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術,教皇國的簽章帶著純金或者純銀般的質感,這是任何國家的工匠都不能仿製的。
“既不是訪問也不是外交活動,就沒有必要驚動當地的市政廳了吧?”女爵微笑,“這次出來是學習民間舞蹈。”
“民間舞蹈?”騎警隊長愣了一下。
“要證明麼?”女爵拎著裙旋轉起來,鞋跟踩出華麗的節奏。她腳跟併攏忽然停頓的時候,裙襬旋轉著纏繞在她修長的雙腿上,像是時間逆流,一朵花從盛開的狀態收攏為含苞待放,裙褶間的鈴鐺還在叮叮噹噹地響個不休。
絕好的證明,難怪她穿著舞衣舞鞋,走路的時候也帶著某種令人心動的節奏。
“夠了吧?”充當女爵隨從的魁梧男子冷冷地說,“我們需要烤烤火,殿下已經在風雨裡行走了兩個小時,宵禁令下達得太突然了。”
“是!”騎警隊長立正行禮,清了清嗓子,以符合貴族禮儀的方式朗聲報出了女爵的尊號,“瓔珞·;EL女侯爵殿下蒞臨本地,不勝榮光!”
驚訝的貴族們都起身行禮,即使是在這種場合下,大家仍舊牢記著各自的身份。當這位混血女孩掛著女爵的頭銜出現在馬斯頓的教堂裡,她就跟下等人不沾邊了,她那令人恍惚的美也不會被看作誘惑,而是高高在上的榮光。
女爵還沒動,女爵的隨從們先動了。她的隨從並不僅僅是那名魁偉的男子,而是一支精悍的小隊,每個人都穿著類似的黑氅,風帽遮臉,手中提著沉重的金屬旅行箱。在教廷的技師們研製出“風金屬”這種輕盈而柔韌的金屬後,貴族的旅行箱都用金屬製造,外面用結實的牛皮帶子捆紮。
隨從的人數竟然還超過騎警的數量,他們大氅的擺下隱約可見暴露在外的長槍槍口,大氅裡則是厚絨的制服,交叉捆著皮帶,皮帶上掛著兩尺長的利刃。剛才如果騎警隊長衝動之下對女爵不敬,那麼後果可能是很嚴重的。不過一位高貴的女侯爵出門在外,攜帶這樣一支訓練有素的隨從隊伍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她竟然是為了出門來學習舞蹈,到底是什麼樣的舞蹈讓一位女侯爵不惜興師動眾跑那麼遠?
隨從們禮貌但威嚴地請壁爐邊的人們讓出一小片空地給女爵殿下烤烤火,從旅行箱中拿出厚實的毛氈在地上鋪好,而女爵殿下則溫和地跟夾道歡迎的每個人屈膝行禮,男人們都為她心潮澎湃,一時間連阿黛爾那驚心動魄的美也被她的到來沖淡了。
可女爵卻注意到了角落裡的兄妹,她轉身走向阿黛爾和西澤爾。隨從中的領隊,那名魁梧的男子上前一步試圖阻攔她:“還是先烤烤火吧,其他的事情不用殿下費心。”
“那個男孩的狀態不好,我們當然應該關心一下,我恰好知道一些必要的急救措施。”女爵揮手示意他閃開。
阿黛爾驚訝地看著這個尊貴又美麗得令人迷惑的女孩在自己對面半跪下來,膝蓋直接跪在積水中也毫不介意。
“我有個朋友也是一樣的病症呢,激動的時候就會頭疼。這時候就得吃甘草糖和茴香酒才能止住,還要鬆開領口和袖口保持血流通暢。”她從裙袋中取出甘草糖,又解開西澤爾的領口和袖口。
阿黛爾愣了一下,伸手想要阻止。她當然很高興在這種時候有個人來幫助他們,卻沒想到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爵會自己動手。西澤爾手腕上的烙印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是乾涸的血。
那是個鮮紅的“H”。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這間教堂裡竟然有個人帶有這種烙印,他們一定會驚慌地命令騎警把西澤爾扔出去,可女爵只是愣了一下,隨手幫西澤爾把袖口挽了一挽,又把那個烙印遮住了。
H,HAERESI的縮寫,在古拉丁文中它的意思是“異端”。唯有被異端審判局審訊過被定罪的犯人才會被打上這個烙印,烙印中填入了硃砂,一生都不會褪色,這意味著即使刑期結束他也無法洗脫這個恥辱。
西澤爾沒有姓,因為他是個犯下了異端罪的人,他的家族已經羞於承認他。換而言之,他早已被家族除名了。
甘草糖入口之後,女爵又為西澤爾按摩太陽穴兩側,那些暴跳的血管漸漸平復下去,阿黛爾明顯地感覺到哥哥的體溫在回升,一直止不住的痙攣也慢慢地停止了。
片刻之後,西澤爾睜開了眼睛。
視野從模糊到清晰,眼前的一切似乎都那麼明亮,剛才腦海中咆哮的巨聲和混沌的黑暗都退卻了,視野重又變得清晰起來。
兩張臉從上往下看著他,都那麼美,一個是妹妹阿黛爾,一個是…他忽然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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