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如春前之草(第2/3 頁)
喻:“那就趕緊睡吧。”
謝綏說:“你還記得你今天問過我的話嗎?”
宋喻嘖了聲:“記得,我問你怕不怕鬼,你還說不怕。打臉了吧,不過也不羞恥,鬼神這種神神秘秘的事情,正常人都會怕。”
“好。”
宋喻開始逼逼:“不對誒,我發現你對前面那些人頭啊血啊什麼的,反應都沒那麼大,是最後看到那個墳墓,才開始怕起來。你是不是怕死人啊。”
謝綏笑了下,淡淡說,“應該是怕死吧。”
宋喻愣了一秒,開始安慰他:“哇,別擔心,反正人遲早是要死的,看開點。怎麼我們越聊越哲學。”
謝綏說沒有解釋什麼,眼眸深冷望著前方,聲音卻很輕說:“好,我不擔心。”他幾乎是輕喃,聲音溫柔:“晚安,喻喻。”
喻喻。
宋喻差點手機都沒拿穩。耳朵微紅,怪不好意思:“瞎亂喊什麼啊。”
遠處是萬家燈火。
冷風從下貼牆而上。
謝綏低頭,短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這裡,是他第一次認知生死的地方。
孩童時期穿裂天地的一場暴雨,和從上躍下的女人,成為兩輩子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的的畫面。
人世間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其實生死也是小事。
現在又一次認知。
有句古話,描述至死不渝,叫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謝綏關上手機,轉身往房間走。
——哪怕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喻哥不去找十三中的麻煩,姚銳自己送上門來捱揍?】
主樓:別提了,我一個朋友快被他小弟煩死了。各種打聽喻哥的來頭和平時常去的地方,說要約架。約個錘子,他看喻哥理他嗎?
1l:???這月考將近,喻哥一天到晚都在圖書館,兩耳不聞窗外事,應該不知道吧。
2l:十三中都是群什麼垃圾啊。
3l:別說了,聽說他們已經打算下午堵在圖書館門口,和喻哥打架了。
4l:艹,犯我一中者,雖醜必誅,快打電話告訴滅絕師公,保護我老公!
5l:不會有事吧我老公前幾天才傷到了手嗚嗚嗚
宋喻一個星期前確實把手傷著了。
打籃球,操場上突然衝出一條狗來,嚇得他魂飛魄散,一個不留神倒在地上,手腕扭了。
當時整個操場都嚇到。
是謝綏大步跨過來,神色冰冷,扶著他去醫務室的。
之後一週不能寫字,他的作業基本上都是謝綏包了,還別說,挺爽。
就是從此,體育課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謝綏的監視下,再也不能自由活動了。
好不容易解除繃帶,他覺得自己徹底痊癒,然而,謝綏連他寫字的時間都控制著,只能動右手兩個小時,剩下的複習時間只讓他看書。
景城一中越到期末,越是考試頻繁。
月考週考,接連不休。
宋喻也算是身殘志堅。
每週六都會來學校圖書館,複習學習。
他當然也不會讓自己一個人,揪著成績吊車尾的馬小丁,一起被數學折磨。數學課代表已經放棄治療,癱倒在桌上,馬小丁瘋了:“對數函式指數函式冪函式,為什麼能同時出現在一道題中,這是什麼曠世三角虐戀。”
宋喻道:“期末考後有家長會,你掂量一下。”馬小丁被“家長會”三個字一刺激,又坐了起來。
但是他看了題半天,顫巍巍選了個c,算是為他們的絕美愛情奉獻一份祝福。
擱下筆,馬小丁懨懨說:“別提家長會,提點開心的,元旦晚會不是要來了。喻哥你有報名參加嗎?”
元旦晚會提前一個半月,就已經開始準備了。高三年級忙於學業,所以重頭就在了高一這裡,每個班除了硬性規定要表演一個節目外,還允許推選兩三個同學上去。
宋喻轉了下筆,嗤笑:“你們怎麼什麼都要我去摻和一腳,雖說我的確很優秀,但還是得收斂點,給別的男生一條活路。”
馬小丁說:“我們班表演個啥啊,文藝委員說是演話劇,蒼天啊,我從幼兒園開始演的就是白雪公主,能不能這次搞一下葫蘆娃,同樣都是七個小屁孩,夠湊數的。我可以友情客串爺爺,這樣我就多了七個孫子。”
宋喻笑罵:“美得你。”
他們正聊著,忽然馬小丁的一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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