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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頭，攤開手，看著血珠自傷口沁出，澄光伸手抹去，但很快，又有新的血珠溢位，源源不斷，鮮紅的，染豔了視野。

嘴角動了動，澄光掀起一抹苦笑，何況，疏影望向他的目光，太叫他心悸！也太叫他熟悉！

也許，早知道這一天的到來，澄光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誠然，一如記憶中有人說過，感情付出的不平等，終究會造成這段感情的早夭，無論它是多麼地刻骨銘心。

但即使那並非是戴恩的雙生，哪怕僅僅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天族，他還是會做出那樣的選擇，放走他的吧，只因……失去雙生，那……實在是太過於痛苦。

無論雙生的意義如何，無論它的存在理由是否真的那麼不堪，但雙生之間的羈絆，是真實存在的。

彼此的在乎，彼此的付出，彼此的希求，真摯的真誠的，沒有什麼可以抹殺。

所以，惹惱他，這是必然。

所以，發展至今，這是結局。

傷口慢慢痊癒，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跡，澄光看著下方飛翔的墮天使，目光微閃，終是沒能忍住，嘆了口氣。

蠢動　第021章　蔽目

聽說有異想天開的宵小竟不自量力地伏擊魔神；聽說他們不曉得使了什麼詭計竟害得魔神遭受重創；聽說千年一現的五靈珠又重現人間，再起風雲；聽說……

這些只是聽說而已，然而，當傳入澄光耳中時，那聽說早已換成了，那幾個不知好歹的螻蟻果真被魔神挫骨揚灰，而魔神更是因禍得福，力量重新攀至巔峰……

不過，更具爆料的還是……

“主人這次還帶回了一個女孩回來，你知道嗎，哦，瞧我這記性，你肯定不知道主人有多麼寵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帶著她，那模樣絕對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主人還說，將來她會成為我們的女王，夜之女神。BL。blxsw。”每每有什麼新訊息，只要被認定能打擊人的，猶費勒總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繪聲繪色地擺弄一番。

只不過這說客他是過癮了，可倘若這聽客不給面子，那自得的感覺無疑會大打折扣，猶費勒氣悶地一把奪走那人手中的書卷，揚眉吼道：“喂，你聾了嗎？沒聽到我說話嗎！”他，他怎麼就一點感覺也沒有！

面對這近乎無禮的行徑，澄光未見任何惱色，他平靜地抬頭，似很認真地回覆對方的問答一般說道：“自然有聽到，而且，我還知道那女孩的名字叫妮絲，在墮天使的語言裡意為‘無上榮耀，似神之人’，不僅如此，她還擁有、魔神近三分之一的力量，同時掌控時間法則。”

“你，你都知道？”猶費勒驚駭，目瞪口呆，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如果有人常在你面前提及這個女孩，不清楚那才奇怪吧，晦暗的，酸澀的，這種滋味……不該存在。緊了緊手，強行壓制負面的波動，只是那一瞬間的失神，已成為無法抹殺的事實。

“嘭——”猶費勒拍桌，傾身叱問道，“你既然知道那還什麼也不做？你白痴啊！啊啊啊啊！我要被你氣死了！換做我的話，肯定……總之，我肯定會將那不知從哪兒跑來的小臭屁孩兒打包到時空隧道里！看她怎麼和我爭！還有主人，你怎麼可以不管不問放任他，我告訴你，你應該……再……”

“只是……”噙著的笑不覺淡去，澄光微微晃神，“阻止一次，並不代表以後不會再發生，既已知是徒勞，又何必還要白費氣力去阻止。”

“啪嗒”猶費勒一個不穩半趴在桌上，他撐起身，一張精緻的臉扭曲的可怖：“那你不爭，把主人拱手讓人還有理了不成！”

“那是他想要的，不是嗎？”既是他所希望的，不該讓他滿足嗎，這樣他才會快樂，不對嗎？

“……”猶費勒扶額，眩暈起身，“我竟把你當做對手，我果真是個大大的白痴，天下第一白痴！”

澄光微笑，清靜縹緲。

猶費勒一如既往走到床旁，撐開巨大的翅膀，抖動一下，幾片黑色的羽毛飄落，他沒有回頭，只留下一句：“那你想要的，怎麼辦？”

聞言，澄光驟然一僵，黑色的字跡在眼前暈染，模糊不清。

他想要的是，戴恩能夠幸福地生活，現在，雖然沒有見過她，但幾乎可以預知她每日會怎樣的玩鬧，她的一顰一笑，無需回憶，就已烙印在靈魂深處，忘卻不了。

在天界，她會和其他的天族一般，攜著自己的雙生度過漫漫時光，平淡而又幸福。

而另一個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