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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厲害,卻沒想到,他和旒歆走得這麼近,若是以後他和旒歆成就了好事,豈不是吃得軟飯比履癸更軟了無數倍麼?
‘咚’,最後一記重錘擂下,刑天厄左手輕輕一鬆,把那號稱是用天上雷神的腿骨製造的骨錘隨手丟開,右手晃了晃那柄刑天魔斧,頓時整個虛空都是一陣的晃盪。刑天厄眼裡射出數十丈長兩縷極細的銀光,朝著場中接近十萬人的臉上一掃,頓時有九成九的人都受不了他那目光的威懾,紛紛低下了頭去。所有在場的人中,反而是商湯身邊的伊尹,一個沒有絲毫巫力的凡人,正視刑天厄的兇狠目光,高高的直起脖子。
“嘿嘿。”刑天厄皮笑肉不笑的抽動了一下臉皮,他心裡得意啊。就看到他故意裝模作樣了一陣,這才點點頭說道:“大夏不幸,先王殞命,國器丟失,此乃大劫之兆,前任天巫臨終的預言,卻是一一應驗了,我大夏,怕是要有一段風雨飄搖的日子了。卻不知,在場的諸位,還有誰記得前任天巫臨終前說的那幾句話呢?”
相柳翵的臉臭臭的,他心裡在滴血啊,百萬私軍死光了卻也無妨,可是自己的直系族人被殺了七八百,最疼愛的兩個孫子――相柳胤去見了祖先,相柳柔重傷不起――他能不惱火麼?奈何如今刑天家軍勢浩大,他相柳翵還得滿臉賠笑,這不是‘賤’麼?
其他的各大巫家的家主、長老則是紛紛點頭,示意他們還記得前任天巫臨終前透支三年的陽壽預測大夏的未來,最終沒來得及說完的那幾句話。滿臉帶笑的前任天巫的的確確是說出了‘九王子’這個詞,這是誰都糊弄不了的,這是誰都抹殺不了的,證明前任天巫已經有了預見,履癸才應該是大夏的新王,他才能帶領大夏走出困境啊。
看到場內眾人議論紛紛的樣子,刑天厄滿意的點點頭:“既然諸位都還記得,那就好,刑天厄在此也不羅嗦,只是想要問一句:雖然不知海人為何這一個月沒有發動任何攻擊,但是畢竟海人的威脅就懸在我們的頭頂上!大夏沒有了大王,政令不行哪!我大夏到底是要和海人血戰到底,還是先和他們協商和談,等我們掃平了東夷再和他們計較,這都是要一名大王來做主張的。”
嘆息了一聲,刑天厄看著盤罟大聲說道:“按照我們大夏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不論王家也好,各大巫家也好,都是長子繼承家業。”
盤罟呆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盯著刑天厄看了又看。他尋思著:這老頭不會呆傻了吧?盤罟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有機會登上王位呢,除非是等得日後慢慢發展,勾結自己母族的勢力,再聯絡一些方上的重臣,積蓄一筆軍力幹掉履癸,才有這個機會。
果不其然,刑天厄剛剛說出了上面那句讓在場所有人詫異的話,刑天厄就已經狠狠的陰損起盤罟來:“奈何我大夏這一代的王長子,乃是一貪戀財物婦人的廢物,除了吃喝玩樂,還有其他本事麼?東夷一戰,他耗費數十萬大軍包圍了東夷一支小小的隊伍,卻還死傷了數萬人馬才全殲了那東夷的一支軍隊。這等廢物若是讓他當了王,我們大夏還有希望麼?”
刑天厄的斧頭指著盤罟,大聲咆哮道:“盤罟王子,你自己說,你除了吃飯喝酒玩女人,你還會幹什麼?你能上陣打仗麼?你能解決懸在我們頭頂的那個威脅麼?你有什麼好主意對付海人?你說,你說,你除了花天酒,你還能做什麼?”
盤罟呆了好一陣子,突然一口血噴出了三五丈遠,仰天倒了下去。他身後的幾個親近護衛手忙腳亂的抬起了盤罟,匆匆的擠出了人群離開。
那魔斧又指向了袞,刑天厄剛想要說話,袞卻已經笑嘻嘻的站了出來,朝著刑天厄連連行禮道:“輔公不用說了,袞卻也沒有當王的心思。何況先王判我幽禁數年,這時日還沒到,我怎麼能當王呢?此番無非是安邑被毀,一眾小人趁火打劫,鬧得安邑百姓不得安寧,故而袞才拉起城防軍鎮壓那些宵小之輩,維護安邑的良善百姓,卻並無其他的用意呀!”
夏頡那個佩服啊,這就是叫做睜眼說瞎話呢,而且還說得其他人都沒有反駁他的話,果然是厲害!維護安邑城的良善百姓?安邑城都變成平了,百姓都變成了鬼,你真的是大白天的說鬼話哩。
“你並無其他的用意?”刑天厄左手輕撫長鬚,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袞連連點頭,無比自覺的從袖子裡掏出了幾面玉牌,恭恭敬敬的交與了刑天厄身邊的一名將領:“此乃安邑城衛軍的掌軍兵符,輔公執掌大夏軍戰之事,如今父王殞命,這兵符自然應該暫由輔公掌管。”
刑天厄也不客氣,他點頭應道:“這是應該的,如此,嗯,舙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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