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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光鬥看著裡面坐著的順序,他不敢確定坐在沙發上翻報紙的是不是陳主任,於是走到辦公室中間說道,“您好,我是今年剛分配的公務員,人事局安排我今天過來報到。”
辦公室幾個人都抬起了頭,坐在最裡面的年輕人站了起來,笑著說,“早晨過來譚主任就安排了,說你今天會過來報到,他在辦公室等著你呢。”他又說道,“這是咱辦公室的陳主任,這是小翟,我姓鄧。”
陳貴財笑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文光鬥趕緊說,“陳主任好,我叫文光鬥,您叫我小文就行。”
陳貴財伸出手笑著說,“歡迎啊,以後辦公室又有新力量了。”文光鬥趕忙握住他的手,握了兩下。
小翟這時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文光鬥是吧?我們見過,歡迎歡迎。”他的臉上帶著笑,文光鬥卻注意到這笑是皮笑肉不笑,象是硬擠出來似的。後來他才知道,小翟也參加了今年的公務員招考,但沒有考上,得知文光鬥來報到,一肚子意見呢。
文光鬥趕緊說,“翟哥,以後您多照顧。”
“那啊,你得多照顧我。”翟順傑的口氣有些冷。
“走吧,我們先到譚主任那去。”鄧志高說道。
文光鬥跟在他的後面,他知道譚主任的辦公室就在隔壁。鄧志高走到門前,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進去了,文光鬥跟在他的身後,也走進門去。
譚主任正在打電話,見文光鬥進來,笑著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們先在沙發上坐下,鄧志高就說,“先坐吧。”他在譚俊傑對面坐下了,文光鬥就在鄧志高一側的沙發上坐下,正對著譚俊傑。
放下電話,譚俊傑站起來,向文光鬥伸出手來,“歡迎啊,光鬥,歡迎正式加入我們這個隊伍。”
文光鬥有些感動,忙說,“以後多跟譚主任學習,”他看了看鄧志高,又接著說,“多跟鄧哥學習。”
譚俊傑見他只背了一個包,就說,“你沒有拿行李嗎?”
文光鬥說,“今天是先到人事局報到,拿派遣單,然後直接到南河來,還沒來得及拿。”
譚俊傑很乾脆,說,“志高,等會兒讓小鄭跑一趟,把光斗的行李拉過來,”又對文光鬥說,“宿舍現在都滿了,我請示張書記,把一樓的最東邊的資料室加張床,臨時作為你的宿舍,以後有機會再調,條件有限,你多理解。”
文光鬥趕緊說,“主任您費心了,不管在那住,有個地就行。”
鄧志高在一旁插話說,“其它站所的小夥子還沒有宿舍呢,都在鎮上租房,要不家裡單位兩頭跑,這也就是譚主任,關心我們。”他很感激的樣子。
譚俊傑客氣了一下接著說,“老闆那,今天上午有個會,等會兒他就跟李鎮去市裡開會,就先不過去了,我們先到張書記和幾位班子成員那去一趟,然後志高你領著光鬥到組織辦,把關係手續落下。中午我在鴻賓樓訂了一桌,辦公室全體同事給光鬥接風。”他佈置得乾脆利落,思路清晰,文光鬥從心裡很佩服。
“走,我們先到張書記那裡去,看看他中午有沒有事,呵,他好長時間沒跟辦公室一起聚聚了。”譚俊傑邊說邊往外走,鄧志高和文光鬥跟在他的後面,到了辦公室門口,鄧志高拍拍文光鬥,示意自己就不跟著他們去了,文光鬥作了個感謝的表情。
上了二樓,經過季書記門前時,文光鬥特意看了看這扇門。又經過一扇防盜門,就到了張書記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裡面的格局跟四姐夫那差不多,但桌子很破舊,也沒有空調,張書記身後是一個書櫃,一臺電風扇擺在張書記對面,正在呼呼地扇著風,桌上一摞摞的檔案雖然壓著個訂書機,但不時仍被吹起來,菸灰缸裡的菸灰怕被風吹起,裡面不知被誰倒了一些茶葉水,桌子上散落著一些吹起來的菸灰。
沙發上已經坐著兩個人,張書記正在打電話,見二人進來,抬手示意他們先坐下。與譚俊傑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後,文光鬥才打量了一下張書記,他是那種粗壯的人,方臉小眼,頭髮隨意朝一側梳理著,卻是外地口音。
“好好好,感謝牛科長,給我們送來新鮮血液,以後還得一如既往地關心我們啊,那天有空,您不忙的時候,到南河來,指導指導我們的工作……”文光鬥聽出來了,這是人事局牛科長的電話,他暗自自嘲道,我什麼時候又成血液了?
好不容易掛上電話,譚俊傑忙說,“張書記,這是新分來的公務員,文光鬥。”張書記名叫張德亭,大姐夫曾把鎮裡的領導都簡要地跟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