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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靈魂融合，毀了它，我也不過受傷更重些而已。”

“……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真真諷刺啊，“別拒絕得太早，想想晨曦吧……你不會願意看著她徹底灰飛煙滅吧……過來！”

“……”澄光沉默許久，終於還是向他走去。

“看來你真的很在乎這個雙生嘛，即使她已經……”疏影臉上不見喜色，隨著他的到來，哀傷之色更重，“我真想知道，你心裡，除了這雙生，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沒有。”

“是嗎……”他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真想看看這人有沒有血……

這個吻，充斥著血腥味，不知有沒有他的。

他的氣息，仍舊那麼幹淨，讓他只想就這樣擁著他入睡，疏影伸手擋住他的眼，看著被自己咬出血的唇，心，刺刺的疼。

“除了雙生，你真的什麼也不在乎嗎……”

即使我……他低低地嘆口氣，似乎有些倦了，“光，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不過……‘他’的話應該可以吧……”

“即使是場虛妄，我也認了……”

“我沒想到，有一日，我會連……恨一個人，都做不到……”

“既然你想否認我的存在，那麼，便忘了吧……”

“從今之後，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你，還是那個理智的神使……也挺好地……”

說著，疏影用力一推，看著那人遠去，看著他最後眼中冰冷被錯愕替代，終於輕笑一聲…“靈珠——滅——”輕聲地，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彼岸。

千年聖戰，僅以魔獸園的徹底消失而落下帷幕。這次聖戰，是史上參與種族最少的，僅有人類，魔族，天族捲入，傷亡比之歷屆聖戰也要少得多，可……滄海桑田，王朝替換，唯有這次聖戰得以記載下來。

“我對你而言，到底算什麼呢？”

“只是，契約搭檔嗎？”

“除了雙生，你什麼也不在乎嗎？”

踏入天界，澄光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不是不在乎，而是不能……

只是現在，答案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天界一如既往，百花綻放，寧靜美好，歲月無痕。

彷彿，昨昔，只是一場夢。

彷彿，今朝，仍笑語晏晏。

………

啦啦啦，勞動節快樂~~~~默。。。。

蠢動　第001章　楔子

都說，時間，是公平的。Bl。blxsw。

然而，即使是時間，在天界，也沒能留下任何痕跡。

光芒照在每一寸土地上，祥和，聖潔。

然而，這一日，天界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說是不速之客，那是因為沒有人歡迎他，可真要說是不速之客，那也不對，因為對他的到來，注意到的人壓根沒有在意，而沒注意的……仍舊沒有意識到。

他也不在意，徑自走向空中的聖殿。

潔白的天梯，一階又一階，無限延伸，不見盡頭。

他就這樣悠閒地，恍若散步。

突然，他定住，目光直視前方，一眨不眨。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踏入雲梯的赤足，應著階梯的純白，那足瑩白得令人心悸，幾近透明。

怦怦怦……怦怦怦……

他抬眼，視線上移……

那人，雖直視前方，他卻知道，沒有東西可以映入他眼裡……

那曾品嚐過多次的唇緊緊地抿著，帶出幾分冷漠無情來……

光……

叮鈴鈴……是那人身上的羽翎在作響……

清脆地，叫他沉醉，剎那，千帆過，轉眼，已是千年。

那人似乎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踏著天梯，就要擦肩而過……

意識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伸手，拉住他……就如曾經在寂寞黑暗的深淵裡拉住那唯一救贖的光芒……

那雙眼終於正視了自己的存在，卻冷漠得叫他悚然一驚，不覺，手上的氣力稍減……往昔，今朝，已成天塹，任時光回溯，也是徒然。

“放手！”手一動，就掙脫開來，那人也沒再瞧他一眼，徑直離去。

他複雜地望著那人遠去的背影，低頭看剛拉著他的手……

許久，他的手握起，似乎想要留住什麼……

緊緊地，他卻知道，手裡什麼東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