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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老闆在公司嗎?”他看看手錶,已是五點多了,心存僥倖,說不定老闆沒有出去應酬呢。
“嘻,文哥,你一個多周沒來了吧,你答應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小姑娘在電話那頭撒起了嬌。
“哥哥馬上畢業了,畢業這段時間太忙,再說我從公司走的時候老闆給我送行,你不是參加了嗎?”文光鬥有意逗小姑娘,他是畢業前一個月正式提出辭職的,老闆起初想給青年學生提供一個工作機會,卻沒想到文光鬥兼職以來,確實給公司出了不少力,特別是雲海市第一個大型展覽活動,市裡幾家大公司的聯絡反饋都是文光鬥一人在搞。
“哼,小氣,我就不告訴你。”
“好,你點地方吧,誰讓我心太軟呢。”
“這才對了嘛,其實不用你請,今晚大家一起去貼車皮,老闆請客。”貼車皮,指的是把設計列印好的廣告貼到公交車兩側。公交車都有固定行駛時間,只能是下班後,在停放地點貼。老闆在創業初期,由於人手少,貼車皮時,全公司的人一起動手,老闆也親自參與,後來就慢慢成了規矩。文光鬥知道老闆一定在公司,說“我馬上過去。”
出了校門,坐上公交車,他習慣走到後車廂坐下,這是與鄭佳卓同坐時形成的習慣,坐前排感覺老有人看他們,顯得彆扭。
看著窗外的景緻,感覺到這個城市變得如此陌生,是自己四年來從沒好好看過它,還是走時的心情不一樣了呢?他一個默默地想著。
公交車上的人越來越多,前面車廂已經站滿了人。
他給鄭佳卓打了個電話,“下課了嗎?”
“嗯哪,你在那?”
“我到公司去一趟,跟呂經理見見面。晚上吃飯你不用等我,你不是想再出去玩一天嗎,明天吧,明天早上好吧。”鄭佳卓一直有個心願,就是把校園裡兩人共同度過的地方走一遍,把市裡兩人常去的地方再去一次,算是一種紀念儀式吧。
“想到食堂給你打點綠豆湯,你在外面多喝點水啊。”
“好,知道了,掛了。”
文光斗的笑意突然收起了,他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留著黃頭髮的青年正把手伸向一女士的揹包,一個粉紅色漂亮的翻蓋式手機已經快要掏出來。
管還是不管?畢業了要不要多事?萬一他有刀怎麼辦?一系列念頭倏忽而過,來不及多想,文光鬥突然大聲吼道,“大家注意了,留心自己的東西。”
全車廂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那個黃毛手一抖,手機又從手裡滑落回到包裡了,被偷的女人回頭看了文光鬥一眼,又看看自己被翻開的包,趕緊捂住,滿臉通紅。
黃毛惡狠狠地瞪著文光鬥,從車廂前面慢慢往後面擠。坐在左後側的一個留著毛寸的青年,操著東北口音,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哥們,挺牛啊!”
文光鬥著實有些緊張,打架他不怕,他從小跟著父親練習太極,身體底子打磨得很好,後來感覺到太極練成實戰太難,他又找到鄰村一位老人學習小洪拳,學生時代打架誰也不怵。大學時跟著一位曾是全省跆拳道冠軍的體育老師學習跆拳道,技擊方面有長足長進,但今天第一次面對社會地痞流氓社會渣滓,他心裡沒底。
全車廂的人都在注視著他,文光斗的血液瞬時往上湧,他大聲說,“盜竊違法,前面就是派出所,師傅把車開到前面去。”他不知道派出所在那裡,也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說出去的,可能這就是急中生智吧。
“派出所,又不是沒進去過,比我自己家都熟。”毛寸大大咧咧地說。
“停車停車,老子就在這下”,黃毛有些著急,他用腳使勁踢著後車門。司機不想惹事,穩穩地在路旁把車停下,黃毛一步跨到車下。
毛寸罵罵咧咧往外走,經過文光鬥身邊時,突然一拳打了過來。文光鬥從他站起來,就提防著他,見他一拳過來,下意識地站起來伸手一攔,然後劈拳砸向他的面門。這一拳很重,毛寸的鼻血一下子流出來,弄得胸前的花衫襯頓時血花一片,他身體不穩,接連往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前後車廂的兩級樓梯中間,一腳沒踩穩,仰面裁倒。坐在面前的乘客齊聲驚呼,都往車頭擠,誰也不想碰著這個倒黴蛋。
毛寸爬起來,卻不敢再上前,他起初以為一個學生會任他欺負,他打幾拳解解恨也就下車,誰知道碰到了剋星。
文光鬥一下子自信起來,他起身跨出座位,毛寸一下子跳到車下。
“怎麼樣,下來試試?”黃毛挑釁道。
公交車突然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