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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惦記的是這個問題。
“前天還見他一回,但好像已經放過我了。”女生搓著一邊的餐巾紙,“沒什麼特別的舉動。”
不由自主如同兄長般的口吻又流了出來:“雖然正義感也很不錯,可還是不要犧牲得太多了。”
“嗯……沒事的。”
聖軒很想說“像你這樣個性的人,應該找個護航者才對”,可他轉念考慮了一下,忍了回去。
智商和技巧都有相當分值的夏聖軒儘管沒有先前的戀愛經驗,卻依然很清楚地知道什麼話該在什麼時候說。
現在還有些太早了。像此刻的情況,適合做的應該是:
他伸手摘過了井夜臉上一根橘黃色的毛絨線。也許是從圍巾上脫落的。然後他笑笑說:“你體溫挺低。”
送女生回家時路過了一個小寺院。夏聖軒記得有年曾經和父親打算在初一早上去寺院拜一拜。不是迷信,那時的他也沒有女性似的浪漫祈禱心理。只是很單純地覺得,新年了,去拜一拜,然後和和滿滿。
踏實又簡單的念頭。只不過是像把睡覺時的被子在頸邊掖掖緊。
但最後沒有去成,聖軒沒有想到過也許正因為這是個踏實又簡單的念頭,所以全城裡有那麼多人都趕在初一早上湧往了各個寺院。他和夏先生被堵在距離目的地十多公里的地方,車流沒有半點前進的跡象。最後忍不過時間,只好回家了。
現在眼前的寺院比前年他們奔赴的要小得多了。人卻依然不少。年長的多點,四下聞到很濃的香火味。
本沒有打算進去,但聖軒和井夜走過一個抽籤的視窗時,他站了下來。
“啊?你想試試麼?”女孩問。
“嗯……”不知怎麼,突然有點在意。
“萬一抽到不好的結果會壞心情吧。”有點勸阻的意思。
聖軒朝她輕笑了笑,還是朝視窗裡交出兩塊錢。坐在裡面的人指指一邊的籤桶。
井夜跟著他走進去。男生雙手握住竹桶搖了三下後,裡面送出一枚竹條。頂端寫著號碼十二。看不出痛癢的數字。需要人對照著號碼去翻閱一邊貼著從一到一百數字的幾排抽屜。裡面放著你的籤。
聖軒一個個點下去,看到貼著“十二”的抽屜,拉出來。從裡面拿出薄薄一張紙。他讀起來。
這時女生有點按捺不住好奇地探過頭。
在十七歲前,幾乎想不出有什麼是“困難”。那些應當被看成困難的事——與父親同住的單親生活也好,照料鄰居家年少的男孩也好,或者普遍男生們都要苦惱的遊戲與學習的平衡也好,對於夏聖軒來說都不曾存在過。
他甚至更早地比同齡人知道解凍食品不能用熱水。
眼下也許連異性關係也不會有什麼困難。
聖軒送完女生回家時,夜還不深,走到離家門還有不到一站路的地方,就看見了夏政頤。
男孩也像是剛從外面回來,大概冷了的緣故,有點縮著脖子。走路還是有點拖拖沓沓的。
聖軒沒有追上去,保持著彼此間十多米的距離。
一直這麼走。步履敲在路面上,很快被風聲吞噬。
夏聖軒右手插在口袋,蜷縮的手指間握著那張籤——
井夜一時想不出什麼更新鮮的安慰,直說:“哎呀,迷信,迷信啦,別當真。”又指著一旁的解籤樹說:“不好的籤都得綁在這裡,不能帶走,晦氣。”
反倒是聖軒說:“既然是迷信,那帶回家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啊?可是……”
“沒什麼,留個紀念好了。”
說迷信,把字拆一拆就變成了讓人迷惑的相信。
沒有太多吃驚詫異和害怕。
夏聖軒淡淡地看著幾米外的政頤走到了家門前,開門時裡面的光亮把男孩映得整個輪廓發虛。
其實聖軒心裡非常明白,抽到這樣的籤,才最是應該。
初十早上,夏政頤還蜷縮在被子裡時,聽見母親上班去的響動。有可能是要找袋子裝東西,連續 ■ ■ ■ ■ 的聲音持續了半分鐘。
政頤朝那個地方喊了一句:“吵死了!”
像被突然折斷似的乾脆,屋裡瞬時歸於了無限的安靜,甚至要豎起耳朵才能勉強聽到有人出門時的那“喀噠”一聲。
夏政頤把頭又整個蒙在被子裡。
不能用“實驗”來定性。只是一件件地,如同歲月倒流般,一度消失與他身上的那些任性和不講理,開始重新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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