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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的確,沒有任何的異常!
難道是他的錯覺?可是丹田內那顆體積變態巨大的土黃色金丹不是假貨,他的識海被突然擴張了十倍以上,也不是錯覺啊?再看看,身邊只有白眼巴巴的留著口水看著自己,似乎,只有和夏侯近乎心意相通的白,才發覺了夏侯身上的古怪變化。不過,白的那眼神是什麼?怎麼像是餓狗看到了雞腿的貪婪模樣?難不成他想要咬夏侯一口麼?
突然間,王宮正殿上傳來了幾聲清脆的鐘鳴。
幾個黑厴軍將領渾身一抖,拉著渾身甲冑的夏侯就跑:“正午到了,想必相柳家的那個雜碎劍手也出場了。篪虎兄弟,我們這半年的餉銀,可就全在你身上啦!給我們剁了那個該死的雜碎!你要是贏了,我們黑厴軍、玄彪軍的兄弟們等於是白得了五年的軍餉哩。”
夏侯額頭冷汗直冒,如果他真的贏了,相柳柔會不會氣急敗壞的親自下場殺死他?
一邊大步奔跑,一邊回頭看去,那九州鼎彷佛恆古未動的那樣矗立在那裡,默默的經受著一年又一年的雨雪風霜。
“難道,這個大夏,就是那個大夏麼?”
神思一陣恍惚,夏侯已經被拖拽著到了一個巨大的校場上。他剛剛露面,四周已經爆發出了無數的歡呼聲。那巨大的咆哮,簡直就讓天地都顫抖起來。無數具有暴力傾向的安邑子弟同時拔出了自己的隨身兵器,瘋狂的揮動起來:“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夏侯定睛看去,已經看到了那站在校場正中,高傲的抬頭看天,彷佛懸崖上一棵枯松的對手。
第二十六章 同道
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自己決鬥的對手身前三丈處,校場上突然響起了更加瘋狂更加狂熱的叫喊聲。數萬名安邑世家子弟,不分男女,同時冒出了代表著各色巫力屬性的光芒,他們的眼睛也都在瞬間化為一盞盞的鬼火,正午的校場上突然狂風大作,五行元力被強大的巫力波動所牽引,漸漸的變得暴躁不安起來。
夏侯的對手,僅僅身穿一件青色的長袍,那袍子的形制有點像儒生的儒服,又有點像是道袍,腰間扎著一條三寸寬掐絲麒麟碧玉腰帶,是他身上最華貴的物件。他的佩劍就斜斜的插在腰帶上,劍鞘漆黑彷佛一段枯木,從劍鞘看來,這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的三尺長劍,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而夏侯的打扮,卻是足以嚇死大部分膽小的人。
頭上帶著一隻牛角盔,漆黑的牛角彎曲牛角足足有三尺多長,頭盔上密密麻麻的細小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讓夏侯土黃色的面孔憑空多了幾分猙獰。身上的鎧甲是一整套近乎全密封的漆黑鱗甲,拇指大小的鱗片在鎧甲上高高的凸起,閃動著刀鋒般寒光。無數巫咒花紋在那鱗片上若隱若現,展示著無比強大的防禦力。
而夏侯那超乎常人的長臂上緊緊握著的,是一柄烏漆麻黑,長七尺、寬六寸、厚一掌的單鋒劍,長劍僅僅有一邊開鋒,另外一邊則是亂糟糟冒出來彷佛犬齒的尖銳凸起,這是一柄精心打造的,淨重七百二十斤零九兩的兇器。材料都是一些夏侯聞所未聞的奇異金屬,他嘗試著用這柄單鋒劍劈砍一塊鋼錠,結果是那厚兩尺的鋼錠被撕紙片一樣劈開。
緩緩舉起手上單鋒劍,夏侯下意識的用了一個前世裡經常使用的,和朋友切磋較量時的禮節。劍尖朝天,雙手抱拳,身體微微的朝著那青衣人彎了下去。他隆聲喝道:“在下蠻荒大澤篪虎族篪虎暴龍,請前輩多多指教。”他看那青衣人似乎有五六十歲開外的年紀,而身上的氣息,卻是無來由的讓他感覺親近,因而本能的使用了敬語。
那青衣人詫異的看了夏侯一眼,點點頭,緩緩的抽出了佩劍,沉聲道:“巫族中能像你這麼有禮的,怕是再也找不出一個了。毒龍島煉氣士滄風,請指教。”
“什麼?”夏侯張大了嘴巴愣在那裡,煉氣士?這不是當年特勤局的那些特聘教官給他們傳授四靈真解的時候,所說的上古修道之人對自己的稱呼麼?最古老的那一批修道人,就是煉氣士啊!而且,毒龍島這個地名,似乎,他夏侯也聽過。
大步退後了幾步,夏侯很是彬彬有禮的問道:“不知前輩為何在此?”
那滄風目光一閃,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無他,若我勝,相柳家為我在安邑開一家道場,供我收徒授業。”
手腕一轉,滄風手中長劍在空中劃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圓,反問道:“你,又為何在此?”
夏侯沉默了半天,斜斜的舉起長劍:“我都不知道我為何在此,為什麼爭鬥。不過,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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