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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夏侯他們剛剛出門,那廂裡一駕小車已經到了刑天家門口,前日裡被夏侯罵得昏倒過去的小女巫,一臉氣惱的走了下來。
相柳家正門口,那些護衛看到刑天大風帶著黑厴軍衝了過來,就當作沒看到一樣。他們仔仔細細的在擦拭幾駕四輪車,把幾匹怪異的兕牛套上了車轅,隨後就看到相柳翵很有氣度的帶著幾個人慢吞吞的走了出來。相柳家的家主掃了一眼面色有點尷尬的刑天大風,輕笑著點點頭:“你們這些娃娃,慢慢玩,不過安邑城內,別玩得太過火了。”
相柳翵上了車,那些聚集在相柳家正門口的護衛簇擁著幾駕車子去了,門口就留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門子,有氣無力的朝著大門內院子裡嚎了一聲:“六少爺,有客人找啊~~~!”這老頭看起來乾癟癟的,嗓音卻是極宏亮,震得整個院子都嗡嗡亂響。
不一時,就看到相柳柔滿臉笑容的跑了出來,連連招手道:“哎呀,大風,怎麼親自來了?不就是一點點賭注麼?怎麼還帶了這麼多人來?莫非你還以為,我相柳柔還會昧了你的賭注不成?實在是最近幾天事情繁多,所以沒奈何事情就拖延下來了。”
刑天大風看著滿臉笑容的相柳柔不由得一愣:“相柳老六,你居然還在安邑?你在這麼多兄弟朋友面前丟了大丑,居然沒被你曾祖父給打發回去族地去放牧麼?嘖嘖,果然是嫡系子孫,和普通族人不同啊。”
相柳柔一點都不生氣,三角眼瞥了夏侯一眼,臉上堆砌著笑容,連連搖頭:“看你說什麼話呢?我們相互之間鬥來鬥去的,不過是玩玩而已,值得什麼?甭急啊,輸給你的錢物,後面庫房裡正在裝車,馬上給你送出來。不過,刑天老大,我們的事情,還沒完呢。”
一蹁腿跳下了黑厴,刑天大風興沖沖的上前了幾步,親熱的很大力的‘撫摸’了兩下相柳柔的肩膀:“那你說,咱們怎麼玩?按照老規矩,我們繼續拼鬥友客,怕是你現在找不出能對付我篪虎兄弟的人來。或者,我們出了安邑城,親自上陣比劃比劃?”
夏侯看得暗自咋舌,這刑天大風下手狠毒啊,看起來是兩個好朋友在那裡拍打肩膀,可是怎麼拍得相柳柔腳下的石板都變成粉碎了?
相柳柔卻是臉色不變,嘻嘻笑道:“說什麼呢?就我這剛晉升的一鼎大巫,哪裡是你對手?何況我們友客之間相互打鬥幾場也就罷了,不傷和氣。要是我們相互動起了手,萬一有所傷亡,豈不是壞了我們兩家的交情麼?”
夏侯端坐在黑厴背上,甕聲甕氣的喝道:“你這傢伙,長進了啊。背後誰在教你呢?”這相柳柔今天的表現,和剛見面時大不同了啊。
相柳柔愣了下,深深的盯了夏侯一眼,心裡一陣的嘀咕。他臉上還是笑容滿臉的,一條條小小的蚯蚓般肌肉在面板下拼命的跳動,乾笑道:“誰教我什麼呢?這不是這次因為輸得慘了,被家裡長輩教訓了一頓麼?大風兄弟應該知道我們的事情,我真不該提起去王宮校場比試的,這一次,我相柳老六可差點沒能翻身了。”
受到夏侯的提醒,刑天大風也是眼神閃動,嘿嘿的笑起來:“原來如此?”
邁開步子原地走了幾圈,刑天大風喝道:“好啊,比什麼?我刑天大風,還怕了你不成?”
相柳柔飛快的說道:“妙極!刑天大風果然是刑天大風,數敗而不餒,大勝而不驕啊!”
刑天大風氣得眉頭直跳,這小子說話怎麼總是槍裡夾棍的?夏侯則是紋絲不動的坐在黑厴背上,仔細的打量著相柳柔臉色最細微的變化。腦子急速轉動的夏侯把自己進了安邑,和相柳柔碰面開始的一切事情都回顧了一次,突然開口喝道:“相柳老六,你家三哥可回來了?”
相柳柔本能的說道:“回來了怎的?”突然,相柳柔臉色一變。
刑天大風呵呵大笑起來,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笑意。他拍打著相柳柔的肩膀冷喝道:“原來這樣啊?相柳胤回安邑了?他在蛇澤潛修了這麼久,不知道巫力增長到了什麼程度?難怪今天相柳老六說話的口氣都不像是相柳老六了,居然有點正人君子的味道了。”
怨毒的看了夏侯一眼,相柳柔喝道:“少羅嗦,既然你有膽量,到底我們比不比?”
刑天大風聳聳肩膀,喝道:“比什麼?”
“比殺人!”相柳柔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殺人?比殺人?夏侯皺起了眉頭,有比這個的麼?沒事殺誰啊?夏侯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對。畢竟前世受到過相應的一些訓練的,雖然成績不是很好,夏侯卻依然能找到一點點陰謀的氣息。他也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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