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他認為睡一覺醒來感冒肯定就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他忘記了自己現在的這副身體是很孱弱的。
結果這麼做的後果就是,睡醒來後感覺自己熱的都要冒煙了,被子也被他踢到了床下,神智處在清醒和朦朧之間,翻身下床卻感覺渾身綿軟無力,差點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上。
羅墨扶著床穩住自己的身體,穿上拖鞋,舔了舔乾燥的雙唇,伸出手勉強抬起床墊,在下面的錢裡取了兩張紅票子出來後,左搖右晃的走出了臥室。
身體的渴讓羅墨顧不得放在茶几上的水是冷的,狠狠灌了兩口,稍稍緩解了口渴就穿上玄關的鞋,走了出去。
他有點遲鈍的想,他這是發燒了,發燒了就應該去醫院。
走出門後他又想,不行,去醫院太浪費錢了,自己去藥店配點藥就好……反正他以前也自己配過藥。嗯……就這樣決定了,剛好離家不遠就有個藥店。
於是羅墨向著藥店的方向走去。
結果走著走著,羅墨雙眼就逐漸開始朦朧起來,身體也不自覺發起抖來,腳底下跟踩著棉花似的,步履愈發的不穩。
他一邊慢慢地走著,一邊怔怔的想,還沒到?……怎麼這麼遠?……身上好冷,現在不是夏天嗎?怎麼還這麼冷……?好難受……
雖然身體很難受,但羅墨還是強自撐著,繼續前行。
他覺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眼前才終於出現了藥店的招牌。
扶著藥店的門,羅墨如釋負重的想,終於到了啊。
一旦放鬆下來,他就覺得眼皮漸漸的漸漸的越來越沉重,垂下來將他的視線遮擋住。最後他的眼前終於完完全全的被黑暗所覆沒……
雖然是昏迷了,羅墨卻還是不得安寧,竟然又渾渾噩噩的做起夢來。
夢裡,他為了尤序,第一次勇敢無畏的面對泛著寒光的刀鋒,猶如護雛的母雞,張開雙臂將尤序擋在身後。
夢裡那持刀人的面目已經模糊,他只記得那把冰涼的刀刃毫不留情的朝著他劃了下來,在他的臉上刻下一道深且猙獰的傷口。
傷口或許是痛的,可他的心中卻是保護了心愛的人的驕傲和滿足。
……
場景切換,到了餘暉斜射的白色病房。
尤序站在他的床前,看著他包著紗布的臉,微笑著問:“你後悔救我嗎?”
夢裡的他搖了搖頭,握住尤序的手,聲音滿是沉浸在愛情裡的甜蜜:“當然不會後悔,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尤序靠近他,雙唇輕啟:“那……你會一直愛著我嗎?因為愛我,所以哪怕你毀了容,以後也絕不會後悔?”
他忙不迭的點頭,更加用力地握住尤序的手,激動的語調不穩:“當然會!我會肯定會一直愛著你的!我絕對不會為今天的事情後悔!”
尤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相對於被愛情衝昏了頭的他,尤序的眼眸中卻始終帶著身為旁觀者的冷靜和一點看戲般的興味盎然。
場景再次切換,尤序渾身□與一個面板白皙的男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交纏得難分難捨,男人似歡愉似痛苦的呻吟和尤序低低的喘息充斥著這間房子。
羅墨旁觀著他們激情的歡愛,再也忍受不了,他看著黑髮凌亂背向他的尤序,眼淚滾落,忍不住出聲:“尤序!我後悔了,我現在後悔了!”
夢裡的場景依然迷亂,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改變什麼。
現實中,尤序和那天在尤序家裡阻止羅墨進門的男子一同走到藥店門口。
尤序的腳一抬,突然踢到一具溫熱的肉體。
彎□,尤序冷漠的看了眼躺在地上臉色潮紅的羅墨,復又面色冷淡地起身,長腿一邁,就準備跨過羅墨直接進藥店。
這時,卻被羅墨含混的一句話止住了腳步。
——“尤序……我後悔了,我現在後悔了……”最後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尤序身體一僵,然後輕輕挑了挑眉,他轉身將地上的羅墨抱了起來,對身邊的男子說:“林寒,走吧,我們先去醫院。”
林寒嘴唇動了動,漂亮的鳳眼裡有幾分猶豫:“可是今天晚上不是說好了……”
話還沒說完,尤序已經率先抱著羅墨轉身離開:“走吧,你如果不想去醫院可以先回去。”
林寒看著尤序毫不留戀的背影,黯然神傷的垂下眸子,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麼無情……
但他很快就整理好情緒,跑到了尤序身邊,為尤序開啟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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