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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道。
婉兒,妳去青州作甚?連鋒也問道。
蘇婉黯然道:因為家翁剛剛過身,按照禮法,我也要回到家中守孝三年。而且,我也不想再在這煙花柳巷中繼續呆下去,想要歸隱。
奇了!連鋒驚道,妳不是常常怨恨妳那貪財好利的爹爹麼?而且,妳也認為這江南名院之中別有洞天,乃是世間女子唯一可以以自由身享受生活之地,是什麼人讓妳一朝改變?一旁的鄭絕塵也露出好奇的神情。
家翁當年雖有過失。但是已經以死來補償,我還能對他有何埋怨。蘇婉眼中透出一絲苦澀,而我遇上他的一位子侄輩,被他一曲催戰鼓點破迷津,悟到了世間真正美妙的樂曲應從何而來,所以決定到青州彭門一行,看一看能夠孕育出這位驚世鼓手的地方,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青州彭門?鄭絕塵一聽到這四個字,眉頭立刻擰到了一起。
摧戰鼓?連鋒唯有對這三個字產生了興趣,不知道是什麼鼓樂,竟然令天下聞名的琴仙子如此動容。
蘇婉的臉上露出一絲感動緬懷的神色:此鼓樂驚天地而泣日月,風雲為之變色,山川為之動容,剛正而激越,簡潔而震人心魄,如怒如訴,烈如燎原之火,猛如萬馬齊催,驚如天雷擊地。鼓聲如歌,直指人心,令簪花樓上一群醉生夢死的奢靡之士失魂落魄,也令我頓悟到了樂中真諦。
蘇姑娘!鄭絕塵聽到這裡再也按耐不住,插嘴道,妳說的青州彭門該不會是彭門鏢局吧?
蘇婉看了鄭絕塵一眼,道:鄭公子,婉兒如今已經回返本姓,請叫我司徒婉兒。我父親名瑋是司徒伯仁。想來應該是彭門鏢局的人。不過那位彭公子所言不多,我還需要進一步尋訪。
彭公子?連鋒和鄭絕塵齊聲驚道。接著互望了一眼,暗想:不會那麼巧吧?
彭無望端端正正地跪在洛佩賢的棺木之前,對著這位江南名士所遺留下來的唯一遺物——蕩邪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喃喃地小聲說:洛前輩,小子彭無望這裡給你有禮了。我助陣來遲,沒有能夠看到你血戰青鳳堂主的颯爽英姿,實為平生憾事。你安心地走吧,我彭無望他日定要親手殺死青鳳堂主,為你報仇雪恨。說完又磕了三個響頭,默然良久,才緩緩站起身,走到棺木近側,細細打量那柄江南名劍:蕩邪劍。紫竹劍鞘,四尺劍身,從劍鞘的寬度來看,劍寬不到三寸。劍柄烏黑細長,握手處密密地裹著絲布,用以吸收手上的汗水,劍託處有兩處凹起,利於握劍穩固,也避免了手掌和劍託的強烈碰撞。但是除了這些,無論是劍鞘還是劍柄都沒有任何其他浮華的修飾,相信在深藏在劍鞘中的劍刃上,也不會雕有任何圖案。嘿,樸實無華,這才是真正的高手應該擁有的名劍。彭無望衷心讚歎了起來,心中對洛佩賢的風采更加的嚮往。
就在這時,靈堂的門外響起了一陣嘈雜的人聲。幾個人興高采烈地擁進房門。師弟,你總算醒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呵呵。紅天俠摸著鬍子,大笑著走進靈堂。左連山和鄭擔山一起狂奔了過來,爭相擁抱彭無望,歡慶他順利邁過鬼門關。華不凡站在圈外,大笑著說:三弟,我們一聽說你醒過來的訊息就全都過來了。
彭老弟,真有你的,連青鳳堂主都整不死你。左連山大叫道。
喂,豈止啊,她還被我三弟打跑了呢。鄭擔山得意洋洋地說,一服與有榮焉的樣子。看到幾個好友和師兄歡欣鼓舞的神色,彭無望心中一陣感動,朗聲道:讓各位擔心了。紅天俠一拍他的肩膀,道:臭小子,又欠你一次人情,這可讓我怎麼還?
彭無望摸了摸頭,傻笑了一聲,道:算了,先欠著吧。
鄭擔山神秘地一笑,攬住彭無望的肩膀道:三弟,厲寒罡和嶽堂威也知道你醒過來了,不過他們卻躲出了去,要不要我把他們抓回來見你。
喂,紅天俠一拍他的腦袋,道,你這小輩,實在頑皮,這種事也想得出來。
鄭擔山伸了伸舌頭,躬身道:前輩教訓的是。
彭無望有些奇怪,問道:厲兄和嶽兄與我曾經在蜀山寨上共過生死,為什麼不願意見我呢?
紅天俠拍了拍他的肩膀,慨然嘆息了一聲,說:師弟,你闖蕩江湖時間不久,尚不知道世間難事,不是報仇,而是報恩。換了是我,也是要躲開你的。以免再次被你搭救,這些恩德積下來,真的會讓人寢食不安啊。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下來,紛紛想起了心事。
這時,華不凡忽然道:各位,咱們在這裡嘈雜喧譁,是對洛莊主的不敬,快快出來說話吧。眾人這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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