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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用光用盡了。
他現下,卻是連再站起身,抬起頭看看無花的力氣都沒有了。
無花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慢慢道:“楚留香,你告訴我,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楚留香雙手死死撐住自己的額頭,手背上青筋浮起,甚至指節都已然泛了白:“無花,你放不開,你良心上過不去,如今,如今你就隨了她的願,讓她做你妻子……”
無花靜默的看著楚留香一會兒,然後低低笑道:“楚留香,好一個楚留香。你的大仁大義,大公大愛,終於用到我身上了?”
楚留香緊緊咬住自己的牙,甚至都咬出了血。
無花木然道:“可我早已允了你,我從沙漠回去見著你後就允了你,這一生陪著你伴著你,無花一生從不輕易允諾,但有一諾,言既出,行必果。”
他看著楚留香笑道:“你,你是想讓我做那背信棄義的小人?還是忘恩絕情的漠客?我對她的良心過不去,對你就能過去了?”
無花抬手指著自己心口,一字字道:“這裡一點都不大,只能裝下一個人,我只裝下了你一個人,已經連了筋融了脈,扣了死結,楚留香,你非要把它扯得血肉崩離,才甘心麼?”
楚留香低著頭輕輕笑道:“可咱們欠了她的,這是咱們欠她的。”
無花怔怔然站在原地,隨即又轉身慢慢向外走去,呆愣著不斷喃喃道:“是啊,這是我欠的債……都是我欠的……好難還……好難還的債……”
楚留香聽著無花只說“我”而並未道“我們”,終於猛然抬起頭看向對方。
可一片狼藉的屋子裡,又哪裡還剩下了那人的身影?
夜半醉飲不解愁
一個人有時會在最奇怪的時候、最奇怪的地方,和一個最想不到的人變成朋友,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情感是怎麼來的。
不過這種煩惱姬冰雁卻是不常遇到的,因為他最重要的兩個朋友,是他出生後沒多久就遇到的。
他們一起長大,一起離開家門,一起闖蕩江湖,這世上已經沒有人能把他們之間的友情拆開。
好酒難得,好友更難得。
朋友就是朋友,絕對沒有任何事能代替,絕對沒有任何東西來形容,就是世界上所有的玫瑰,再加上所有的花朵,也不能比擬友情的芬芳與美麗。
不過最近姬冰雁卻不得不在反思,自己交朋友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點。
這種想法出現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最近卻開始越發頻繁了。
一年多前,退隱江湖、安居立業的姬冰雁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卻是被胡鐵花突然闖進自己家門,又是砸盆又是摔碗的拆了屋子毀了花園,將他從嬌妻美妾的懷裡拉著出去找楚留香,這本來就是一件十分鬱悶的事情。
然而楚留香呢?
除去一開始的欣喜,剩下的就是鬱郁愁思。
姬冰雁是不是楚留香的好朋友?
是。
好朋友遇到困難情緒低落,作為朋友的應不應該去開解勸慰?
這當然是應該的。
簡直太應該了。
所以姬冰雁留在了中原,這一待就是半年多,直至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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