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1/4 頁)
門扉風聲響動,只見香玉公主已佇立在門外,臉上矇住一條羅巾,看不出劫後殘缺的醜容。
宇文雷心中打鼓,暗暗蓄勢備戰。
任年嬌見她靜立無聲,神態甚是安洋,心中頗感失望,奇道:“我任年嬌當年雖被毀容,卻有勇氣面對現實,公主看來也頂硬朗,何以用羅巾蒙面?”
香玉公主並沒有立即回話,隔了一會,反問道:“你容貌怎麼變得這樣老醜?”
任年嬌道:“我急於恢復容貌,服錯解藥,現在正要去找那位大夫算帳。”
香玉公主“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任年嬌奇道:“我只道你被毀容後,會哭得死去活來,想不到這樣鎮靜,實出我意料之外。”
香玉公主微微嘆息一聲,道:“一個人的美醜,並不在於浮表外貌,真正內在的‘美善’才足珍貴,一個外貌不揚的人,包住一顆純潔穎慧的心,謂之深藏不露,一個外貌姣好的人,裹住一顆惡穢愚笨的心,謂之虛有其表。聖人如陽貨之醜,而德育名垂千古,妲已有傾國之貌,因禍殃遺臭萬年,是故為人貴心正意誠,致於容貌外表,都是次焉副要。”
任年嬌格格笑道:“我不懂這些道理,也討厭聽人說教,我只問你一事,我丈夫毀了你容貌,你不生氣嗎?”
香玉公主奇道:“他是你丈夫?”
宇文雷道:“區區適才與‘桃花仙子’交拜天地,結為夫婦。”
香玉公主冷然道:“念在你們新婚燕爾,特賜你丈夫自絕。”
宇文雷聽她說話的口氣,與苑蘭公主極相似,不覺冷冷打個寒戰。
任年嬌吃了一驚,道:“你要我丈夫自絕?”
香玉公主微微點了點頭。
原來東夷習俗,甚重主僕之道,為人奴僕謀害主人,是大逆不道之事,應受五馬分屍,凌遲極刑,何況這是一件謀害皇室公主案,更是罪大惡極,因此賜他自絕,算是格外開恩。
任年嬌啐了一口,道:“我們是來看你容貌的,不是來自殺,只要看過你臉孔,立刻就走路。”
香玉公主道:“你們看了我容貌一定會吃驚,還是不要看為上……”突然厲聲叱道:
“宇文雷你還不快自殺!”
宇文雷心靈微微一悚,卻硬著嘴巴說道:“困獸尚且狠鬥,我宇文雷堂堂七尺丈夫,豈能毫無骨氣地自殺。”
任年嬌道:“郎君說的是,咱們二人全力對付她。”
香玉公主冷叱道:“既然如此,我就親手來收拾你們。”
話聲中白衣飄拂,挾著一股香風,疾撲而到。
夫婦二人,齊聲呼喝,左右夾攻,合力來敵。
只見香玉公主掌如飛花飄絮,身如行雲流水,數招之間,巳把他們夫婦困在一片香風掌幕之中。
激戰一陣,她突然微感驚訝,只覺“桃花仙子”的掌力似乎陡然之間,增進幾分,就是宇文雷也越戰越勇,不像剛才那樣稀鬆脆弱。
她原來想象中,要擊倒他二人只不過舉手投足事,但事實卻不如她想的那麼容易,此刻非出奇招,顯然巳難克敵致勝。
這時只見任年嬌長指甲疾伸,向公主粉臂劃落。她指尖喂有奇毒,若換常人自是避如蛇蠍,但公主為出奇致勝,居然不閃不避。
但見烏光一閃,接著“嘶”的一聲,把公主連袖帶肉,劃破一道血痕。
突聞公主一聲清叱,玉臂趁勢向前一探,攫住對方肩骨,叱道:“滾開!”震臂一揚。
任年嬌頓時如斷線紙鳶,翻開尋丈以外。
宇文雷見狀大驚,飛起一腿,踢向公主下陰要害。
這一招甚是陰毒下流,宇文雷救妻心切,故而狠下毒手。
香玉公主旨在收拾他,扔開任年嬌的當兒,身形如閃電,奇妙一旋,宇文雷一腳立時踢空。
只覺後領一緊,人已被公主提將起來,只聽公主厲聲叱道:“你這人叛主無義,今日容不得你了。”玉掌一揮,向他後頸砍落。
宇文雷雙眼一閉,暗叫:“我命休矣!”
忽聞任年嬌發出一聲斷腸悽叫道:“公主,勿殺我丈夫!”
香玉公主聽她呼叫情切,心靈一震,忖道:“如果有人慾殺尹靖,我何嘗不是如此心疼,殺了他徒逞一時之快,於事無補。”她是心腸慈軟之人,這時如何下得了手,嘆惜一聲,震臂把他向任年嬌倒地處拋去。
“桃花仙子”見丈夫身子凌空飛來,只道已遭了毒手,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