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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他身法太快,二則和尚正當捲袖遮燈,殿中光線黯淡,因此他絲毫未覺異樣。
和尚入得密室,那鐵門又自行封閉,他把手中蠟燭插在牆角,眼前顯出一條彎彎曲曲的甬道,四周掛著燈盞,火焰湛湛,如同白日。
這時明旭王子已搶在前頭,轉過了幾個彎來到一間精雅淨房外,只聽房中正高談闊論,笑語如珠,當下悄沒聲息地繞到後窗,從窗縫向裡窺視。
房中佈置異常簡雅,除一張木榻几椅外,別無長物。
木榻上盤膝坐著一位和尚,相貌清奇,雙目湛湛有神。他對面是一位瘦老頭,高翹著腳,看來甚是悠然自得。
右角炕上有一位紅衣女郎,柳眉如畫,容色俏麗之極,旁坐一玄衣書生,丰神雋秀,宛如玉山照人,正是黃昏時搭車的那人。
只聽那瘦老頭呵呵笑道:“當今之世,若論地輿之學,兄弟不過騙騙人,不過走過最多名山大澤的,就要數你這貪玩的和尚了。”
那和尚合什笑道:“鬼兄棋弈武功,天文地理,星卜面相之學,鹹臻妙境,貧僧只是一生好入名山,萬方登臨,何足誇道。”原來那老頭兒,正是“竹香齋”主“天地棋仙”鬼谷子。
鬼谷子道:“昔有楚人陸通者狂傲不仕,好遊名山,人稱‘楚狂人’,你這和尚不安於家,足蹤踏遍天下名山,處處流芳,稱作‘楚狂僧’真是恰當之極,直可笑傲先人,哈哈。”
楚狂僧微微一笑,道:“貧僧有一年路過華山東鋒‘弈棋亭’,見二人在亭中對弈,正下得有聲有色,興致遄氣,貧僧是粗人,不玩這種高雅的娛樂,但也聽過‘弈棋亭’乃當年宋太祖與陳博對弈的地方,於是就在亭外石椅小憩。過了半晌,突然聲息全無,再看亭內下棋二人卻不見了。”
紅衣女郎聽他說得起勁,突然住口不言,笑著催促道:“大師別賣關子,二人怎麼不見了?”
楚狂僧笑著接道:“我當時也覺得奇怪,走入亭裡一看,棋盤上殘局猶存,分明還沒有下完,於是四下張望,原來二人滾在亭下扭做一團。”
玄衣書生俊逸地一笑,道:“怎麼好好地下棋,反而打起架來了。”
“那二人儘管扭做一團,卻不作聲,也不拳打腳踢。”楚狂僧笑著說道。
玄衣書生“嘿”了一聲,奇道:“不打架,幹嗎扭做一團。”
鬼谷子拍手叫道:“那一定是在親熱了。”紅衣女郎聽得臉上一紅。
楚狂僧道:“對啦,正是在親熱,被壓在底下那人口裡銜著一隻棋子,上面那人拿手去搶,口中不住嚷道:‘車被我抽了,不要賴著不給。’”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明旭王子也忍不住幾乎要笑出聲。
“天地棋仙”突然笑容一斂,喝道:“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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