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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混在一幫小痞子中間，就知道打架惹事。她拍拍李諳的後背：“如果你能放得下他們，我們就結婚；如果你放不下他們，我們就這麼下去。”

李諳感動地抱著李雨：“小雨，你還是這麼善解人意。她要有你一半的好，我就知足了。”李雨一副歉疚的表情：“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憋了這麼久。真的很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子，不是想破壞你們的家庭。”

這麼蹩腳的謊言，李諳竟然也信了：“我知道，我當不上這個處長，也是命啊。我也不想去爭取了，我們就這麼好好過日子吧。”

“你處長不是已經當上了嗎？”李雨覺得不對勁了。

李諳慘笑：“就你們吵架那天，一堆看熱鬧的人，這事情還能瞞得住？我本來想讓安芳打我兩巴掌，這事情也就好解決了。可是誰知道那幾天安芳淨裝小媳婦兒，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過幾天局裡去我們家瞭解情況後，就打算把我撤下去了。”

“還有這樣的？！”李雨激動異常。

看著李雨激動的樣子，李諳覺得心裡熨帖很多：“沒事了，我都不在乎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

李雨懊悔不已，早知道就應該把林安芳叫到外面攤牌，也不至於弄到這個地步，自己還是太心急了。竟然又變成了科長，那自己還跟著李諳有什麼意思？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原本自己覺得科長已經不錯了，可是這兩年下來，慢慢覺得還應該再高點，再高點。這樣才能配得上自己。

看現在這樣子，李諳這座山也就這麼高了，自己要不要換座山爬爬看？李雨內心飛速的轉動開來。

“想什麼呢？小雨？”李諳的聲音恍惚間傳來。

李雨愣了下，眼淚下來了：“我覺得很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剛升到處長就又被撤下來了。”

李諳感動不已，一夜溫柔纏綿不提。

第八十七章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李諳匆匆安慰了下李雨就去上班了。

李雨坐在陽臺上，摸著孩子的臉琢磨不已。到底自己該怎麼辦？要是往常還好，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鬧得這麼大，自己還怎麼在這個城市呆下去？尤其是在李諳已經不可能往上走的情況下。李雨彷彿看到了將來的一段日子，人們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的一幕。

“現在，你還能給我們母子帶來什麼？除了無盡的痛苦和折磨。”李雨自言自語，眼神逐漸由痛苦迷茫轉為堅定。

這一切，李諳都是不知道的。他整個人的心神都放在最近風雨飄揚的前途上。雖然李雨並沒有和自己要什麼，但是李諳有一種名為內疚的東西佔滿了內心。不能讓這娘倆這麼過下去，自己沒辦法給他們一個名分，但是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備受唾棄、指責、白眼而不顧，李諳暗暗下定決心。

電業局的家屬樓裡，林安芳幾乎一夜沒睡。她勉強著自己清醒再清醒，但是卻始終等不到李諳回來開門的聲音。林安芳的心由疼痛難忍到冰涼一片，最後終於歸於沉寂。一夜的工夫，好像蒼老了許多。

自己這些年，辛辛苦苦地為誰辛苦為誰忙？她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但是，無解。或許餓，當年母親是對的，自己不應該嫁給他。任你當年貌美如花，終有一天會在時間的腳步不停中敗下陣來，而此刻，就是替代者出場的時刻了。

正當林安芳自怨自艾的時候，李續嚴出來，跟林安芳說：“媽，最近你就別想離婚的事情了。姥姥不是說讓你去找大舅嗎？那你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林安芳有氣無力：“前段時間，你小舅非想要你大舅的鋪子，讓我和你姥姥張口給要過來了。現在我哪裡有臉開的了口？”

李續嚴不同意：“大舅和小舅不一樣，他不是那種不顧親人死活的人，你放心吧。去問問，也不能把你趕出來，怕什麼呢？再說都到這步了，還需要在乎那點兒臉皮嗎？”

林安芳猶豫了幾天，但是李諳卻是一天比一天明目張膽，最近更是夜不歸宿。林安芳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家庭冷暴力，這才找到林安傑的門上來。

等到這個漫長的故事聽完，天色已經黑了。偷聽的林小冉早就不耐煩，搬了個椅子放門口，這邊還喝著酸奶。

鄭淑娟在講事情的時候就回來了，本來還想去廚房，把談話的空間給這兩個姐弟。沒想到被林安芳攔住了：“弟妹也別忙了，一起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鄭淑娟遲疑，瞄了瞄裡林安傑。林安傑暗中點點頭，這才納悶兒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