心早已孤寒不已,他也絕不能就此鬱郁自苦,就此認命。
南宮謹將無花看守的極嚴,便是連個稍微銳利點的鐵器都不曾出現在無花的面前。
無花將自己的雙手用溼布纏好,取過鐵針,一手湊上去小心的由著溫度尋到油燈的火焰,另一手才拿著針放在火上烤。
忍著手指上傳來的灼燒,額頭上也微微流下了幾點冷汗,無花抿著唇,直到鐵針已經考的通紅,才認準了早先得來的方向,將針向著南北方向,放到了有著幾分冰涼的茶水中。
這種製作簡單的小磁針也不過是他上輩子偶然間看到的,他自己從未試過,自然不知道管不管用。
但這也是如今想要脫困的唯一辦法,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否則等著南宮謹忙完了閒下來,那倒黴的就該是自己了。
無花也知曉這外面的陣法,可是任你再怎麼迷惑變化,以求能困束住人,估計也抵不住這地球磁場的厲害。
無花從衣角處抽出了根長線,拴在細針的中央,另一頭又在自己手指頭上繞了幾圈。
他拿出一個用線纏住的核桃,接著又系在了從衣襬上撕下的方布上,將油燈在方布上重新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