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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禪意彌濃,顯然是佛門一種精深掌法,他連施三招,招招不同門路,長竿客驚異莫名,不敢攫其鋒芒,門口又被尹靖堵住,只得飄身飛出塔緣欄杆。
他腳剛站定,尹靖已含笑佇立面前六尺外,說道: “咱們現在處身塔外欄杆,總管想把在下關在塔頂,只怕已難如願。”
長竿客幾度搶在門戶,目的是想伺機把尹靖關在塔內,這時眼看詭計難以得逞,不由嘿嘿冷笑道:“你雖然下得八寶塔,也插翅難出禁宮。”
塔高樓危,寒風凜冽,尹靖遊目四掠,只見四下燈光焰焰,樓臺宮殿,盡在眼底,說道:
“在下不得六瓣仙蘭,不離禁宮。”
長竿客陰冷冷道:“閣下露了丐幫、雪山、少林各派絕學,今日若不把西后娘娘字諭留下,這三大門派,難逃滅門之禍。”
尹靖暗暗吃驚,心道:自己不過胡亂使幾招耍他,若因此害了這三大門派受兵禍之災,那真是罪惡非淺,遂正色道:“武學萬流歸宗,在下與少林、雪山、丐幫毫無瓜葛,所擅技藝也不僅這三家,總管不信,試試便知分曉。”
兔起鶴落,拳腳翻飛,招招珠璣,所使盡是天下各大門派的精華。
彭總管越戰越驚,這人對天下各派絕學,都能使上一二招,只是零亂無章,不成一體,顯然是旁觀摹仿得來。
當下把門戶守得緊緊,他功力非同小可,尹靖使出各家招術,居然無法勝他,只見塔頂拳風迴盪,與冷冽寒風相應成氣,整個八寶塔虎虎晃動,生似要倒塌一般,聲勢駭人至極。
尹靖久戰不上下,突然清嘯一聲,手幻“太乙無窮解”,足踩“太乙幻虛步”,身如行雲流水,展爪一抓,不知怎樣一來,已攫住玉盒,左手揮切如刀,向他頂門砍落。
長竿客只覺他手法之高妙,生平僅見,居然無法閃避,斷喝一聲:“好身法!看腿!”
這時二人各抓住玉盒一端,他如果封架尹靖左手攻勢,玉盒勢必被搶去,突然施出奇招,以攻迎攻,飛起一腿向他陰囊踢去!
尹靖喝道:“來得好!”上攻頂門的左手,陡地一沉,擒住長竿客足尖。
長竿客出腿的瞬間,右手同時向玉盒猛奪,尹靖抓住玉盒的指頭,被震得松滑下來,玉盒又被奪了回去。
彭總管使用奇招奪回玉盒,但足踝卻被抓住,尹靖手一抬,把他整個提起來,冷冷道:
“此處離地面十數丈高,總管還是乖乖把玉盒交出。”
長竿客怒道:“你休想如意。”抬手把玉盒向塔下擲落。
尹靖氣往上衝,劍眉軒揚,暴喝道:“你也下去!”震臂把人丟擲塔外。
長竿客發出一聲淒厲長嘯,人隨玉盒,疾如殞星,向塔底墜落。
夜深人靜,這嘯聲傳播數里之遙,驚動了整個“紫禁城”。
尹靖憑欄鳥瞰,只見水光瀲灩,金蛇耀動,敢情底下是片湖海,長竿客才敢冒險逃生。
宮中原本闃靜,此刻人影晃動,來回穿梭,顯得異常忙碌。
他心中暗暗叫糟,返身奔下樓去。
剛出八寶塔,迎而奔來二人,步法穩健,靈捷之極,此處地面開闊,無可隱藏的地方,那二人已發覺他身形,喝問道:“什麼人?”
尹靖停步應道:“是我。”
那二位見是一位太監,頓時改顏相向,和聲問道:“是東廠公公嗎?”
尹靖背光而立,那二人無法看清他容貌,他卻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只見二人身材高大,面貌相似,一個缺右臂,一個缺左臂,單臂各持銅鐧,兩人合起來剛好一對。
那持右鐧的漢子,說道:“適才八寶塔傳來警兆,有一人從塔頂跌落湖中,公公可見著可疑之人?”
尹靖故意驚訝,道:“原來如此,你們快上塔頂去察看,我到湖中救人。”
持右鐧的漢子應了一聲,見八寶塔門大開,轉身奔去。
另外那持左鐧的漢子聽出破綻,暗想:咱二人聞警而來,這公公就在左近為何不知,心中起疑,立時擋住尹靖去路,問道:“更深夜靜,公公到此為何?”
尹靖冷冷道:“我是找彭總管。”
右鐧漢子看出尹靖容貌,眉頭一皺,道:“公公好似從未……”話猶未了,只覺脅下一麻,已拋鐧翻倒在地。
左鐧漢子大感意外,沒想到這太監竟是假冒的,一時搶救不及,喝道:“好賊子!看打!”舉鐧猛劈過去。
尹靖輕笑一聲,伸出二根指頭把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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