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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節車廂的長度同樣是正常車廂的兩倍,普通列車是金屬框架外面蒙著鐵皮,這節車廂卻像是整個用黑鐵鑄造,造型流暢而猙獰。
車燈仍舊亮著,照亮了因為斷電而漆黑一片的教堂,如巨人睜大了獨眼。濃密的蒸汽四散,細微的電火花在跳閃。
任何親眼見到這列火車的人都會懷疑它是否來自現實,人類的技術真的達到了這種程度麼?真正能投入使用的蒸汽機,百年前才被執照出來啊。
“我需要一臺礦石燈。”西澤爾低聲說。
第十章 3
礦石燈是一種手持式的照明工具,為了探索紅水銀礦井,人類發明了這種東西。它用蒸汽電池供電,重量勉強控制在能夠手提的程度,在幽深的礦井裡,礦工們就靠那東西尋找紅水銀的礦脈。
達斯蒙德吃了一驚,他們確實帶了幾臺礦石燈,但直到現在還沒拿出來,礦石燈的照明時間是有限的,趁著列車本身的頭燈還能照明,加上幾盞燭臺,他們還不想動用礦石燈這種消耗品,他們還指望著藉助礦石燈在黑暗中撤離。但這個男孩似乎非常確定他們帶了礦石燈,他是怎麼知道的?
西澤爾並沒意識到自己讓達斯蒙德吃驚了,在他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這些撒旦教信徒攜帶了很多稱重的箱子,箱子裡當然不會是女爵的衣物,只可能是工具。他們既然在黑夜裡行動,那麼除了武器,最重要的就是光源,唯有礦石燈能在斷電的情況下照明,在這種暴風雨的天氣裡,蠟燭和火把都不好用。
達斯蒙德從同伴手裡接過一個沉重的箱子,開啟來,裡面是一臺黃銅質地的礦石燈。燈亮起來的時候,照亮了車身側面的徽記,那是一隻長了六隻羽翼的黑色貓頭鷹。
西澤爾的手輕輕地掠過那隻猙獰的貓頭鷹。
多麼熟悉的觸感啊,他學習機械的相關的知識,就是在這隻貓頭鷹的巢穴裡。
“別浪費時間!”達斯蒙德嘶吼,“也別耍花樣!”
“能修好。”西澤爾淡淡地說。
達斯蒙德愣住了。他對這個男孩還是抱有一定的希望的,因為西澤爾足夠鎮定,在槍口下足夠鎮靜的人總該是有些底氣的,可西澤爾甚至沒有做任何檢修就斷定能修好,達斯蒙德自己也略懂機械,以他的經驗來看這根本不可能。一個馬斯頓的男孩,怎麼能對米涅瓦機關的裝置有那麼大的把握?
“並不是出了故障,而是這列火車具備自鎖的功能,在劇烈撞擊的情況下,自鎖功能開啟,你們自然就打不開門了。”西澤爾說著已經開始動手了,工具箱就放在旁邊,他隨手拿起那些造型詭異的工具,拆下車廂側面的護板。
“既然設計了自鎖功能,也就是理所當然地設計了開鎖功能,開鎖用的隱藏鎖孔應該就在這個護板後面。你們有鑰匙,那柄鑰匙應該有不同的機械加密方式,更換加密方式,使用隱藏鎖孔就能開啟。”西澤爾一邊跟達斯蒙德解釋一邊拔下那柄來自龍德施泰特的黑鐵鑰匙。
表面上看這柄鑰匙像是一件古物,但西澤爾揣摩了片刻之後就發現了它的秘密,鑰匙的底部有可以旋轉的齒輪,撥動那些齒輪盤之後,鑰匙的齒也隨之變化。這就是所謂的機械加密,這柄沉重的鑰匙本身就是一件完整的機械,持有這柄鑰匙的人還得知道它的機械密碼才能令它起作用。荊棘王座吧手打組。
達斯蒙德疑惑地跟同伴對了對眼神,機械加密他們都懂,但是在有限的時間內理解這柄鑰匙,解開齒輪盤的密碼就很難了,那是機械學中最精深的課程之一。
西澤爾正在快遞地除錯那些齒輪盤,這個男孩對機械的理解遠在達斯蒙德的期望之上。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達斯蒙德警覺地盯著西澤爾的背影。
“這列火車的設計師是留了線索的。”西澤爾指向被礦石燈照亮的那塊車身,達斯蒙德湊上去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看似黑鐵鑄造的車身上竟然有蝕刻的紋路,隱約是機械設計的圖紙被翻刻在車身上了,但以達斯蒙德的知識卻完全無法理解。
“機械師的習慣,越是複雜的機械越是要在機械上留下便於隨時參考的圖錄,這樣出現故障的時候就不必再去翻查資料。把簡化的設計圖複製在車身上這樣只要機械本身還存在,設計圖也就不會丟失,這臺機械的開啟方法也會被後人知道。沒有機械師希望自己的作品在百年後無人可以修理。”西澤爾淡淡地說。
這個解釋最終說服了達斯蒙德,對貨物的渴望也壓過了心中的不安,達斯蒙德依舊神色猙獰,看向同伴的眼神中卻流露出慶幸的神色。多虧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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