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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擊傷,咱們先避其鋒芒。”
尹靖眉頭一皺,道:“你護著玄谷主,我斷後,咱們且戰且走……”話猶未了,只聽彌羅僧朗聲喝道:“再接貧僧這招!”身如流水,肩不晃,膝不屈,滑到尹靖面前,雙手互動推湧,勁風虎虎,一陣陣逼來。
尹靖劍眉飛揚,神情肅穆,突然身如旋風在原地旋轉起來,雙手不住地疾劃,看起來甚是奇特。
擊來的掌風,宛如流水滑冰,擦身而過,把長衫吹得獵獵作響。
那身如長竿的彭姓漢子,喝彩一聲:“好身法!”
原來尹靖足踩“太乙幻虛步”中的神妙步法“天旋地轉”,手幻“太乙無窮解”的絕招“指天劃地”,手腳並用,化開對方凌厲一擊,中指一彈,一縷勁氣,反襲和尚左臂“五里穴”。
這時滑過尹靖身邊的掌風,勁風呼嘯,直向婁、玄二人捲去,天池醉客急忙揮掌擋去,被震得連退三步才站穩。
彌羅僧一擊未中,借勢飄身而起,避開尹靖彈指勁氣,輕輕落回原地。
天池醉客跌退之際、身形搖搖晃晃,長鞭飛舞,企圖殺開一條血路衝出山谷。
無奈官兵人多勢眾,這時黑衣將軍舞動長槍,旗鼓大振,與天池醉客又展開一場狠鬥。
尹靖星目神光湛湛,凝視著彌羅僧與長竿漢子。
忽見那姓彭的,腳下微微跨動,他每走一步就是六七尺遠,不消三步已到二人中間,乾笑一聲,好似梟鷹夜啼令人甚感難受,淡然道:“這位大師可是天竺北印王特使彌羅神僧?”
彌羅僧合什欠身道:“貧僧正是,施主有何見教?”
彭姓漢子嘶啞著嗓音,道:“兄弟‘長竿客’彭奇.忝掌禁宮總管之職,奉東廠王公公之命,與孫總兵大人前來恭迎大駕。”
彌羅僧目光一轉,見官兵人數眾多,盔甲鮮明,頷首笑道:“欽差大人駕到,貧僧這廂有禮。”
“長竿客”雙手一拱,臉皮抽動幾下,說道:“兄弟來遲一步,致有屑小假冒欽差,混淆視聽,哼,若不誅滅正典,難彰王法尊嚴。”
彌羅僧道:“阿彌陀佛,人無不赦之罪,天有好生之德,欽差大人法外施恩。”
“長竿客”毅然道:“王法公正無私,萬萬饒恕不得。”
李巡撫朗聲喝道:“你們這些山賊土匪,還不趕快自捆自縛,跪地求饒,苦再執迷不悟,想頑抗,後悔奠及。”
尹靖趁他們說話之間,足尖輕點,宛如落葉飄絮,湧身切入群兵之中。
這時雙方惡拼正緊,立有六七名士兵砍來,尹靖身形平貼地面,以左腳尖為軸,同時左腿直伸,橫劃一個圓圈,頓時腿影如山,勁風呼嘯,籠罩三丈方圓。
四周兵卒被這奇幻一腿,掃得翻倒在地。
他身體一站直,雙手齊揚,官兵不住地擲刀拋槍,悶聲栽倒。
群兵見狀大驚,紛紛四竄,天池醉客殺開一條血路,哈哈大笑,與聖手公羊聯袂直向谷口衝去。
那黑麵孫總兵勃然大怒,長槍挽了個大花,向尹靖心窩刺去。
尹靖見他槍法不凡,腳下“移形換位”,左手“金絲纏腕”,奇妙一卷,抓住槍頭,右手前探,擒住他“血池穴”。
孫總兵瞥見人影晃動,槍桿手臂,一齊被制,不禁大為震駭,定睛望去,只那人英眉朗目,俊韶出塵,突然“噫”一聲:“小俠是你!”
尹靖一眼認出那人,怔了一怔道:“哦,是總兵大人。”
原來這位孫總兵正是二月前護送賢賓王妃北歸的那位黑麵武士。
當日輦車駛過蘇北“斷魂崖谷”,遭遇山盜襲擊,孫將軍血戰重傷墜馬,性命垂危,正值尹靖自“斷魂崖”上飛落相救,數招之間,先後擊敗東冥二煞,大潰土匪。
賢賓夫人感其恩助,特贈明珠二顆,王令一面,尹靖婉拒價值連城的明珠,只收下“賢賓王令”。
因孫總兵有過南行經驗,朝廷派他同禁宮總管“長竿客”彭奇,西迎天竺特使。
孫將軍一見尹靖,自是驚喜交加,但因假冒欽差罪狀不輕,長竿客又是司禮太監王振的親信,因此低聲說道:“小俠速去!”
尹靖已明白其意,裝著被他用肱肘撞開,急退數步。
孫將軍長槍舞動如風,籠罩尋丈方圓,看起來聲勢更見凌厲,其實反而擋住四周士兵,使他們不得接近,婁、玄二人藉機跑得無影無蹤。
尹靖掌風如牆,把他槍勢封住,默運蟻密功,說道:“在下因有一位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