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宴會(第1/7 頁)
回到家裡,一進門,那聒噪的鸚鵡看到他、就開始瘋狂撲騰翅膀。隔著籠子也能感受到它的雀躍,嗓門刺耳得很:“歡迎回家,沒有你的地方都不叫家。”
宋喻憋著一肚子火,走過去。
金剛鸚鵡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他。
他深呼口氣,對鸚鵡冷靜說:“來,跟我念,趙梓宇你必死。”
一旁的傭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
宋董著重批評了宋婉瑩:“我叫你帶你弟弟出去散心,不是讓你帶他去追星,追到一半你還拋下他?你這是姐姐做的事?”
宋婉瑩自知理虧,正襟危坐,肉麻至極喊道:“寶貝弟弟,明天要不要去a大逛逛?”
宋喻第一天出門就撞趙梓宇已經有陰影,淡淡拒絕:“算了吧,我就在家遛鳥。這鳥可比外面的人可愛多了。”
被點名到的鳥驕傲揚起了頭。
宋董不滿:“胡鬧,你整天呆在家,又不學習又不交朋友,在等發黴?”
宋喻扯了下嘴角,在等愛情,就是怕說出來刺激你一個老年人。
最終在他爸和他媽的強烈要求下,宋喻還是被迫出門。
a大是上一世謝綏的母校,宋喻也就靠著這點執念生出點興趣了。
晚上聊天,宋喻問謝綏:“我明天要去a大,要不要我給你拍點照片。”
謝綏:“真人出鏡?”
宋喻忍笑:“也不是不可以。”
謝綏笑:“好。”
宋喻又說:“在我的夢裡,a大還是你的母校。”
謝綏稍停片刻,笑說:“恩。”
隔著電話聊天,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只是太晚了,而且謝綏最近忙於謝家那邊的事,宋喻也不好說什麼,又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
遇到趙梓宇後他就一直有種心悸的感覺。
他走下床想給自己倒杯水,腳一落地,卻突然大腦一陣刺痛,眩暈和失重感突如其來。
宋喻一下子扶住了旁邊的牆,才沒有讓自己摔倒。身體像是踩空,同時靈魂被活生生剝離般,痛苦潮水般湧入全身。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疼得快要暈過去。
可是痛苦只是在一秒之間。
來的劇烈,去的也劇烈。
宋喻身體僵直,眼睛沉默地盯著一個點,一滴冷汗從額邊流過。
少年的臉色蒼白,在燈光下有一種透明病態的感覺,指尖冰涼顫抖。
宋喻輕聲說了句:“008。”
只是久久沒有人回應。
空氣死一般的沉寂。
景城,不同a城那邊雪後初晴,這邊一直在下雪。好不容易停了一會兒,也是一個陰沉的天氣。
一輛車行駛到墓園外,車胎碾過積雪,留下很長的車痕。
墓園內,一座墳墓前,積雪被清理乾淨。
一個男人彎身,放下了一束花。
他身後跟著兩個保鏢,旁邊站著一個高挑的少年。
謝思年緩緩站起身,銀灰色的西裝沉穩挺拔,男人身形高大。眼眸是咖啡色的,眼型與謝綏相像,只是少了年輕時的風流,如今更多了分滄桑。他的聲音也低沉,輕喃散在壓抑的雪中:“十年了。”
謝綏目光淡淡看著墓碑,沒什麼情緒,他對墓園墓碑從骨子就是排斥的。
與謝思年相比更為年輕更為冷戾的臉上,寒若冰霜。
坐在車上,父子倆沉默無言。
很久,謝思年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說道:“阿綏,跟我回a城吧。”
謝綏靜靜望著車窗外。
謝思年說:“我現在已經和秦秋芸離了婚,我和秦家聯姻本來就只是逢場作戲,當初小喬懷了你的時候,我就是打算這麼做的。但因為你爺爺那邊,拖延了一陣時間,沒想到後面你媽媽就直接失蹤了。我以為她是厭惡我的欺騙,所以那麼多年不敢去打擾,沒想到是被秦秋雲陷害趕出a城的。”
“現在我和秦家已經鬧翻,跟你爺爺也鬧僵,你回去,就是我唯一的繼承人。”
謝綏唇角淡淡勾起,諷刺厭倦。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說辭,謝思年怎麼就走不出自我感動的幻想裡呢。
謝思年停了停說:“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該更恨害了你母親的人嗎。你應該回謝家,奪回屬於你的一切,幫你媽媽報仇。”
謝綏偏頭,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輕聲說:“我一定要回謝家才能幫她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