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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血淋淋的眼珠。
柳夢龍等人大為驚駭,見尹靖苑蘭公主與白衣老人同時現身,都按兵不敢妄動。
石室鐵門突然“轟”然一聲大開,萬教庭主六大護法,大限禪師,慧果老人,玉印大師,通臂神乞,虯龍堡主,九宮堡主,千愚諸葛生等一眾中原豪雄,相繼湧入。
神鞭呂重元突然大叫一聲,奔過來抱起摔在牆角的玉面書生,見他滿臉血汙,左眼下陷,氣若游絲,不由全身激動,發狂地怒叫道:“什麼人害死吾兒?”
杜三娘冷哂一聲,道:“是我你待怎樣?”
呂重元把玉面書生拋給翻天手呂重陽抱住,眼中怒火直噴,狂叫道:“狠辣的賤人,老夫同你拼了!”虯龍鞭虎虎風生,盡是拼命的招術。
杜三娘身形飄擺,好像一隻翩翩彩蝶,在鞭影中飄來蕩去,眨眼間對拆了十數招,呂重陽長鞭依然絲毫沾不到他衣袖。
杜三娘嬌喝一聲:“撒手!”
呂重陽突然連退三步,虎口破裂,雖勉強把虯龍鞭把住,但已無法揮動。
白衣老人突然哈哈大笑,道:“你是呂祖成的兒子嗎?”
翻天手呂重陽見大哥敗下陣來,挺身而出,答道:“是又怎樣?”
白衣老人丁不雅,道:“呂祖成當年在江湖上還有一些名氣,想不到出了一些不屑子孫,兒子護短,孫子假冒林鐘如徒弟來騙取‘玄天圖’,不世清譽,付之流水。”
當年呂祖成身騎雪龍駒,手揚虯龍鞭,縱橫江湖,吒叱一世,專門排解糾紛,主持正義,使虯龍堡的名字在武林中大盛一時,呂重元昆仲雖無乃父雄風,但虯龍堡向能與萬教各大門派並駕齊驅,因此呂重陽聞言臉色一變,道:“你說什麼?我侄兒假冒蒙面劍客的弟子,騙取‘玄天圖’?”
恨天矮叟冷笑,道:“呂兄不必驚奇,此事千真萬確。”
呂氏昆仲不愧為名門正派之後,強忍怒火,喟然一嘆,退了下來。
白衣老人目光掠過萬教庭主與六大護法,停在杜翰平臉上,哈哈一笑,道:“杜翰平你還認得我嗎?”
萬教黃旌千手菩提,也哈哈一笑道:“是白衣秀士丁不雅兄?”
此言一出中原群雄齊齊一震,白衣秀士丁不雅五十年前,與蒙面劍客齊名,是個獨來獨往的遊俠,已經四十多年未現江湖,眾人都以為他不在人世,想不到隱居此處。
千手菩提當年與丁不雅頗有交情,趁機說道:“小弟陪庭主來找‘玄天圖’,想不到丁兄是此間主人,請高招貴手,大開方便之門。”
丁不雅歉然道:“兄弟是在此作客,主人是杜三娘。”說著話伸手指著綵衣女。
真武子早認出她手中那鑲金邊的盒子,正是盛裝“玄天圖”的“玄天玉盒”,神情甚是激動。
杜翰平眉頭一皺,道:“杜三娘不是北冥散人杜慶的千金嗎?”
丁不雅道:“杜兄猜對啦。”
三娘眼中含著晶瑩淚花,望著尹靖說道:“你是林鐘如的徒弟嗎?”
尹靖道:“在下與林老伯情同骨肉,並非其徒弟。”
杜三娘道:“我與林鐘如說過,來取‘玄天圖’必須接我三掌,想必你是有此能耐,才敢來是嗎?”
尹靖道:“這事林老伯倒沒有提起過。”
杜三娘忿然道;“他心裡恨我,發誓永遠不對人提起與我之間的事,你自然不知道。”
尹靖道:“林老伯臨行叮嚀之言,在下句句永銘於懷,幽怨悲慼則有,懷恨記仇則無,若說過誰記恨誰那倒不見得。”
杜三娘道:“我與林鐘如仇深似海,這三掌非拼不可。”
尹靖道:“在下倒要請教你與林老伯有什麼不可解深仇?”
杜三娘含淚道:“我父親打死他一家,他殺死我父親,這個血仇還不深嗎?”
尹靖大大地一怔,半晌沒說出話來。
白衣秀士丁不雅嘆了一口氣道:“若光是仇人倒也罷了,他們還是一對情侶。”
杜三娘突然掩面哭泣,淚珠撲簌簌掉下。
喟然嘆道:“四十年來他棄我不顧,任我在洞中過著淒涼歲月,此恨難消。”
尹靖嘆道:“若論淒涼苦楚,林老伯比你心酸,他一人孤零零住在終南山下,漁樵度日,除了我偶爾去看他老人家外,親友兩絕,有時見他暗自嘆氣,問他何因?他總是搖頭不說,足見他還惦記著杜前輩。”
杜三娘突然道:“那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尹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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