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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語氣突然一變,冷冷接道:“明日就去把那和尚的貢禮,悉數攔截,不得有誤。”她所發命令,聽來簡單明瞭,受命者自有一種非完成不可的感覺。
聖手公羊應聲:“遵命!”與尹靖告退而去。
諸人在茅舍外,商討如何去攔截“六瓣仙蘭”天池醉客道:“那天竺和尚沿途必到各大寺院膜拜,朝廷已接到邊疆守將奏摺,派遣欽差大臣前去迎接。”
聖手公羊道:“欽差一來,要搶仙蘭只怕就費手費腳了。”
宇文雷冷哼一聲,道:“宮廷大內之中會有什麼高手,幾位也太過慮了。”
任年嬌心念一轉道:“我有一個主意,不知幾位高見如何?”
天池醉客人本滑稽,一聽她賣關子,笑道:“你不說出來,我們怎知你肚子裡懷著什麼鬼胎?”
宇文雷是“幽冥洞”鬼主,一聽天池醉客說他妻子懷鬼胎,只道是有意侮辱,臉色頓時一沉,怒道:“臭胖子,你罵我妻子懷鬼胎?”
尹靖知他誤會,淡然一笑道:“幽冥公子息怒,這位婁兄是言出無心。”
天池醉客一愕,道:“哈哈,原來你就是‘幽冥鬼洞’鬼主。”
幽冥公子連哼二聲,道:“你知道就好。”
任年嬌突然壓低嗓音,絮絮瑣瑣地說了一陣。
眾人連稱妙計,於是立即分派人手入長安城,籌備各項用具,忙了一夜,諸事俱備,一宵無話,且表過不提。
翌日長安西城門,來了一位身穿黃色袈裟的和尚,右手提著一支方便鏟,左手牽一匹白色駿馬,馬鞍上馱載著一堆經書及一個玉盒。
那和尚身材高大,眉目端正,看來甚是年輕,他一面遊覽市面風光,一面打聽長安最大的寺院,經路人指點,一人一騎,漸向城東而去。
霎時已轉入一條清靜的道路,只見兩邊綠樹成蔭,蔓延裡許。
在道路盡頭,濃蔭之中,聳立著一座寺廟,但見紅牆綠瓦,畫棟雕樑,頗為壯觀。
那和尚來至廟前,仰首見大門橫額上畫著“天龍寺”三宇,殿中香菸縷縷,頗為幽雅,有一小沙彌手提佛塵,輕輕揮彈,口中念道:“身如菩提樹,心似明鏡臺。
時時勤拂試,
不使染塵埃。”
詞意高雅,頗具撣門意味。和尚聽小沙彌念畢,淡淡一笑低誦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原來無一物,
何處染塵埃?”
小沙彌一怔,抬目望去,只見山門外,有一穿黃色袈裟的和尚,寶相莊嚴,雙目神光如電,情如此僧來歷不凡,舉步迎去,稽道:“大師請了,敢問大師在何名剎清修?上下怎樣稱呼?今日踵臨敝寺,有何指教?”
那和尚合什還禮道:“貧僧賤號彌羅,來自天竺‘雷音寺’,此次雲遊天下,擬赴京師一行,路過貴寺當廣結善緣,特登門求教,印證佛理。”
小沙彌聞言肅然起敬道:“大師敢情來自聖地,且容奉稟長老來接。”轉身徑去。
天竺是佛教發源地,長老一聽有和尚來自天竺,急忙親身出迎,遠遠一見那和尚,身穿黃色袈裟,微微一怔,須知天竺僧侶以服色區分輩分高低,黃色是禪宗“雷音寺”最高輩份的服節,僧侶出道修行之時,一向以白馬馱載經典。後漢明帝,曾有一位攝摩騰僧,帶四十二經到中原傳教,在洛陽建立第一所佛教寺院,當時因以白馬馱經,故名“白馬寺”。
長老來到山門外,相見之下,發覺這位天竺高僧甚是年輕,頗感意外,合什朗喧一聲佛號道:“貧僧法本,忝掌敝寺主持,欣聞師兄踵臨,蓬蓽生輝。”
彌羅僧見老和尚俊眉善目,道氣盎然,知其修為非淺,稽首還禮道:“貧僧路過貴地,聞寶剎清幽,一來瞻仰佛像,二來晉謁長老,參禪禮佛。”
法本長老道:“貧僧德薄學淺,請師兄多多指教,請進方丈室用茶。”肅容讓路。
彌羅僧先行參拜過大殿中的佛像,隨長老入方丈室,早有小沙彌奉上香茗。
主客坐定,寒暄一陣,開始談論佛法濟世的道理,彌羅僧並取出一本“金剛般若經”相贈。
談吐過一陣,長老發覺這位年輕的聖地僧侶,佛法精湛,立論淵博,不由心生敬佩。
說話之間,忽有一小沙彌神色匆匆,跑進方丈,稟報道:“啟稟師父,山門外來了四位朝廷欽差大人,聲言欲見主持方丈。”
法本長老聞言淡淡一笑,起身說道:“師兄請稍待,貧僧去去就來。”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