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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只得向翡冷翠呼救,但教皇不願觸怒大夏聯盟,駁回了這一請求。眼看君士坦丁堡就要淪陷,可查士丁尼皇帝竟然親自率眾發起絕地反擊,一舉摧毀了黑曼陀羅軍團。大軍長驅直入侵入錫蘭國境,攻陷錫蘭王都。錫蘭國幾乎全部年輕男子戰死。
原本只是為了婚約而戰,結果最多不過是割地賠款,但拜占庭帝國損失了半數的獅心騎士,復仇之心不可遏制。
十四歲以上的錫蘭少女都被擄到君士坦丁堡,按照容貌評級之後送給支援拜占庭帝國的各位盟友,充當上至君主下至騎士的萬物。最後,獅心騎士團舉行了審判,宣城是錫蘭國王首先背棄了兩國之間的承諾,導致戰爭和流血,他們判那個老人死刑,用長矛將他釘死在十字架上。
那一日,千年古國錫蘭國滅亡,被囚禁的蘇伽羅得知訊息從高塔上跳下自殺,她摔得粉身碎骨,但仍堅持著以自己的血在地面上寫,“神必讓這國亡了!”
這場慘劇震動了大夏聯盟,皇帝憤然向整個西方宣戰,作為西方領袖的教皇國也不得不參戰。原本只是為了一個蓮花般的女孩,最終卻引發了伊羅伯和阿蘇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戰爭,就像一位哲人說的,也許蝴蝶在海這邊扇動翅膀,海那邊卻颳起了風暴。
生活在馬斯頓的人們沒有感受到戰爭,只是因為高文共和國是中立國,無論是教皇國還是大夏聯盟,都不會輕易得罪這具有戰略價值的商業國。
但就算是躲在世外桃源的人,終究還是會聞見戰場上的硝煙味。
西澤爾默默地計算著時間…三年,已經過去三年了。
三年裡他和妹妹生活在這座遙遠而安逸的小城裡,像個與世無爭的馬斯頓人。他漸漸熟悉了這裡的大街小巷,每年參加仲夏夜慶典。他甚至養成了一個當地人才有的習慣,午飯後跳上鐺鐺車,停停走走,荒廢一些時間。
可當他就要變成一個馬斯頓男孩時,翡冷翠的氣息再度襲來,就像一場華麗的風暴。
下午的那一幕在他腦海裡不斷閃動,成千上萬的重灌騎兵填滿了山間道路,斯泰因重機的尾排管吐出濃密的白色蒸汽,軍服上徽章的反光刺痛了人們的眼睛。那是權與力的狂流,頃刻間降臨在馬斯頓,如此磅礴,令這座小城幾乎無法承受。那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又重回到了那萬鍾齊鳴的翡冷翠,尖塔群如密集的騎槍般指向天空,漫天飛舞著白色的花瓣。
原來三年來他從未離開過翡冷翠,他的心一直留在那裡。
有人從身後矇住了他的眼睛,那雙手柔軟溫暖,還帶著淡淡的香味。西澤爾忽然就放鬆下來了,下意識地笑笑,這才是他真實的笑容,並不像展露在女孩們面前的那樣美好,帶著一點點疲憊。
有人說每個人的真心笑容都是有限的,笑完了就沒有了,只剩下應付這個世界的假笑。如果真是這樣,他願意把所有的真笑容都省下來,留給背後的那個女孩。
“我猜是一隻流浪貓吧?”西澤爾說,“在花叢裡走過的流浪貓,所以爪子上還帶著香氣。”
那雙手鬆開了,妹妹阿黛爾坐在他的膝蓋上,月光之下,她的美帶著某種虛幻的特質。
雖說是親生兄妹,但長得並不很像。阿黛爾有一頭柔軟的棕色長髮,髮間點綴著細細的發繩和流蘇墜子。眼睛是明媚的綠色,睫毛很長這一點倒是和哥哥一樣。她的辮子修長臉龐小小,歪頭看人的時候就像一隻好奇的天鵝。
三年裡她長高了好些,以她如今的身高坐在西澤爾的膝蓋上已經不合適了,但她仍保持著小時候的習慣。
“為什麼不開燈?”西澤爾問,“為什麼穿著圍裙?”
第三章 翡冷翠玫瑰 2
今天阿黛爾穿著格子花紋的圍裙,像個在廚房裡跑進跑出的小廚娘,但他們通常是不做飯的,校舍裡有餐飲提供。
“哥哥生日快樂!”阿黛爾大聲說著,把西澤爾的腦袋抓成一個雞窩。
西澤爾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今天是他生日,過去的一週裡他一直在為籌措學費而想辦法,把生日給忘了。
“鐺鐺鐺鐺!”阿黛爾拉著他來到桌邊,一把揭開蒙在餐具上的布,下面是漂亮的裱花蛋糕,用草莓醬寫著“哥哥十七歲生日快樂”,圍繞著蛋糕還有杏仁餅乾、切片芝士和新鮮的草莓。
這樣的生日慶典和同學家的生日宴會相比當然是很簡陋了。在有錢人家的生日宴會上,大家喝著香檳酒或蘋果汁,僕從們託著銀盤穿梭在大廳裡,還有樂隊演奏,有三層甚至五層高的生日蛋糕,像這種簡陋的蛋糕他們碰都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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