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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受到傷害，心中是愧疚的；然而，倘若令對方做出這樣的選擇的原因並非因為自己則會轉化為陰暗的酸澀不滿，所以他開口：“光，你這樣說，是因為那個雙生？”他記得在山洞岩漿中出現的虛像，傾國傾城的容姿，性別卻不容懷疑，那是張貨真價實的女性容貌，所以作為雙生的另一半，你還是下意識地選擇成為男性，即使沒有見過那個虛像？

“嗯？”澄光驚異於他的敏銳，對於雙生，自己提到的不多，他是怎麼一下子就聯想到上面去的。

對於這沒有否認的態度，疏影也只是輕挑眉毛，撇撇嘴有問必答：“以天族冷漠的性格嘛，除了所謂的雙生，還能有誰值得你們在意呢？”千萬人的性命、世界的顛覆都可以熟視無睹，如此高高在上，遠離凡塵，超脫世間，可為何那樣的你們，又偏偏有那樣在乎的存在呢！

“疏影，可是……在生氣？”不確定地，知道與體驗到底存在諸多異同，明白是一回事，當深入其中卻反而迷失了，回想之前的對談，澄光怎麼也找到少年生氣的原因，或許仍是不懂吧，“為什麼？”

放在以前，疏影自己都不相信有一日他也會吃醋，而且還吃得這麼窩囊，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尋思著要是如實回答，不曉得對方會不會來一句“你沒有吃醋啊”，考慮到這個可能性，他很沒新意地說：“沒什麼。”

澄光聞言，也沒追問，目光停留少年仍舊穿戴整齊的衣裳，衝了這麼長的水仍舊沒有溼，看來附帶了防水魔法，半響：“疏影，我們是在洗澡吧。”他不會已經把這個給忘記了？

“……”想得太出神，還真忘記了，居然像白痴一樣傻站在這兒，疏影二話不說直接毀滅證據，埋頭扒衣服，脫到一半想想尚不甘心，“這麼說，光你現在懂得情感了？”

“嗯，應該是吧。”似乎自己越來越不能肯定了，最近的話題可真有不少顛覆以往的認知啊。

“那光對我是怎樣的情感呢？”隨手扔掉衣服，疏影問得極快，連垂涎已久的美景都沒心思欣賞。

親人？貌似彼此繼承同樣的血脈，那愛人？在人類的定義中好像是指一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敵人……略一恍惚，下意識就繞過這個詞，停在：“朋友吧。”這個應該沒錯。

居然是朋友！疏影鬱悶得憋屈，繼續不屈不撓追問：“……你那個雙生呢？”

“親人。”察覺到少年掩藏極深的敵意，澄光困惑，正想弄清楚，卻看到對方搓得通紅的手臂，輕蹙眉頭，“你這樣不疼嗎？”晨曦與疏影他們並沒有見過面吧……

被這麼一提醒，才發覺時手臂麻辣辣地痠疼，疏影嘴角抽抽，他不得不承認今晚自己的確失常了，就跟個傻瓜一樣沒頭沒腦地，推開門：“我洗好了……光，我在外面等你。”

一夜平安無事，一覺好夢睡到大天亮，那是……不可能的！

在介於黑夜與白晝交替的黎明，萬籟俱靜中睜開眼，疏影看著身旁正安睡的青年，唇邊勾起愉悅的角度，一掃之前的煩悶。能在自己身邊熟睡，這可比自己預料中的情況要好得許多，這是不是說你起碼還是信任我的，至少並不排斥……至於我要的關係，不急，遲早會讓你改口的。

不過在想到另一層意義，唇邊的笑意也就淡薄了許多，當陷入不必須的睡眠中，果然超過負荷了吧……並不如所表現的無所謂呢。

低低嘆了聲，如果你對我壞一點，那我也不需要顧慮你的意願了，不過這樣……我還會對你動心嗎？雖不樂意，可還是在他身上施了個靜音的魔法。

然後，幾乎在同一刻，從不遠處陰影角落中鑽出個人，在七分暗三分光的視線中，才漸漸瞅清楚，準確說來對方四肢的形態的確很像人，可忽略他尖尖的耳朵，那背後展開的灰不溜秋的類似龍翼樣的翅膀，怎麼也無法將人類與眼前的傢伙聯絡到一塊兒去。

“我倒是沒想到，來的會是你。”老不死的耐心真是越來越差了啊，疏影興味地叫著他的名字，“奇努達。”

奇努達，惡魔之子，戰鬥力不亞於龍族，甚至在魔界中擁有的影響力亦直追那幾位蠢蠢欲動的皇子。

走出來，沒有意外地將帳篷內的一切收入眼中，在觸及少年身後安睡的人影時不禁一凝，莫非之前少主是與那個人睡在一起？若是陛下知道這件事的話，等等，那個好像不是人類，正待細看時，卻對上冷凝的眼眸，奇努達一驚，這才想起對方可不若他外表所表現的那樣無害，忙下跪：“參見少主殿下。”

隔了好久，就在奇努達忍不住暗暗戒備做好反擊的時候，才聽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