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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復生,在聽完了牛犇的逐客令後居然無動於衷。
“首先我很抱歉,我確實不會說西班牙語,但是我不會說西班牙語並不代表我一定會搗亂,只是沐吟裳同學叫我來,”徐復生說著,伸手指了指前排的沐吟裳,然後接著說道,“所以我就來聽聽西班牙語到底是什麼樣的。”
一語驚堂,在座包括牛犇在內的所有人,只怕都沒有想到這位其貌不揚的同志竟會說出如此驚人之語。在北大,只怕是掃地阿姨都知道沐吟裳一向冰清玉潔,不僅入學以來沒談男朋友,恐怕在她身邊,就連一頭雄性牲口都看不見。如此,徐復生的話語無疑就是在玷汙這個大家心目中的北大女神,頓時就有許多同學對他怒目而視,相信如果不是在課堂上,只怕徐復生很難活著離開。
“呵呵!”牛犇乾笑了兩聲,然後望向沐吟裳道,“沐吟裳同學,你認識這位同學嗎?”
沐吟裳才想說話,她放在課桌上的手機卻突然震動了起來,沐吟裳開啟手機,一臉錯愕,因為她接收到的是一條簡訊,上面的內容赫然是:你好,沐吟裳同學,麻煩你幫個忙,拜託了,我叫徐復生。
第十六章 騎士的絕地反擊
這個來路不明的傢伙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很顯然,這條簡訊除了那個想拉自己當擋箭牌的傢伙以外絕不會有其他人,而面對徐復生的簡訊,沐吟裳的心裡頓時掀起了一股驚濤駭浪,絕美的容顏上滿滿都是不可置信。畢竟,對於沐吟裳來說,手機號碼的保密早已上升到了一個政治高度,可以說,想得到她手機號碼的難度,不亞於讓索馬利亞獲得永久和平,但是現在,這個自己完全陌生的徐復生,竟然不知透過什麼途徑得到了。
當講堂內的所有人都期待著看到徐復生自討沒趣的畫面時,事件的女主角沐吟裳卻出奇的陷入了沉默。
難度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真是北大女神沐吟裳叫來的?
這個問題在所有人的心中慢慢浮現,頓時讓所有對沐吟裳心有愛慕的男同學們痛心疾首,在心中哀呼‘又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不過,這種痛苦也僅僅維持了片刻,之後這位讓所有雄性牲口發狂的北大女神抬起了頭,一臉無辜的表情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啪!
沐吟裳的話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徐復生的臉上,徐復生無奈的笑了笑,看來,現實逼得他不得不結束這場由始至終的獨角戲了。於是,徐復生從座位上起身,卻不是走出講堂,而是徑直走向了黑板,然後在大家的嘲諷和訝異中拿起粉筆,在黑板上書寫出了一連串的拉丁語句:
堂吉訶德不是一個有妄想症的傻瓜,他是一個真正的騎士,他穿上紙做的盔甲,拿起燒火棍當做長矛,只是因為敵人已經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將他逼上了絕路,讓他不得不進行絕地反擊。當然,愚者是永遠不會了解的,這種孤軍作戰可悲,也許桑丘知道,但是他卻選擇了緘默不語。
可笑是嗎?也許是吧,在野店裡,有一個可憐的男人,他一無所有,也許連他的老婆每天睡在誰的床上都不知道。所以,他只能利用自己幾乎不存在的優勢,去打擊嘲笑騎士,他自以為光宗耀祖,事實上卻只能暴露自己的幼稚和膚淺。還有一個女人,明明只是妓女,卻總是裝作一副清高的模樣,但當騎士真正想把她當做花瓶捧在手心裡時,她卻又搔首弄姿,嘲笑騎士。如此如此,只有下賤可以形容。
對於一個膚淺男人和一個下賤女人所組成的聯盟,騎士無意破壞,所以他只能選擇陪他們演完這場毫無意義的鬧劇,然後獨自離去。
在洋洋灑灑的寫完最後一個單詞,徐復生把粉筆交還給目瞪口呆的牛犇,然後瀟灑離去。在這一刻,在所有人的眼中,徐復生不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李白詩中“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俠客了。畢竟這一段評語,即使是讓一個已經過了西班牙語四級的本科生,完整的背下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那麼這樣一個人,可能是來搗亂的典型學生嗎?
這些彪悍的北大學子清楚的知道,徐復生在黑板上的留言完全是在諷刺辱罵,那個膚淺的男人是牛犇,下賤的妓女是沐吟裳,而那個被逼到絕路上不得不進行反擊的騎士,則是徐復生。
牛犇氣得七竅生煙,手裡握著的那隻粉筆早以碎成無數塊;而被罵做妓女的北大女神沐吟裳,則被傷得更狠。
至於走出北大西班牙語講堂的徐復生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抬頭仰望天花板。
都說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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