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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舟本無習武之心,更無爭奪龍符之意,怎奈連日遭遇,使得他大有改變,此時他恨不能立刻練成絕技,以遂嘯傲江湖快意思仇之志。
陰差陽錯,使他巧獲武林雙寶之一的般若風笛,而今四分龍符又得其一,因此他雄心勃起,不禁仰天長笑。笑聲激越異常,充滿了愁憤和孤獨的意味。山頭上剛融的積雪,被這笑聲震得轟然崩落。
笑聲未落,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該死的小狗,你在此地鬼嚎什麼?快把那方龍符拿來!”
江雨舟聞言猛一抬頭,只見左面山坡上。一名獅面海口的老頭,電射星馳而來,那人身形尚在八尺開外,右掌業已抓到。
江雨舟雖然心驚,但並不肯退縮,冷哼一聲,反手就是一招“陰魂縹緲”,迎了上去。
那老人見狀怪笑一聲:
“好小子,你偷學九州閻羅幾招皮毛就想對老夫撒野啊!”
話剛出口,老人掌力猛加三成,呼地一聲撞到。
這一下兩人撞個正著,只聽轟的一聲大震,江雨舟竟被震得連退五步。但因他身受八魄金粟之惠,所以儘管連退五步,但腰桿一挺,並未倒下。
這情形大出那老人意料之外,更加令他驚奇不已的是,他雖然一掌把對方震退五步,自己也不由雙肩一晃,腳步一個踉蹌。
江雨舟只覺得怒火燒心,冷笑一聲,順手取出袖中短笛,反手一掄,但聞銳嘯刺耳,猛向那老人頭上劈去。
老人嘿嘿一笑,五指疾彈,欺身亮掌就向那管鳳笛抓來。笛稍剛人手,那老人卻突然渾身一顫,如遭雷擊一般,連退三步,滿面詫異地道:“你手中的可是般若鳳笛?”
江雨舟收笛停身,揚聲冷笑道:“是又怎樣?”
他話音一落,突然身後也傳來一陣狂笑:“不錯,是又怎樣?”
江雨舟猛一回頭,便見五湖一怪與通天教主電射星馳而來。二人一見江雨舟,微感一愕,不約而同地冷笑道:“好小子,你倒真是命大福大,想不到那一腳沒有送掉你的小命,卻讓你揀來天大的便宜!”
江雨舟一見二人,情不自禁地沉聲冷笑道:“該死的老鬼,總有一天我非剝你兩人的皮不可!”
通天教主揚聲怪笑道:“小畜生,你狗膽不小!誰剝誰的皮現在姑且不說,快把那東西交出來!”
江雨舟冷笑一聲:“交出什麼?”
“嘿嘿,小畜生,你還想裝糊塗麼?中條雙傑搜遍枯竹老鬼全身,
也沒有尋到龍符。老夫據情推斷,便知道枯竹老鬼已將龍符交與同黨帶走,跟著足跡尋來,沒想到又是你小子!”
江雨舟聞言,雙眉一豎,叱聲道:“不錯,龍符就在我身上,但我要是不高興拿出來你又怎樣?’,他滿面血汙,兩眼怒火閃閃,聲音冷如寒冰,與他日前玉樹臨風的氣宇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通天教主狠毒高傲,哪裡能容得下這種刺耳之言,只見他面容突變,仰面狂笑道:“那我就先取你小命再說!”他話落身起,猛地就向江雨舟撲來。
江雨舟正要出手,突聞一聲大喝,先前那老人業已縱身將通天教主攔住。但聞轟的一聲,通天教主被震退數步,那老人也身形一晃,向後飄出數尺。
“你這老鬼是誰?”五湖一怪身形一閃,揚聲怒喝道。
那老人輕哼一聲:“終南散人之名,難道你沒聽說過?”
乍聞終南散人幾字,五湖一怪和通天教主兩人同時為之一震,相互交換一下眼色之後,通天教主這才改顏說道:“久聞大名,恨未識荊。不過這小子與散人毫無瓜葛,依本教主愚見,散人最好不要插手,免得傷了雙方和氣!”
終南散人稍一遲疑,又立即說道:“這孩子是我故舊門下,依老朽之意二位今天最好放過他,否則,哼,莫怪我不賣情面了!”
通天教主剛才已同他硬接了一掌,覺察到他功力實在高出一籌,是以才改顏相向,此時見他不肯讓步,頓時心念一轉,連聲大笑道:“散人兄,你何必虛張聲勢,別人怕你,難道我通天教主和五湖一怪還怕你麼?”
終南散人一聽眼前兩人就是江湖馳名的通天教主與五湖一怪,心頭也是一愕,不過他平時也是心高氣傲之人,雖然有些吃驚,剎那間便嘿嘿冷笑道:
“不管你們是誰,今天若想動這孩子一根指頭,我終南散人就同他拼命!”
五湖一怪雙目圓瞪,連聲怒吼道:“終南散人,你這般裝模作樣想嚇哪個?我今天偏要試試,看你能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