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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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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為暫存。

被戴恩封印在五靈珠裡,屈辱成怨怒,耗費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一小塊靈魂掙脫開禁錮轉生以求一線生機。

而當那塊靈魂積聚足夠力量附身成功,休養生息時,卻遇到了澄光。

那茫茫人海中,怎會就一眼看中那氣息被隱藏極好的他?

是在五靈珠之時,與戴恩的“天使之晶”幾近融合的緣故?

不是……

他還記得,那時他的兄長,將第一個創造品介紹給他的情形。

軟軟地,這麼小,似乎一碰就會消失。

這是除了兄長與自己外,第一個生命體。

那麼地新奇。

他幾乎是看著他一點一點地長大,即使那時又有許多的生命體出現,但終究他於他而言,是唯一特別的。

也為了這份特別,他硬是要求兄長賦予他獨一的地位,並賜予其他生命體所不能擁有的力量,幾近他們巔峰的三分之一力量。

然而,不夠,他還希望他能過得很好。

他是魔神,他想自己能夠給予他一切最好的。

於是,當兄長說,永恆的生命是會寂寞的,想給他找個人相陪。

寂寞,會嗎?他沒有感覺,只覺得每一日看著他都有著不一樣的新奇感受。

但若他會寂寞的話,那便答應吧。

怎捨得他受一點委屈?

於是,便有了之後的雙生。

於是,他不再屬於自己,他的一切一切都因另一個存在而有了意義。

首度的鬱悶,首度的不甘心,首度的後悔……一切的一切爆發得突然,也意識得太晚。

這才明白兄長這般做的意思,只因為自己放了太多不該有的注意在一個人身上。

神,是屬於眾生的神,而非一人的神。

這種在意,終究會埋葬自己的同時也會毀了他。

所以,只能選擇遺忘,然而當無法遺忘的時候,也只有割捨這份記憶。

無法毀去,那麼便藏起來吧,藏在一個不會去觸控的地方。

這樣,不會再妒忌,也不會傷了他。

但即使忘記了,無法理解的低落,無法釋懷的落寞,無法排解的無聊,讓自己再也回不了過去的平靜無波,也成了創造物口中的魔,欲除之後快,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畏懼的魔神。

僅憑個人喜怒就毀了不計其數的世界,更是造就洪荒怨靈氾濫成災。

很……呵,滑稽地是,那一日,在自己又想毀滅一個世界時,一個天族不知好歹地前來阻止他……

不過,光,你不知道,是的,你永遠都不會想到……

戴恩,她的天使之晶原本就是自己的血液凝聚而成。

是啊,即使是兄長,他又怎會那麼輕易乖乖就範,何況魔從來就不是個大方之徒,怎會將自己的東西拱手相讓給他人?

你是我的……

從來都是……

只是,這些年,我都在做些什麼呢……

傷了你,還不斷地苛求你……

這原本就是我鑄成的……

疏影以手掩面,真的很不堪啊,明明那麼做就是為了不傷害你,然而,回憶往昔,我所做的一切……

裂縫突兀地出現在面前……

裡面傳來的,是永遠不會認錯的氣息……

洪荒,有著回溯時光的能力,因為只有在這裡,時間是毫無意義的。

心莫名一陣錯跳,疏影再顧不得反思些什麼,就閃身進了那正不斷癒合的罅縫。

每一個非自然死亡的星球最終都會演變成洪荒颶風,而颶風的形成或是旦夕之間,或者一點一滴凝聚而成。

疏影已經可以猜到這裂縫多半是當初他與戴恩爭鬥時所產生。

但直至今日才形成這般大小已屬奇蹟,之後只會越來越大,最終席捲數個星球湮滅成颶風遊蕩在洪荒之中。斷沒有如方才所見到的那樣會消失不見,除非有人強行修補這裂縫!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我後悔的時候,你卻做出這樣的選擇……

第一次覺得光芒可以刺痛眼,第一次覺得光芒比黑夜還要暗黑……

光,明明是溫暖的,明明是給人希望的,不是嗎……

塞拉菲姆!光!你要帶走屬於我的光嗎……

但是,我不允許!

那時候我都沒有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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