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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光難得的語氣冷漠。

“呵，不過比方而已。”勾起的弧度又上揚些許，疏影看著那緊緊纏繞的髮絲最終圈圈鬆開，從手指散落，撐起身來，“通往天界的通道均已被封印，即使我想攻打，也沒得路不是嗎？”

澄光看了眼他，想要確定，可自見面後那股朦朧感又再度浮現，他垂眸，不得不承認，自己看不懂他。

傷害，之所以是傷害，必然會留下痕跡。

但，這樣，也好。

無法接受，無法拒絕，那麼漸行漸遠，是最好的選擇。

偌大的宮殿，除了他們，澄光不曾再看見一人出沒，富麗堂皇得沒有人氣，走廊上，忍不住問出：“你，一個人住在這裡？”

“怎麼？”疏影笑笑，“這裡絕對沒有孌寵。”

“……”登時，澄光啞然，簡直哭笑不得，他望了眼開闊的四周，許是裝飾的緣故，並不顯得空曠冷清，只是……一個人，不會寂寞嗎？他們，起碼還有雙生，那，無可替代的另一半，在失去晨曦的那段日子裡，連他都會迷惘自己存在的意義，那麼……究竟，強大的力量，近乎永生的生命，真的是件好事嗎？

“若是心疼了的話，親一下就好了。”點了點自己的唇，疏影笑得優雅。

澄光搖頭：“這對你不公平。”

疏影驚異，他提的要求明明是要佔他的便宜，怎麼成了對自己不公平，眨眨眼，好笑問道：“光沒弄錯？”

“既然知道結果，何必徒增不必要的希望。”當斷不斷，繼續曖昧著，之後的傷害會更大吧。

“果然理智呢。”低沉著，仿若讚歎的語調，聽起來卻真真冰冷，疏影眼神閃爍不定，忽的一下環住澄光，欺身吻了上去，“那麼，現在，你又為什麼不拒絕呢？”他壓低了嗓音，帶著蠱惑魔幻的篤定，“你壓根就不想拒絕我。”

澄光苦笑，終於嘆息一聲，從對方當初告訴他喜歡他時，他就不止一次的回想思考，為什麼會發展出這樣的感情，無奈，他可以分析出很多事，只是面對情感上的問題，當真束手無策，不明白，不清楚，倘若他知道……可惜，對方是聖獸選中的主人，他與他必然還是得走在一起，而且，這世界上沒有倘若。

現在，問題又一次攤開。

而自己，仍舊不得進展。

“疏影，索取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這種事……”果然，沾染了感情，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亂七八糟，這種失控的感覺對澄光而言，當真不是能夠喜歡的滋味，“這世上並非只有情愛，為什麼你一定要執著其中，即使……”

“光，知道世上為何會有這麼多是是非非嗎，那是因為一個字‘貪’，期望於得不到的東西，期望於得到更多的東西，明知不該而執迷不悟，”他輕笑一聲，“你以為我沒試過放棄嗎？”

原來，你想過放棄啊……

“算了，爭吵本就是無意義的事，若是我們兩個也淪落到爭吵的地步，可真貽笑大方了。”疏影莫名笑開，心情頗為愉悅的模樣，“對了，差點忘記，有一個人，我可要介紹給你。”

“嗯？”

門外，仍舊沒有任何侍衛的蹤影，或許因此，一眼望去，那獨自徘徊的人站立在那兒，是那麼地吸引視線。

側頭看了眼澄光，疏影走過去：“光可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遇到的魔蟻嗎，呶，罪魁禍首現在可站在這兒。”

“旱魃？”澄光微蹙起眉頭，光明與黑暗，分屬不同陣營，因此對彼此的氣息更敏感，力量越強，排斥感越重，若說疏影，是他選擇的契約搭檔，已經可以忽視對他黑暗氣息的不喜，但沒理由眼前這人……旱魃，除非解除封印否則不敵的敵方，眼下這一情況，只能說明他生前是光明陣營的人，而且……很強大……但，這樣的人，又是為何而義無反顧選擇死後投身黑暗呢……疏影不會做無意義的事，將對方介紹給自己，有一種可能……自己，認識生前的他？

“主人。”旱魃打過招呼，望向澄光，微微鬆口氣，“神使閣下不必奇怪，在下只是與晨曦相處千年，身上黑暗氣息才不明顯而已。”

“難怪……”難怪再見晨曦時她身上光明氣息已不濃郁，當初還以為她重傷未愈，那麼晨曦提過之人就是他了，那也不難解釋為何火靈珠又會出現在疏影手中。

疏影看了看這兩人，挑了挑眉，唯恐天下不亂挑撥道：“怎麼，光不生氣，你那位雙生可是為了他而選擇停留在這世界上的。”

旱魃臉色一變，深深看了眼疏影，對方卻回了他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