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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反向流回到小少爺手中!小少爺冷冷地看著這三個男孩,目光越來越寒冷,摸牌的手越來越快,看起來坐莊的不是阿方索反倒是他。阿方索開始流汗,汗透了襯衣,他聚精會神,但計算的速度還是跟不上小少爺摸牌的手法。
這個騙術其實全靠數學,而天才機械師的數學天賦都是毋庸置疑的,阿方索第一次遇到了一個在數學上超過他的人。無論阿方索怎麼努力,錢還是不停地流向小少爺,最後已經傷到他們三個的本錢。阿方索抓牌的手都在抖了,以唐璜的腦力雖然算不清牌面,卻能看出阿方索即將崩潰。
“我聽人說這賭桌旁邊坐下的人都要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可別急著走啊,你們還沒輸完呢。”對面的小少爺緩緩抬起眼簾,瞳色是詭異而璀璨的深紫。
唐璜這才明白他給兄弟們找來了多大的麻煩,在這個由三頭幼狼組成的小狼群中,唐璜負責探路和覓食,但今天……他招呼兄弟們來捕獵一直年幼的獅子……
這時昆提良忽然衝過去把那個小少爺抱了起來!阿方索和唐璜都愣住了,眼睜睜地看著昆提良抱著小少爺旋風似的衝出酒館,旁邊的人還沒弄清楚這桌上發生了什麼事。等他們收拾好桌上的金幣衝出酒館,昆提良已經把小少爺打暈了……昆提良又一次完美地詮釋了衝鋒騎士的行為邏輯。
接下來他們洗劫了小少爺的錢袋和那枚祖母綠戒指,在臺伯河邊叫了輛過路的租賃馬車,把昏睡的小少爺送上馬車,隨口說了一個地址,衝遠去的馬車揮手道別,然後歡喜地溜回了軍營。
按說這種事情絕不會有人查到軍營來,但這次那枚祖母綠戒指給他們惹上了麻煩。第二天唐璜帶著那枚祖母綠戒指去找熟悉的商人幫著銷贓,那老傢伙把戒指翻過了看了一眼就尖叫起來:“這是博爾吉亞家的徽記!”
軍法處的軍官立刻出現在老傢伙背後,如狼似虎地按倒唐璜。他被押解回軍營的時候才發現,阿方索和昆提良已經被剝去上衣和所有軍隊的飾物,只著一條夏褲,被捆在了營地中央的木樁上。唐璜心裡當時就是一寒,熾天騎士團的軍規極嚴,鞭笞這類的肉刑並不少見,但除去所有軍人飾物就意味著……
他們很可能會被剝奪軍籍!
軍籍就是他們三個的一切。在這座城市裡他們既無家世又無錢財,可以依仗的就是見習騎士的身份,如果連這條路都走不通,那他們就只有淪為街頭的雜碎了。
這個軍營的人都跑來圍觀,軍法官們手持笞棒等候在旁。午後煙塵瀰漫,兩個人影穿越了煙塵,向著他們緩緩走來,像是遠道的商人穿越了沙漠。
是軍營長和昨夜那隻肥羊!此刻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軍服,肩上扛著少校軍銜,胸前掛著專屬於高階軍官的裝飾品——懸掛著聖徽的銀鏈——右手在白色手套外戴著沉重的鋼鐵戒指,戒指上是環形的火焰。搭配紫色瞳孔中那寒冷的目光,小少爺完全就是個小一號的高等騎士!
最可怕的是他領口的家徽,黃金薔薇徽章,同樣的徽章也刻在那枚祖母綠戒指的底部,那是……博爾吉亞家的家徽!而博爾吉亞這個家族,出了現任教皇!
如同被雷劈在頭頂,耳朵裡嗡嗡作響,男孩們終於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何等愚蠢的事。為了區區一筆錢財,他們得罪了教皇家族的某個男孩,把他打昏在臺伯河邊。而這個男孩是博爾吉亞家族要送進軍營來歷練的,難怪他會出現在軍營旁的酒館裡!
軍法官舉起笞棒望向軍營長,軍營長伸出一隻手,示意先抽打五次。
笞棒對準男孩們赤裸的後背狠狠地落了下去,第一棒就叫他們皮開肉綻。笞棒就是專為懲罰他們這種人而設計的,不會傷筋動骨,但會帶來極大的疼痛,好讓違反軍規的人牢牢記住。阿方索和唐璜都沒掙扎,其中大部分原因是疼痛帶來的巨大眩暈感擊潰了他們。
可昆提良嘶吼起來,強勁的後背肌肉隆起,幾個人差點按不住他。他越是掙扎傷口越是開裂,鮮血汨汨地流淌,他卻全然不在意似的,狠狠地甩著那頭濃密如獅鬃的頭髮。
鞭笞結束,軍法官們掐住三個男孩的脖子,強迫他們仰頭面對那位小少爺。
“請殿下認認看,是他們三個吧?”軍營長殷勤地微笑著。
“對不起……”唐璜苦笑著說。他是對昆提良和阿方索說的,找錯獵物的是他,害死兄弟們的也是他。
“沒什麼可說對不起的,你是我的兄弟,我們三個一起出去打獵,打到了獵物就一起吃,被獵物打死了就一起死,有什麼對不起的?”阿方索在他們三個裡身體最弱,滿嘴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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