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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整理檔案了……”
譚俊傑插話道,“週末一直沒有休息,中秋節也幹到傍晚才回家,晚上十二點以前燈就沒關過,”他笑著又說,“這都是門衛老王跟我說的,光鬥,確實下了功夫了。”
聽完譚俊傑的話,文光鬥很感動,慶幸於譚俊傑知道,自己的工作沒有白乾,也慶幸於他在季書記面前的支援,領導的理解與支援是下屬工作得更好的動力,只要努力,領導眼睛不瞎,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季書記剛要說話,於正鵬興沖沖地跑了進來,“小英家的小孩去打預防針,我問了她才找到,都在這裡了。”
他也拿著幾個硬紙殼的檔案盒,盒子破舊,有的裝的太滿,盒子的上角還給撐破了,他左翻右翻才把檔案抽出來,皺巴巴的幾張紙,有的上面還有茶水的痕跡。
當他恭敬地把檔案放在季允祥桌上的時候,季允祥看看沒有說話,文光鬥注意到孫瑞雲的表情很不好,張德亭卻也沒有說話,譚俊傑正低頭在本子上寫著什麼。
季允祥拿起一個村的檔案看了起來,張德亭衝他們倆擺擺手說,“你們先回去。”
於正鵬與文光鬥對視一眼,走出了季允祥的辦公室,文光鬥走在最後,順手把門關上了。
於正鵬一幅事不關己的表情,到辦公室與鄧志高、翟順傑扯起閒話來。
四個人年齡相差都不大,翟順傑在鎮上中學找了個物件,而於正鵬還沒有物件,文光斗的女朋友則還沒有畢業,四個人就物件問題討論得不亦樂乎,文光鬥話兜裡的手機卻響起來。
他抱歉地一笑,拿著手機走出門去,電話是羅立打來的。
“最近晚上有空沒有?一起聚聚?”羅立的聲音很輕鬆。
“晚上有的是時間,你說吧,那天?”文光鬥剛受了表揚,心情也很好。
“改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你不用再去抓偷砂的了?”羅立問道。
“人影都沒有,抓誰去,早不抓了。”文光鬥在兄弟面前,更無隱瞞。
兩人商定晚上相聚,就掛了電話。
羅立放下電話,接著又打給另一個電話,“老三,大膽地幹吧,風聲過了。”
電話那邊,一個方頭圓臉的漢子恭敬地說道,“羅總,我們上個周就開始幹了,這停工一天就損失幾萬塊哪,不是你讓停工一個周,我們早就開工了。”
羅立放下電話,神情放鬆,揮了幾下拳頭。文光鬥這邊,於正鵬卻哭喪著臉找上門來。
他見到文光鬥,酸酸地說道,“兄弟,孫委員回去把我叫到辦公室好一頓訓,你的檔案是怎麼整理的,讓哥哥學習學習?聽說都趕上檔案局的水平了。”
文光鬥忙說,“那裡,我也是現學現整理,你比我工作早,經驗多,你給看看,幫忙給指導指導。”
兩人說著,就朝資料室走去。翟順傑看看鄧志高說,“檔案整理,孫委員還讓小於來學習?”
鄧志高若有所思,看看翟順傑,卻沒有接過話題。
於正鵬走馬觀花看了一遍,酸酸地說道,“這些檔案盒不錯,回去我們跟孫委員說一下,也換一批檔案盒。”
文光鬥聽他這麼一說,也沒再說什麼。
送走於正鵬,回到辦公室,翟順傑說道,“剛收到通知,讓你週六去黨校培訓,你先看一下,我再拿給領導批。對了,晚上七點半開全體會。”
文光鬥接過來一看,是人事局下發的關於初任公務員培訓班的通知,從週六開始到下週五,七天時間,他翻了翻又遞給翟順傑。
晚上,文光鬥沒有思想負擔,與羅立暢飲了一番,羅立的身體很棒,平時喝酒也不在少數,身體對酒精的適應程度也很好。兩個人棋逢對手,喝了個天翻地覆。
第二天早晨,文光鬥回到辦公室時,還感覺身體不舒服,一上午,他捂著肚子,不斷地站起來走動,翟順傑幸災樂禍地說,“這是那方的神聖,能把文八碗喝成這樣?”
一天的時間,文光鬥都感覺到胃裡的難受,直到晚上,喝了幾碗小米粥之後,他才感覺到恢復得差不多了,暗自想道,“以後再也不能這麼喝了,酒肉穿腸過,身體自己留,現在不注意身體,將來老了可怎麼辦?”想歸想,以後拼酒的時刻,不是他想能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晚上,機關全體大會。翟順傑拿著簽到表早早上去了,文光鬥也跟了上去,幫著調調話筒,擺擺座籤,與比較熟識的機關幹部開幾句玩笑,發幾句牢騷,感他覺到自己正在融入到南河鎮機關幹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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