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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人在呼喚我似的，感覺好悲傷好寂寞……明明我除了你誰也不認識，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說到這，少女明媚的眼一下子黯淡，“然後……似乎我最重要的東西被搶走了……旱魃，我好難過。”

旱魃行走的身影微微一頓，他停下，看著她傾城的面容被哀傷籠罩，心微微一疼，那是因為他們訂立了契約吧，只屬於雙生的契約，可是……嘆口氣安撫著：“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真的？”少女聞言，眼又是一亮，似乎遺忘那種悲傷，歡笑地靠近對方。

“是的。”擁住眼前的少女，旱魃低喃道，“會一直在一起的，因為我們本來就是……”

蠢動　第038章　式神

蛇姬遠遁而去，只留下一堆白骨，還有奄奄一息的小男孩，日上三竿，陽光正好，但在這座殘破的小鎮中，許是因蛇姬本身攜帶的陰氣，許是這些死不瞑目者殘留的怨氣，四周寂靜越發襯托陰森可怖，哪能感受到陽光半分暖意。。bLxsw。

好在這兩位都不是那些膽小怕事的，神色無異，只是圍繞著他們倆之間的氣氛略顯詭異。

僵持了一會，疏影先受不了：“光，你怎麼不問？”

澄光感受到少年的焦躁，從那蛇姬出來時就一直潛伏著，直到現在越演越烈，不由靠近他幾步，低聲詢問：“問什麼？”然而，那股焦躁非但沒有減少，更有失控的趨勢，澄光低嘆，“身份就那麼重要嗎？無論你是誰，少主也好，其他身份也好，疏影，你只是我選定的契約者。”有些事他不說，並不意味著不知道，在人界，他更多是以旁觀者的態度靜看，只有當事情實在是超脫控制，才偶爾出手幫忙拉回正軌，對眼前少年，一開始也是，對方是魔是人，既與自己的任務無關，那就是芸芸眾生中普通一位過路者罷了，直到後來得知他是異獸蒼龍選定的主人，才邀請他同路……然後是察覺到他氣息的改變，那宛如同伴又類似記憶中的氣息，終於讓自己無法再將他視為陌路人無動於衷……

疏影心一動，竟似乎感受到那平靜語氣下蟄伏的寂寞孤獨，剎那間，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充斥胸膛，走上前一步，想也不想擁住他。

澄光微微一愣，勾起極淺極淡的笑容，原來，兩個人的體溫是暖和的，誓不背叛……只是我的雙生，你可怪我這樣的選擇，無意中將你傷害……低低一嘆，卻沒有推開這令他眷戀的溫度。

又過了會，疏影情緒也早就平復，可他就像好不容易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不鬆手，滿意蹭了蹭：“光，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清新的，如同那個吻一樣。

“你說的大概是淨化的力量，每個天族身上都攜帶著這樣的力量。”澄光極有耐心解釋著，“大概再過段時間，你身上也會有這樣的力量。”

疏影見他沒推開自己，越發變本加厲倚在他身上玩弄長長的頭髮，絲綢樣的順滑，繞在指上鬆開，再繞再鬆開，聽這麼說，也沒辯駁：“是因為和你訂立契約的原因嗎？”

“嗯。”也是因為你體內突然出現的那股氣息……“疏影。”

“什麼？”疏影下意識地應了聲，不知澄光恢復原形的頭髮摸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銀色的，帶有點淡淡的金色，如月色般柔和……肯定軟軟的……

“那個男孩……”無奈地抽回自己的頭髮，澄光不得不提醒，否則以那孩子微弱的生命氣息等對方想起時說不定就……

“哦，他啊。”疏影目光仍盯著青年手裡的頭髮，滿是不捨，不甘不願轉移視線，他……似乎玩上癮了。

“唔……”少年發出難耐的痛呼，勉強睜開眼，看清了面前的身影，是殺了鎮上那些人的那兩人，只是仍沒有什麼反應，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們，沒有畏懼，沒有哀求，死一般的空洞。

他記得無意中遇到那條蛇，然後與它訂立了契約，只要它殺了鎮上那些人，自己的靈魂就任它享用……原本已經被吞入蛇腹中，親眼看到鎮上那些人被吃掉，怎麼現在自己會出現在這裡？是他們救了自己嗎……可那又怎麼樣，大仇已報，他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有意思。”在見識到他手段還無所畏懼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啊，眼前竟然又多了個，疏影勾了勾唇角，蠻橫道：“我救了你。”

“我沒讓你救。”死寂的眼眸動了動，看著眼前的少年，張揚的邪魅似火般肆意，焚燒一切，小男孩說了這句話後竟別開視線，不敢再去注視。

像是發現好玩的，疏影惡劣提高了聲音：“你說我是活該了？”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