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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進財引著二人穿過大堂,從後門走入樓後的院中。
大院是標準的四合院,酒樓位於正北,東面是馬房,南面是柴房,西邊是一排破破爛爛的矮房。
胡掌櫃領二人來到西面那排矮房前,推開其中一間房門,只見房內除了一張平桌,兩隻破凳外,便只剩下一張木床,再無其他擺設。
胡掌櫃肅手讓道:“大小姐,您請進。”
月華泰然而入,隨意優雅的坐在破凳上,好像那是皇帝的龍椅一般,輕抬玉首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胡掌櫃躬身又行一禮:“是,小姐,”說完轉身離去,自始至終沒有用正眼看李志豪一眼。
李志豪倒並未在意這個,他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中沒有恢復過來,此時正一臉錯愕的呆立在門外不知所措。
這……這算什麼?那個乖巧可人的丫鬟一轉臉的功夫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皇,而這間所謂的上房……
誰又能想到所謂的上房會是如此不堪的模樣,跟長春谷中自己所住的木屋都沒法比。
胡掌櫃前腳剛走,月華這丫頭象四川變臉一樣馬上又變回討喜丫鬟嘴臉,自凳子上一跳而起,蹦蹦跳跳來到兀自在房門口發呆的李志豪身前嬌道:“公子,你發什麼呆呀?還不快進來。”
李志豪回過神來,疑惑的道:“月華,這……這就是上房?怎麼好像……好像……”他一時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特別形象的說明詞來形容這個上房。
月華小臉上全是理所當然的神情道:“當然,我爹在此都是睡在南面的那排柴房裡,他還捨不得睡這麼好的房間呢。”
“什麼?”李志豪不能自制發出一聲驚呼,開玩笑?可看月華小臉上那認真的神情又實在不象,當下哭笑不得道:“你爹倒也真是一個非常人。”
月華一本正經的答道:“我爹他老人家常說,錢好比珍玩,是用來收藏的,如果一定要花,也要花在刀刃上,絕不能為了這點生活小事隨意揮霍。”說完衝著無言以對的李志豪甜甜一笑,那樣子足以迷倒天下間所有的男人。
別看這丫頭臉上神情正經的緊,其實肚皮都快笑破了,
雖然以前她也經常在下人房如此戲耍追求她的那些名門公子,但那些人著實乏味,或是一臉受辱的模樣拂袖而去,或是故作甘之如飴,表明追求她絕非為了財富,那一張張面孔讓她看了就厭煩。
又有哪人象眼前這位似的,短短數息的工夫,臉上的表情足足變換了十多次,膽子更是大到了極點,竟敢當著自己的面反諷她老爹是“非常人”,實在笑死人,偏偏月華表面上還要強忍著不露聲色,不然豈不是沒得玩了,真難為這丫頭還能忍得住。
李志豪早對月華的美貌免疫了,對著那能迷死人的笑臉翻了翻白眼,然後無奈彎腰進了矮屋,沒辦法,房門太矮。
進到屋內,他將行囊往床上一丟,一屁股坐在薄板床上,才發現這房間比在屋外看的還要小,不禁嘆口氣道:“月華,屋裡怎麼連個茶壺茶碗都沒有,我真是服了你們父女倆,便是摳門也用不著這麼虐待自己。”
月華道:“公子,你就將就將就好了,我家一直都是如此。”
李志豪無奈道:“也罷,誰叫這是你家的地盤,不將就又能怎地?我說丫鬟小姐,既然到了你家地盤,身上的衣服總該還我了吧?”
月華賴皮道:“可是這裡沒有我的衣服,而且我身上也沒有錢……”
李志豪氣的又翻了翻白眼,難怪以往師父提到破衣財神時都是那種怪怪眼神,以女觀父,已然可見一斑,只得無奈的自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道:“算我怕你了,這是十兩銀子,你叫夥計買套衣服,看你現在,男不男女不女的。”
月華高興的接過銀子,美滋滋道:“那月華可就不客氣了,多謝公子。”說完出門招來一名店夥計,讓他為自己買衣服去了。
李志豪看著月華那副高興的樣子,不由搖頭苦笑道:“難怪人常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天下竟會有這樣的怪胎,明明身家無數,還要佔別人一件衣服的便宜,唉。”說著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正在自言自語間,月華已經回到屋中,衝李志豪甜甜一笑道:“公子餓了吧?我已叫人送來飯菜。”
李志豪確實有些肚餓,聞言大喜,他天性好吃,心道如此氣派的酒樓,做出來的飯菜總不應太差吧?各種誘人美味在他腦海中不停飛舞盤旋,忍不住沒德行的嚥下口分泌過多的口水笑道:“好丫頭,總算還有點良心,知道公子我自昨晚就被你氣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