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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當真彪悍到了極點,縱使內腑受創鉅痛如焚,卻沒有一個人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示弱痛呼,一個個兀自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
譚志豪雖然手下留情,招式間沒有用上一絲一毫的酒神真氣,但是拳腳上的力道,以及極為陰損的擊打部位,仍然令這幫徒具武勇卻無真氣護身的蒙人侍從受創至重,一時間縱使使出了剩餘的全力,又哪裡能夠站得起來。
突變發生得太快,結束的同樣夠快,當一切塵埃落定,王洪昭與偲桑這兩位兩國正使才回過神來,偲桑肅然憤怒的質問道:“王大人,你們大陳一向自詡為禮儀之邦中央上國,難道就是用這樣的禮儀對待我們這些一心期盼和平地使者嗎?”
王洪昭面上帶著一絲苦笑。還沒容他答話,譚志豪已然端著膀子冷笑道:“就算咱們大陳是禮儀之邦中央上國,咱的禮儀也要分物件吧?難不成叫咱對著一群草原上來的嗜血成性的狼崽子也要彬彬有禮?”
“你……你是什麼人?竟敢如此無禮?”偲桑縱使城府再深,也被譚志豪這直白白赤luo裸的侮辱語言氣得有些哆嗦。
“少爺譚志豪,老韃子,少爺今兒個就無禮了,你能拿少爺怎樣?識相的快點滾。不滾少爺見你一次就揍你一次,揍到你個老王八滾了為止!”譚志豪拿出了十足的街頭潑皮相。幾乎是指著偲桑地鼻子叫罵道。
聽到譚志豪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偲桑地第一反應就是“壞了”二字,為了此人他與多羅郡主傷透了腦筋,卻也想不出什麼有效的應付之策,沒料到今日才一打照面,便給了整個蒙古使團一個十足的下馬威。
眼見著譚志豪越鬧越不像話,王洪昭老大人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乾咳一聲道:“公爺息怒,公爺息怒,咱們奉萬歲旨意與蒙人使團議和,公爺如此大鬧,未免有悖聖意,還請公爺三思。”
抬出了皇帝,譚志豪似乎老實了些,十分不雅的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嘟囔著退了下來。
王洪昭上前兩步,以他一貫的老練沉穩語調,不疾不徐道:“偲桑大人怎麼血口噴人?明明方才是貴方先衝過來動的手,為何卻反而怪我大陳不講禮儀?”雖然這位老大人自己也看不過譚志豪那一套撒潑耍賴的手段,但是為了大陳朝地體面,也絕不能在面上落在下風。
譚志豪聽了這話臉上登時有了笑意。立刻跟在後面叫罵道:“韃子本來就是一群沒有理智生性暴虐的畜牲,王老大人跟一群畜牲講理豈不可笑?”
“你……你們……”
講理的王洪昭與不講理的譚志豪,兩人的話險些叫偲桑氣吐了血,若不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以及地上躺著的十餘個侍從的強烈提醒,只怕這個在傑羅帳下以冷靜與沉穩著稱的重臣,也要衝上來動拳頭了。
多羅眼見著當前地局面被譚志豪鬧得已然到了決裂的地步,緩緩自後面行了出來,徐徐道:“無敵公,王大人。大陳與我們吉囊議和通商。本是對你我雙方皆有利之事,何必因為以往的種種過節不快。卻要將兩國間的戰亂繼續下去呢?我們來到大陳,為的是兩國早離戰亂,百姓早脫塗炭,二位大人如此侮辱我們,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咦?”縱使多羅竭力將自己的聲音變得低沉粗放,卻仍被譚志豪聽出了些端倪,一雙賊溜溜地眼睛不自禁的上下大量了多羅兩眼,立時從那雙明亮的雙眼中看出了破綻,嘴角泛起了一絲古怪笑意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嘿嘿!”他本想揭穿多羅的身份,卻忽的心思一轉,臨時將小姐二字嚥了下來。
王洪昭老大人面不改色的淡淡道:“這位北元的使者說的極是,早一日訂立和平盟誓,便能令你我兩國的百姓早一日脫離戰亂塗炭,既如此方才的小小不愉快我們就此揭過,和議繼續。”
形勢比人強,多羅與偲桑吃了老大悶虧,卻又不能發作,只好生生忍下這口氣,雙方各自落座,只不過原本人數相當勢均力敵地和議兩方,卻因為十多個侍從被譚志豪放倒抬走,談判還沒開始,北元一方已然明顯落在了下風。
接下來地談判,對於蒙人使團而言,實在有些煎熬,前兩日的談判雖然也是處於下風,但是憑藉著偲桑與多羅地機變,還能有往有還的與大陳兩位年長重臣僵持,然而今日有了譚志豪的存在,一切再不相同。
將胡攪蠻纏與敲詐勒索這些地痞混混的手段演繹到了極致的譚志豪,根本就不跟偲桑作任何糾纏,先是掰著手指頭算這百年來蒙人從中原劫掠了多少財富,然後拿足了馬賊的兇狠之氣,叫囂著殺光蒙古人才算完事,根本就不給偲桑說話的機會。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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