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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蝦徹底不知說什麼好了。
林安安不忍心了,拉住他右手道:“蝦蝦,我不是反對你,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不是順著你?問題她這個人,就聽你這麼一說,整個就一個簡單粗暴,外邊那麼多好的,你幹嘛非得找她苦著受著?”
徐蝦又被逗笑了。簡單粗暴,這詞形容紀若敏,感覺還挺貼切,林安安說話用詞,總那麼精闢。
長吁口氣道:“安安,外邊是有很多好的,但我也得遇到自己可心的。這麼多年,我遇到真正合自己心的,除了你就是她。我不瞞你,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感覺和第一眼見你特別象,只不過我沒想到還會再見,所以沒告訴你。人一輩子能有幾次機會遇到真正可心的人,如果做了,錯了,還可以彌補上;如果什麼也不做,那就會後悔一輩子。我已經錯過你了,不想再後悔一次了。
“另外,你說我這麼多年一直被寵著慣著,這是客觀條件造成的,不是我本心所想,我從沒想過去追求這些。我知道你為我好,不想我吃苦受罪,但我是個男人,總得做點事情,就算失敗了,也是做我男人的驕傲。你也不想我一輩子被寵著貫著吧?那我還不如一直在孃胎裡待著,生活對我還有什麼意義?”
輪到林安安不說話了,美目泛紅,心潮起伏,百感交集。終於明白,這個他守護陪伴七年多的大男孩兒,已經長大了,抑或早就長大,只是她從未走出堅守七年的守望。
徐蝦嘆口氣,又道:“安安,其實我已經想好了,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另外,還覺得很對不起你。”
林安安收攏情緒,笑下道:“幹嘛說對不起?做朋友是我的決定,你又沒有錯?”
徐蝦一陣揪心:“安安,可我還是覺得……”
林安安溫聲打斷:“蝦蝦,你覺得對不起,是因為覺得我們心中明明都有愛,卻從沒真正在一起過,也從沒真正得到過彼此,是人生的遺憾,一輩子都不甘心。可生活不就這樣?不圓滿的,往往就最圓滿。我們能一起這麼多年,就證明我們現在很合適。這麼多年,你半假半真地提過很多次,我一直不想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考慮到這點。我真覺得,對我們來說,現在這樣就最好最好。
“至於我剛剛反對,可能你說對了,這些年我太重著你,看不得你受一點委屈,總覺得你還停留在十六歲,卻忘了你已經長大。現在我明白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喜歡那女孩兒,就放心大膽去吧,我會和以前一樣支援你。你不也說了,第一眼見到她感覺和我一樣,這不就更好了?你不可能在愛情的路上同時擁有兩個人,但卻可以換個方式擁有。如果你在她身上失敗了,你還有我。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陪著你,還有比這更好的嗎?”
林安安一席話,聽著徐蝦眼圈發熱,心酸無比,感慨萬千,與林安安七年多的點點滴滴,都象雪片一樣向他襲來。他覺得欠林安安的,比欠父母的還多,卻無任何回報的方式,甚至自私地把林安安當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從未想過放手為她做點什麼。
林安安湊到他臉前瞧瞧,揚聲道:“不會吧?小蝦蝦,這麼幾句就被我說哭了?”
徐蝦振奮道:“靠!我哭?我那是生氣。你說你沒事整這麼一套嗑幹嘛?弄得跟要生離死別似的。”
林安安笑道:“也差不多了,你找那麼個醋罈子,以後你身邊還哪有我的份?”
徐蝦堅決道:“不會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趕走,誰也不能。”伸出唯一的右臂,在她肩頭一重重攬。
林安安偎到他身側:“那可不一定?就算你能搞定她那人,也未必能搞定她那醋罈子。話再說回來,你要真把她那醋罈子都倒光了,怕你對她就沒興趣了。”
徐蝦哈哈一笑:“放心,我只把你那部分倒出來,其他的,我還要留著讓她管著我呢。話也說回來,我要真把她那醋罈子都倒光了,說不定人家對我還沒興趣了。”
林安安哈哈大笑。
話說許久,時間差不多了。徐蝦道:“行了,把你那樣品拿來我看看。”
林安安起身,把自己兩隻高跟鞋踢到門邊,取過大盒子,返身倚著沙發靠背交給他。
這是一隻玉蓉化妝品大型禮品包,共有美容、護膚、洗浴三系化妝品十幾樣,製作和包裝都很精美,一看就是昂貴之物。
徐蝦當即首肯:“我看挺好,就這個吧。”
林安安道:“那我回去就給你備貨了。”
徐蝦起身道:“行你備吧。”
林安安翻個白眼:“怎麼?要趕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