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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羅墨的腦海中再次嘀的響了一聲,那個冰冷的聲音出現了:“身體損傷度超過23%,異能暫時進入休眠狀態。”
羅墨:“……”
那個聲音頭一次讓羅墨感到有點無語,感情緊張了這麼半天,結果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雖然說這未嘗不是什麼好事,但是還是讓他有點微微的鬱悶。
而且還有點尷尬。
羅墨轉動眼珠去看如貓一般警惕的盯著他,準備隨時站起的衛溫硯。
沉默了幾秒,羅墨仗著紗布的掩護,維持著聲音的平靜,一如既往吐字不清的說:“……我記錯了。”
衛溫硯:“……”
衛溫硯面癱的表情有瞬間的龜裂,然後很快恢復。
他走過來幫羅墨解開捆綁的繩子,依舊沒讓羅墨感到半點痛楚。他把繩子收好,說:“既然沒事,我睡去了。”
明明衛溫硯的聲音是一如往常的冰涼而清澈,語調也很平緩,但羅墨卻從中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羅墨髮出一個尷尬的鼻音作為回應:“嗯。”
衛溫硯淡定的走出去,輕聲關上門。
但羅墨憑著他現在超乎常人的聽覺和視覺還是發現在衛溫硯出去後沒多久,外面似乎就響起了肉體和牆面撞擊的細微聲音,然後牆面微微震動了一下……
第二天,衛溫硯來看他的時候,羅墨赫然發現他的左手青紫了一塊。
這讓羅墨尷尬的同時不由得有點想笑。
醫院的生活確實枯燥無味,但是時間向來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羅墨已經在醫院呆了八天了。
第八天的時候,羅墨身上的傷口似乎都好的差不多了,行動時也感覺不到痛了。
下午,護士為羅墨換紗布上藥,結果紗布解到一半,護士就驚叫了一聲,然後滿臉驚訝的轉身,跑出了羅墨所在的單間,慌慌張張的甚至連門都沒關。
羅墨看著護士猶如惡獸在她身後追趕、跑得飛快的背影,有點困惑的摸摸自己□出來一半的臉。
這裡沒有鏡子,所以羅墨只是感覺到臉頰的手感很是滑膩舒服,面板的質感甚至比他受傷前還要好,並沒有疤痕凹凸的感覺。
他一邊摸,一邊不解的想,雖然毀容後的他真的有可能恐怖到令小兒夜啼,不過這個護士也不至於反應這麼激烈吧……
不一會兒,護士帶著一位白髮蒼蒼,穿著白大褂,看樣子似乎是醫生的老人走了進來。
老人走進單間,扶了扶眼鏡,直勾勾的盯著羅墨的臉,半晌沒有移動視線。
直盯到羅墨的雞皮疙瘩都快要冒出來了,老人才走到羅墨身邊,滿臉不可思議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摸羅墨的臉,被羅墨僵硬著身體躲開了。
老人似乎並不介意,顫巍巍的對護士說:“把他身上的紗布都解開。”
護士於是上前,手法溫柔的解開了羅墨身上的紗布,解到鎖骨處的時候,羅墨用被子蓋住身體,死活不讓護士再解下去了。
好言勸了幾句,羅墨卻還是固執的不讓解,護士沒辦法只好停了手。
老人目光炙熱的看著羅墨□出來的肌膚,渾濁的雙眼放出精光。
被那種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的熱辣辣的目光盯著,讓羅墨幾乎要忍不住想把身體全部蓋住的衝動了。
他想,這個老人該不會是變態吧……
好不容易羅墨才在那種目光之下冷靜下來,他清了清嗓子,說:“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想我需要休息了。”
老人沒有理會羅墨的逐客令,只是一個勁的說:“太神奇了!你的身體太神奇了!竟然在短短八天的時間裡恢復得這麼完美無缺!……”
羅墨覺得自己內心實在太抽搐了,以至於表面上都面癱了。
老人看羅墨似乎不理解他的話,顫抖著聲音說:“小江,找面鏡子過來給他!”
雖然這話似乎是對著護士說的,但是老人的目光還是不肯離開羅墨。
護士答應了一聲,手忙腳亂的翻著衣兜,最後終於找出一面鏡子來,遞給了羅墨。
羅墨接過鏡子,鏡子裡面映出的他的五官似乎和以前一樣,但是卻不知為何讓人感到不論是面板還是五官乃至頭髮都被人細緻化了,比起以前美了不止一分。
就好比以前的他是草草勾勒出來的草稿,而現在的他則是被修飾的更完美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他竟然沒有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