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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氣。”
想逃?章旭曦笑呵呵。
“敢問公子貴姓,你看起來頗為面熟,很像我的一箇舊識。”他狀似無心地問桑綺羅,讓她又是一陣慌亂。
“敝……敝姓羅。”阿彌陀佛,可別認出她啊。“咱們不可能認識,我老家在太原,並無交集。”
“說的也是。”章旭曦刻意點頭,順著她玩下去。“我的舊識不可能像個夜賊似的躲在人家門口偷聽,她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高風亮節,令人望塵莫及。”
他特意諷刺桑綺羅。這要是在平常,她肯定會反諷回去,可今天情況特殊,她只能暫且隱忍,草草打發。
“你的那位朋友可真是今人敬佩。”混蛋傢伙,竟然挑這個時候諷刺她。“我先回房了。你慢看……”
“等一等!”章旭曦連忙拉住桑綺羅的手臂。“不瞞羅兄說,在下名叫章旭曦,是金陵城有名的訟師。”
他介紹自己也就罷了。還特意強調“有名”就怕人家不知道。“幸會……”果然是個貨真價實的自大狂,對陌生人都這麼囂張。
“看羅兄的模樣,一定也是捕快或訟師之舉的,和在下一樣,前來探索這個案子。”
桑綺羅沒想到章旭曦竟會把此行的目的明白道出,不禁愕然回道:“對……”然後又察覺到自己失言連忙補充說:“呃,我是說,我的確是對這個案子有興趣,可我不是什麼捕快或訟師,只是一個普通人。”
“無妨。”她是普通人才怪。“既然羅兄也對這個案子有興趣,那咱們不如到我的房間坐下來討論討論,順道喝杯酒吧!”
章旭曦才說完話,便不由分說地拉著桑綺羅就跑。她雖氣不過,可又不能大叫,免得打草驚蛇,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綁架。“小二,給我打壺上等的金華酒來!”
章旭曦一將她拉入房內便高喊小二上酒,此酒又稱東陽酒,是費縣生產的名酒,明代計程車子人人都愛喝,唯獨桑綺羅不愛。
事實上,她只要一聞到酒味就會開始頭暈。明代飲酒的風氣很盛,酒就像日常生活必需品一樣不可缺少,男女老少都愛喝也都能喝。
“章、章兄!”
眼見小二端進了一壺金華酒,桑綺羅急了。
“這酒,我看還是不要——”
“羅兄該不是在告訴在下,你不會喝酒吧?”章旭曦故作驚訝地看著桑綺羅。
“在咱們大明,不會喝酒就不叫男人,莫非羅見你是……”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桑綺羅,果然引來桑綺羅立即否認。
“章兄愛說笑,我當然能喝了。”為了斬斷章旭曦的疑心,桑綺羅拿起酒就往嘴裡倒。“我剛剛是說,這酒只有一壺怎麼夠咱們兩個喝,你說是吧!”
桑綺羅一方面頭暈眼花,一方面還得表現出男人的豪氣,簡直苦不堪言。
“羅兄說的是,是小弟疏忽了。”章旭曦憋住笑,招來小二再叫一壺。
於是此刻桌上堆滿了下酒菜和兩壺足以醉死人的金華酒,看得桑綺羅在心中大喊救命。
“請喝吧,羅兄,今晚咱們不醉不歸。”說這話的時候,章旭曦露出了個別有用意的笑容,令桑綺羅看得心裡直發毛。
“那當然,不醉不歸……”她也學他微笑,可笑容很僵,這酒真是強烈,她的頭已經開始疼痛起來。
“說到飲酒。小弟倒想起一則故事。”拼命往桑綺羅的杯子裡倒酒,章旭曦乘機報仇。
“什、什麼故事?”桑綺羅實在很想求他不要再繼續斟酒了,她根本一口也喝不下去。
“有關一條白蛇的神怪故事。”章旭曦悠悠哉哉地敘述。“有一個故事是這麼寫的,許久以前有一條千年白蛇精意外被一個書生救了,她為了報恩便化身為人與那書生共結連理。原本日子倒也過得幸福美滿,可不幸有一天來了一個高僧,那個高僧告訴書生,他的妻子是白蛇精,不信的話可以讓她喝下雄黃酒,她就會現出原形。書生半信半疑地讓他妻子喝下了高僧說的那種酒,結果她果然現出原形。”說到此,他有意無意地瞥了她一眼,她只得假笑。
“這個故事真是有趣。”她低頭飲酒迴避他的眼神。
“可不是。”章旭曦收回視線,又為她倒了一杯。“不過後來的故事滿感傷的,白蛇和高僧經歷了一番爭鬥,最後白蛇打輸,被高僧壓在一座高塔下,直到她的兒子長大成人當了官才將她釋放,唉!”他拼命地為桑綺羅斟酒,就怕她不醉。
在他拼命灌酒之下,桑綺羅其實早已醉得連他的影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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