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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得意處,黑冥色古怪的大笑起來,旁邊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巴巴的跟著傻笑,夏侯打暈了人偷偷跑出去的事情,也就這麼抹過去了。只有夏侯看到黑冥森那古怪的笑臉,心裡冒出了一絲異常不祥的預感。
慶功會後的第二天。
刑天家側院裡,一棟很精巧的精舍。這精舍門口有數十株蒼松巨柏,風過處,濤聲隱隱。強烈的陽光下,這精舍院子內依然是林蔭森森,涼氣襲人。樹下有幾口小小的泉眼,潺潺的溪水順著竹管流淌,最後注入了精舍一角的一個水池內。那水池中有數尾游魚輕盈的飄來飄去,偶爾打起一個水花,頓時驚得數點浮萍飛快的跳了起來。
這精神不大,底層不過是五間小小的房子,正中門廳兩側,分為書房、劍房、丹房、琴房四間。順著一竹板樓梯上到二樓,是一間打通了所有隔壁的臥房。那房內的臥床,顯然是剛剛趕造出來的,木頭上依然可以聞到新鮮的松脂香氣。那臥床足足有常人所用的五倍面積,就是一頭牛,都能在上面輕鬆的打幾個滾兒。
被夏侯吩咐帶走的煉氣士滄風,如今就倒在那張巨大的臥床上,胸脯輕輕起伏,看起來還有一口活氣。
兩名青衣童子蹲在地上,巴巴的用一塊木板輕輕的扇著一個小火爐裡的火,那火爐上燉著一口獸紋青銅皿,裡面是漆黑如墨、粘稠似膠的藥汁在翻騰。整個臥房內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濃烈藥氣,一絲絲白白的霧氣從那藥汁中翻滾出來,彷佛活物一樣在空氣中飛快的鑽來鑽去。
那火爐的體積不大,但是不知道里面燒的是什麼柴火,熱力驚人。兩童子已經是滿頭滿臉的大汗,連連的喘著長氣。好容易看到那黑色的藥汁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淡淡的紅光,兩童子突然鬆了一大口氣。其中一童子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小藥瓶,扯開塞子就往那青銅皿內倒去。幾滴清水般的汁液和那黑色藥汁碰到了一起,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那藥汁劇烈的沸騰起來,越是滾動藥汁的體積就越小。眼看著空氣中那白色的藥氣一絲絲的就被吸回了青銅皿裡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青銅皿內就只剩下了一層手指頭厚,粘稠的透明藥膏。那藥膏溫度極高,青銅皿內空氣都是一片模糊。
兩童子小心翼翼的用身邊的鐵夾夾起了那青銅皿,到了臥床邊,二話不說的把滄風扒了個乾淨,直接把那透明藥膏傾瀉到了滄風身上。那藥膏還冒著紅光哩,熱度驚人啊!就聽得藥膏和面板接觸的地方發出了一聲‘嗤啦’彷佛油炸老鼠的聲響,昏迷狀態中的滄風突然睜開眼睛,仰天發出了一聲極痛的慘嚎。他渾身肌肉一陣抽搐,猛的跳了起來。
那藥膏卻是一碰到滄風的面板,就全部滲了進去。帶著那極高的,可以把一頭豬燙熟的極高溫度滲了進去。白色的蒸氣一絲絲的從滄風渾身的毛孔內噴了出來,他的面板立刻變得彷佛燒熟的大蝦,紅彤彤的好不可愛。
赤身裸體的滄風尖叫著,光著腳丫子在原木地板上一陣亂跳,一邊跳,一邊發出了夏侯村子裡巫公跳大神般的嘶嚎。他那個疼啊,那藥膏直接滲入了他五臟六腑,瞬間就發出了可怕的高溫,他感覺自己就是自己師尊煉丹爐中的炭火一樣,渾身都在發燙,發光。就算他的元神已經鍛鍊得很是穩固了,那種劇痛也讓他不能自禁的慘叫起來。
‘哇呀呀’,一聲大吼,夏侯帶著白直接從窗子外飛了進來。一人一獸的塊頭都大,又不是那種講究靈巧的人物,他們進來的時候,乾淨利落的就把兩扇窗子直接給砸成了碎片。夏侯看到渾身通紅冒著熱氣亂跳大神的滄風,急得衝著兩個童子指點著喝罵到:“你們找死麼?你們給他吃什麼東西了?怎麼弄得他和剛剩下來的豬兒一般模樣?”
那正在亂蹦跳的滄風一聽,這人怎麼說話的?人能和豬比麼?他立刻站在了地上,剛剛喝了一聲,突然古怪的摸了摸全身,驚詫的說道:“奇怪?我的傷,全好了?我起碼被你這蠻子砸斷了十幾根骨頭,怎麼骨頭全接上去了?就連受損的經脈,居然也完好如初了。”
兩個童子早就跪倒在了地上,朝著夏侯磕頭行禮:“篪虎先生,這是我們從大老爺藥房裡討來的‘補天膏’,對於一應內傷外傷都是極好的。這膏藥可是足足熬了一天一夜,才好容易劃開的。我們可沒有胡來。”
夏侯乾笑了幾聲,走過去重重的拍了一下一個童子的肩膀:“我錯怪你們了。誒,這兩天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