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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止,本該奶聲奶氣毫無威脅力的聲音竟迸發出逼人的氣勢。
動彈不得,一面倒的劣勢讓疏影笑得越發輕淡:“這就是你所謂的待客之道?還真不怎樣的。”
庫拉悚然一驚,劇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復,他鬆開拳頭,以精靈血統特有的清高回答:“這不過是開胃菜而已,莫非您這麼快就受不了了?”
疏影挑眉,勾起的弧度越發上揚:“你在怕我。”十足的篤定。
越是裝腔作勢越是心虛,莫非他以為自己會被這虛張聲勢給嚇到,既然都已決意下手了,還擺脫不了內心的膽怯,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小角色而已。否則以精靈那種自命不凡的高傲又怎會容許自己卑微地一聲一聲稱呼“您”呢,呵。
庫拉抿緊了唇,沒有反駁對方這種的說法,事實上,即使千般思量,即使萬次確認這陣法完美,但真正面對他時,自己還是會感到恐懼,他倔強地撐住自己的氣勢譏諷:“就算這樣那又如何,你現在還不是被我制伏,被他人操控生死的滋味如何?”
“很新奇,但我,”疏影動了動手指,只是細小的動作,全身卻彷彿被輾軋了般,“不喜歡!”
紅光浮動,硬生生地壓制身下陣法的光芒。
“滴答,滴答。”
是血滴濺落,代價付出之後並不是沒有成果,才短短的時間內,少年的身體就已與陣法拉開一段距離,似乎只要再加把勁,就可以完全擺脫它的鉗制,但伴隨著的是越來越多的鮮血不堪重壓迸濺,淋漓的妖冶豔紅點綴全身是觸目驚心的邪魅。
藤兒驚訝之時,也發現同伴的舉動:“庫拉!住手!你不能這麼做!”
庫拉沒有立刻理會,等到他連續做完一連串動作,十指指尖合攏對齊成三角形:“血祭!”
“唔……”疏影止不住一聲痛呼,到底還是低估了這該死的陣法,功虧一簣。
紅色的光芒因為鮮血而越加耀眼奪目,不過它已不單單是籠罩在少年身上,而是進一步地蔓延,與陣法合一,簡而言之,就是被這陣法吞噬化為已用。
看到這一幕,藤兒圓嘟嘟的小臉慘白慘白,到這一刻,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或者,早就不存在了。
“藤兒,我沒有辦法,我不想死。”緊緊攥著的手不可抑制地抖動,即使是現在,他還是無法克服內心的懼怕,“一次是背叛,兩次是背叛,他不會原諒任何背叛他的人,所以,所以我寧可搏一搏!”
我知道,藤兒張了張嘴,卻吐出一聲呻~吟,小小的身子晃了晃,疲軟地倒下。
“藤兒!”身影一閃,伊諾接住了幼小的身體,驚覺地發現對方體溫低得很,幾乎將他的呼吸也給凍住,“藤兒你怎麼了?”
“是他……”想起少年身邊還伴隨著另一個人,藤兒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自嘲的笑,自己怎麼會愚蠢地認為呆在他身邊的人是廢物,“我的本體被毀掉了。”
“……”
魔族的本體就像人族的靈魂,本體被毀,即使肉身無恙,結果也只有一個。
短暫的空白後,男子驚慌地摟緊幼小的身軀,無法接受,無法想象沒有了他之後自己該怎麼辦:“別丟下我,別離開我……”不停的唸叨著,似乎這樣就可以挽救正消逝的生命。被封印在這個鬼地方苟延殘喘,一直支撐著自己的是他,甚至更久遠的時候,當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時,也是無辜的他主動站出來維護……
很多很多塵封的往事一併湧出來,紛亂而又清晰,淚水滑落,被寂寞、絕望、不甘、怨恨吞噬已麻木的心驟然被揪痛,涼涼的墜落。
沒有了他,那自己所奮鬥的一切,又有何意義。
為什麼,在漫長的歲月裡,會忘卻當初奮鬥的初衷,不就是為了讓他獲得他應得的自由嗎,而不是一生被埋葬在這裡,化為塵埃。
“啊——”困獸的哀鳴,是他,是他,現在又是他毀去唯一能挽救藤兒性命的……
“庫拉,快走!”勉力張大眼,藤兒小小的胳膊虛弱地按在男子胸膛上,“快走……”
庫拉緊緊抱住他拼命搖頭,淚眼朦朧中他擠出笑,也在這時,才能確定他當真繼承了精靈的血統,不光是脫俗的容貌,而是那種陽光率真的笑,庫拉一手握住對方冰冷的小手:“藤兒,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永遠。”
“庫拉……庫拉你要做什麼?”最初的疑惑之後是擔憂,藤兒凝聚最後的氣力急急問道。
“我們回去。”回答他的除了這一句還有籠罩在兩人四周黑暗的光霧,以及之中翻滾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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