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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許多,我以為你喜歡素淨的顏色。”沈安若笑笑:“是啊,我挑這麼豔麗的顏色幹嘛,還是那條淺灰色的好了。”“可是現在這條最適合你,少臣哥一定會喜歡。”
回到客廳時,程少臣與江浩洋竟然在聊天,看起來似乎很投機。只聽程少臣問:“你喜歡釣魚麼?”
“偶爾,水平可不怎樣。”
“這新區有幾處海域,倒是十分適合海釣。”
“只在河邊釣過。其實我有點暈船,一到海里就分不清方向了。你平時還喜歡什麼運動?”
“網球。算不上喜歡,有客戶時偶爾陪幾局。你呢?”
見她們下樓來,兩人止住話題,同時站起來。程少臣看了看安若:“你還是披鮮豔點的,顯得臉色好看。嘉敏替你挑的?”他倒是極少不留心安若穿什麼衣服,更少評價。安若正要答,嘉敏已搶先:“安若姐自己挑的。”
返家時路經正洋集團,沈安若喊停車,然後跑下去。剛在車內遠遠便看見集團大樓的直射燈壞掉一個,恰把“正”字隱去,十分別扭,於是下車要求保安們索性把全部射燈關掉,也不會比這樣更影響形象。問一下何時壞的,為何不上報,值班保安竟然不知。剛走近保安室時,又發現本該兩人當值,卻只有一人,並且在保安室內違規抽菸,又正在用擴音器放著音樂。那些保安是公安局指定的保安公司,並非本公司員工,總是剛將一批訓練得像回事了,立即又換成另一撥完全不上道的,完全把他們這裡作培訓基地。沈安若直到上車後,還覺得有幾分氣惱。
程少臣不以為然地笑:“你看你,剛才訓人的時候很溫柔,現在倒把自己給氣壞了。淑女也不是那麼好當吧,凡事悶在心裡,多憋屈。”
沈安若白他一眼,他只當沒看見,繼續淡淡地笑:“姑父說你最近升職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跟我說呢,也好幫你慶賀一下。”
“跟程總您比起來,不值一提,有什麼好慶賀的。”
那時雪已下得很大,揚揚灑灑,漫天飄絮,幾乎看不清路。車內外的雨刷全開啟,才能勉強前行。
靜默了片刻,程少臣不經意地問:“你一個人在家時,都住這邊你以前那房子吧。”沈安若“嗯”一聲。
“那小區規劃與治安都不好,前陣子還出過案子不是?”
“有一些同事住那邊,可以相互照應。”
“那個不頂用。靜海最近要開盤了,戶型很合適,離你公司也近。你喜歡幾樓?”
半晌也不見沈安若回應,彷彿睡著,程少臣閒閒地說:“算了,就當我沒說。”
車內空調很熱,沈安若覺得全身泛汗,酒意上湧,索性開啟車窗,冷風立即卷著雪片鑽進車內,倒是令人神志頓時清醒,頭痛也減輕。
“沈女士,請關上窗,你要把我們倆都害感冒了。還有,別把胳膊放到車窗上。”
“今天喝得多了些,有點頭痛。”沈安若沒理會他的要求。最後程少臣將她從窗邊拉開,並將窗關上。
沈安若瞪他一眼:“你無視女士的要求。”
“你確定你的頭痛與不舒服與喝酒有關?”程少臣微微斜臉看她,很悠閒地笑了。
他的笑容總是暖明不清,莫測高深,沈安若覺得很礙眼。有時候他明明在笑,卻眼神冷淡;有時他板著臉看似嚴肅,眼晴裡卻明明全是戲謔笑意。判斷他是真笑還是假笑是個很費神的活,安苦一向懶得去鑽研,索性不深究。
大概因為他微笑或者抿唇時,就會露出右邊臉的酒窩,笑意加深,或者唇線緊抿時,酒窩就更深,很能隱藏情緒,迷惑人心。現在他那酒窩就在深深地忽閃著,安若用眼睛餘光都看得到,恨得人想用手指狠狠戳上去。
“你不要這樣陰陽怪氣,我都要錯意地以為你在吃醋了。”頭痛已經很難受,懶得與他捉迷藏。
“陰陽怪氣?有麼?還有,誰吃誰的醋呢,應該是某些人吃我的醋才對。”程少臣笑意更深。
“你少來了,人家事業愛情兩得意,有必要吃你的醋麼?”
“咦,吃醋的既然非我又非他,難道是程夫人你麼?”程少臣終於笑出聲來,似乎十分愉悅。沈安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又中了他的計,自己掉進大坑裡,索性扭過頭,再不肯理他,任他如何逗她都不再回應。
車內開著燈,玻璃窗蒙著一層水汽,沈安若百無聊賴地用手指在玻璃上畫圖。握緊了拳從側面印下一個印子,再用手指按上五個小圓點,就成一隻小腳丫的形狀。整整畫了五六個,畫滿整面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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