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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之後，答辯的日子，也終於到了。

不管成績有多麼好的人，在面對人生最為重要的答辯的時候，總會緊張的。小冉這天早晨連粥都喝不下去，陳語澤無奈地勸道：“別想太多了，不就一次答辯嗎？放輕鬆，很容易過的。”

小冉心情依然很緊張，嘴上還不忘了反駁：“什麼叫不就一次答辯？這是多麼重要的時刻啊。”

陳語澤搖頭晃腦：“那好吧，這麼神聖的時刻，要不要我陪你過去啊？”

小冉連忙拒絕：“不用，你跟著純粹添亂的。”

陳語澤臨走之前，又開導了她幾句，這才晃悠悠地出了門。而此刻在家裡的小冉也食不知味的喝了半碗粥，開始手忙腳亂地挑衣服。

不能穿的太性感，會被當做問題學生的。小冉拿出一件吊帶衫，扔到了一邊。

不能穿的太古板，讓人感覺嚴肅做作。小冉拿出一件白襯衫，又扔到了一邊。

要打扮地清爽、安靜、溫婉，還不能過於出眾，讓老師看著舒服最重要。小冉在衣櫥裡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一件深藍色的棉布裙子。

藍色系讓人寧靜，夏天看著也清爽。棉布讓人心裡感到安定。嗯，就這條了！小冉站在鏡子裡轉了一圈，滿意地點頭，衝到沙發上拿起裝論文的包就衝出了家門。

等她到了外國語學院的教學樓前面的時候，剛一上到二樓就聽到裡面熙熙攘攘，走廊裡都站滿了人。

小冉原本還頭疼怎麼找自己班的同學，結果這一看便樂了，連原本緊張忐忑的心情也稍微舒緩了幾分。

就看到每個班都聚在了一起，好像是一個一個的小球，涇渭分明。小冉她們班是在走廊最裡面的教室。此時正是早晨7點40分。離答辯還有20分鐘，小冉剛一過去，蕭衍便衝了過來，把論文往她手裡一塞：“幫我拿著，我肚子疼。”

小冉看著蕭衍好似百米衝刺地速度愕然無語，以前聽說過有人緊張便會去衛生間，沒想到蕭衍竟然也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啊。

趙彤也有些緊張地湊到了小冉這邊：“小冉，我們是下午。要不我們先回去？在這裡壓力太大了，並且也沒心思看的進去。”

小冉略一沉吟：“我還是在這裡看看吧，堅持到答辯結束。聽聽老師大概都是怎麼問的，心裡也有個底。”

小冉的話也不無道理，趙彤略一想也就不吭聲了，學著小冉的樣子，一邊拿著論文，一邊站在後門旁邊，準備一會兒聽老師提問。

上午八點的時候，四個老師便走進了教室。看到這個陣容，小冉真有種哭的衝動，自己班還真是夠倒黴的，答辯的老師竟然就是答辯組的組長，也是外國語學院教研室的主任。她再看看其他同學，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顯然這個陣容一出來，自己班掛掉的人數可能就會比另外一個班級要多。

主任倒是一臉的微笑，這是一個四十多歲地婦女，長期的教師生涯讓她身上多了知性的氣質和濃濃的書卷氣息。

“好了，現在我們開始吧，1號。”主任高聲喊道。

一個瘦瘦地朝鮮族女生有些緊張地走上了講臺，臺下一排四張桌子，八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等著挑毛病。

那個女生有些顫抖地聲音響起：“我……我的論文題目是《論中西之間的文化交流》，我的論文分為幾個部分……”

女生說著說著，可能是習慣了這種注視，也變得慢慢平靜了下來。等到五分鐘的自我陳述完畢之後，主任看了看旁邊的幾個老師：“這第一個問題，你們誰下來？”

一個年輕地男老師笑著搖頭：“她裡面沒有牽扯到法律地問題，我保持沉默。”

另外一個女老師笑著說道：“那我先來吧。”她邊說看向臺上的這個女生：“你剛才提到了中西之間的文化，那麼你感覺中國的文化實質是什麼？西方的文化實質又是什麼？”

這句話一問出來，別說臺上那個小女生額頭冒汗了，就連外面站著旁聽的同學也急了。小冉站在那裡冥思苦想：自己論文也是和文化有關，遇到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小冉在臺下可以慢慢思索，臺下那個小女生卻神情沮喪，呆滯了一會兒，終於搖了搖頭，快要哭出來了：“我不是很清楚。”

就看到那個年輕地女老師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在紙上寫了些什麼。看到這一幕的小冉有些反感地皺起了眉頭：“做為畢業論文答辯的老師，並不是為了刁難而刁難，而且圍繞論文字身來提出問題吧？

主任這個時候開口了：“我也提問幾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