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問:“你殺人還需要理由嗎?”諷刺地望向他。
嬴政微微一怔,怒目而視。
許寒芳眼睛已經藏滿了淚光:“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也不在乎多我一個。”她的心在顫抖,她也怕死,但是她更要以死來捍衛她的尊嚴。
嬴政寒冷深邃的目光死死盯著她。
許寒芳毫不畏懼地盯著嬴政,冷冷一笑,輕蔑地說:“還有,我還想說的是,大王反正也不會放我走,如果覺得我礙眼,大可以殺了我,不必要這樣的羞辱我。”又淡淡掃了鄭喜一眼:“更不必要找這樣一個女人來故意羞辱我。”她的眼睛微紅,卻倔強地把臉扭到一邊,不願讓他看見。
嬴政惱怒地瞅著淒涼的許寒芳,胸口一起一伏。目不轉睛地盯了片刻,深邃的眼睛裡忽明忽暗,走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腰,把她攬在身前,貼近她,霸道地盯著她的眼睛。
許寒芳似哀怨似漠然地淡淡掃了他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淚水卻從眼角滑落。
嬴政摟著微微顫抖的她,看著一滴淚水靜靜滑落,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到自己的袍袖上,臉色變了幾變,越來越難看。
“哼!”良久,嬴政冷哼一聲,暴跳如雷地喊:“把她關在這裡一輩子!”憤然丟開許寒芳,轉身大踏步離去。
虎賁軍和近侍一個個魚貫跟著出了院子。只落下鄭喜一人。
“大王!”鄭喜嬌呼一聲,也無心再和許寒芳計較,忙快步跟出院子。
寂靜的院落只剩下樹上的知了在叫,叫得歇斯底里。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這是一場沒有動手的格鬥。
這爭鬥太累了,許寒芳在以自己的生命作賭注,她的賭資就是憑她對嬴政的瞭解和多年生活在一起的感情。她瞭解嬴政,所以她贏了,卻筋疲力盡,禁不住淚流滿面。
許寒芳看看王宮高聳的紅牆,在這人吃人的深宮裡,不知道今後會如何?死,或許還可以保留自己唯一剩下的一點可憐東西——尊嚴。
許寒芳抹了把眼淚,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挪到殿內,挨著牆緩緩坐下,胃痛使她額頭冒出了冷汗,彎著腰用膝蓋頂住胃。好不容易又捱到送飯的時間。老宮女按時送來了飯食。許寒芳勉強自己吃了一些,又沉沉睡去。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皎潔的月光照進清冷的院子。許寒芳抱膝坐在殿前的臺階上。月光下,許寒芳孤單的身影映在冷宮慘白的地面。她木然盯著遙遠的夜空,望著那顆最亮的星星,似想似不想地呆坐著。
草叢中的蟋蟀忽高忽低的鳴叫,似在低唱哀歌。微風吹過,爬在宮牆上的藤蔓發出沙沙的響聲。
月光還是如此皎潔,可是月光下忠誠的人卻已經不在。常青藤依舊翠綠,可是那張帶著酒窩靦腆的笑臉已經不再。
許寒芳從脖子上取下天使之淚握在手裡,貼在胸口。喃喃地對著它說:“如果你真能帶我回去,就請你帶我走吧。我真的好累!”她的淚水在月光下晶瑩剔透。
紫水晶靜靜地躺在掌心,沉默地不會說話。
“你能帶我走嗎?能帶我離開這裡嗎?我不求別的,只求你現在能帶我回去!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停留。”她的淚水比水晶還晶瑩剔透。
天使之淚發出淡紫色的光,在月光下一閃一閃的,似乎聽懂了她說話……
石破天驚
在清泉宮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了。這幾天嬴政沒有再來,許寒芳也落得清靜。嬴義被腰斬的痛苦想起來時還是揪心的痛。痛得無法呼吸,無法入眠。
許寒芳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該怎麼辦,只是虛度著日子。她發現冷宮並不是一個清靜的地方,每天天剛亮,關在這裡的女人們就會在一些女官的監視下開始進行勞動。
被關在這裡的女人從事著浣洗、縫補、劈柴、洗恭桶之類宮裡面最髒最累的勞動。
每個人都是面無表情,像一個只知道勞動的木偶人,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她們與世隔絕,不知道外面現在發生了些什麼。她們只是在苟延殘喘著度過自己的餘生。
許寒芳自嘲地想:我是否也成了她們當中的一員?
天陰的厲害,悶得像蒸籠一樣,西邊天空可怖的黑雲一層層壓過來,整個王宮一片陰沉沉的。
許寒芳的便殿靜悄悄地,來這裡這麼多天,除了送飯的老宮女,也沒有人來打攪她,倒是出乎意料。
她走出殘破的宮殿,在院內舒活了一下筋骨,幾天沒有怎麼活動,人快鏽掉了。聽到院牆那邊一陣喝罵聲傳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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