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終對晴姨的那句話印象太過深刻。她說:如果你真的失去了,就假裝它們從來不曾存在過。而我偏偏一度將它曲解為: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假裝它們從未發生過。
可是有時候“假裝”真的很難,比如,假裝幸福。婆婆大人用虛張聲勢的權威來支撐自己的幸福,靜雅用孩子來麻醉自己的幸福,到了最後,她們終於一致了一回,因為她們都相信,笨一點和糊塗一點才會幸福。而我竟然會一度天真的以為,純粹的幸福偶爾也是會有的。
其實,若不是因為我見過這幸福故事裡另外的角色,我本來也可以難得糊塗一場。而如今,我迷惑於自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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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安若剛上班便得知自己部門的林麗晶因急性腸炎發作,已經住院。她快速處理完手邊的事便趕到醫院去探望。那是全市最好的醫院。林麗晶已經無大礙,但仍住在急診病房。她安撫幾句後離開,想起自己一名中學同學就在急診科當副主任醫師,於是過去打招呼,順便拜託她關照自己的同事。很長時間未見面了,見了面很親切,在告別之前,沈安若突然心裡生出一個念頭:“昨晚有沒有一位叫作秦紫煙的急診病人送到醫院來?”
“我幫你看一下吧。”老同學翻了翻檔案,“哎,真的有,秦紫煙。怎麼,你認識?”
“一位朋友,剛聽說她出了點事。”
“她已經轉病房了,在X號樓X層X號。”
“要緊麼?”
“已經無大礙了,登記的病因是藥物中毒。”
“謝謝你。”
沈安若下了樓,在車上坐了很久,終於還是又去花店買了一束鮮花。老闆又見著她,很意外。
“才知道又一位朋友住院了。”沈安若淡淡地解釋,“幫我包一束紫蘿蘭吧。對,不要其他的花,只要這一種。”
她拿了那大捧淡紫的花束一路躑躅猶疑著,覺得似乎在做一件極愚蠢的事情,那花全部半開著,彷彿籠著一層煙霧,與病人的名字甚是相合。來到病房的門口,那是醫院並不多的單人病房,門是透明的,隱隱看得到床上躺了人,正打著吊針,床邊有看護。她突然失了勇氣,遲疑了幾秒鐘,將花束輕輕放在門口,正要轉身離去,門卻突然被推開。
“您是秦小姐的朋友嗎?”看護是一位和氣的大嫂。
“對,不過我不想打擾到她休息。您幫我把花拿進去吧。”沈安若輕聲說。
“孫姐,是否有人來了?”室內傳出很弱的聲音。
沈安若有點無奈,走進去時,心裡那種做了傻事的荒謬感更強烈了幾分,臉上卻掛著非常適宜的笑。
“啊,是你。我正在想會是誰呢?”秦紫煙面色蒼白,精神卻還好,見到她,有稍許的驚訝,但很快恢復,露出友善的笑意。
“我來看望同事,在醫生辦公室裡恰巧看見你的名字,所以順便來看一下。”安若先解釋。
“多漂亮的花,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紫羅蘭呢?”
“只是覺得與你的名字很襯。你好點了吧?”
“其實沒有什麼,我一直習慣吃雙份的安眠藥,可是昨晚喝了很多酒,忘記自己已經吃過,又吃了一遍。後來覺得難受,就自己打電話求援了。很糗吧?”
“其實我也有過多吃了藥的時候,不過是退燒藥。”沈安若笑一笑,“你好好休息吧,我有事,要回公司了。”安若起身準備告別。
“安若……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在她準備開房門的時候,秦紫煙突然開口,於是她回頭。
“我跟程少臣,是很多年的同學。”
“我知道。”
“在這個城市裡,我只有他一個熟識的朋友。所以……”
“我明白的。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吧。”
貌合神離(2)
沈安若最近有點煩。工作瓶頸,公事亂得有點像漿糊,偏偏林麗晶手術未痊癒,連叢越越都出事了。她倆的工作本來並不十分重要,但少了她們,部門裡很多的事情便生生少了一個環節,令大家捉襟見肘。結果領導仍是有無數的臨時工作通知一件件扔過來,以至於每個人都苦不堪言,沈安若那陣子便帶了部門人員天天晚上加班,然後請他們出去大吃一頓,含笑聽大家發發牢騷,然後第二天繼續帶領大家被奴役。
一向吃苦耐勞的小劉都忍不住牢騷滿腹:“安若姐,我們可不可以向上面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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