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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女人,一個叫成若芳,坐在黃大嘴身邊,時不時地在黃大嘴面前撒嬌,還假裝打他。另一個女人叫常秋英,假裝文靜地和王滿鑫坐在一起。他們都不是原配,只是相好而已,在這樣隨便的場合裡,包括肖大人在內都是沒有習慣帶原配的。他們個個春風滿面,紅撲撲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是來大吃一頓的,根本沒有半點餓了的跡象。或許,他們本來就是來消遣的,做做樣子而已,又或許看著桌上豐富的菜餚他們就已經飽了。他們粗魯地相互敬酒卻硬認為這是豪放,又儘量地在假裝文雅說點諸如花下月上的深奧的話,這一切從他們把酒灑進菜裡就可以證明。他們勸酒的聲音很大,好象是在讓別人注意自己的存在,又似乎有種聲音小了別人就不會賞臉的味道,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強制性卻又要生硬地去包含禮貌用詞。幾個男人象經濟學家那樣談論世界貿易,又象工程師那樣評論工程建設;他們談戰爭時象個將軍,談到風花雪月時象個含情脈脈的多情郎;他們也說些並不逗人的笑話,然後幾個人假裝很好聽的樣子大笑一陣。他們根本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也沒有學會去顧及。原本堂吉柯德想多吃幾口自己不知道名字的菜餚,卻想起了剛剛他們敬酒時灑進去的酒,於是噁心起來,只好遺憾地放下了拿得並不穩當的筷子。
堂吉柯德一直就沉悶著消瘦的臉,敷衍度時,他儘量不讓大家注意自己,他有心事,這一點倪敢為是最為清楚的,當他們找不到話題的時候,倪敢為就想起了他。
“其實,”倪敢為說,“堂先生不必為資格證書犯愁,我到有個建議。”
“什麼建議?”堂吉柯德趕快回應說,他生怕這個建議因為自己回應慢了而消失。
“你是否考慮過在這裡申請辦理資格證書呢?”
“沒有想過。”堂吉柯德這樣回答,可是他心裡卻想:這的確是個嶄新的提議。
“你想,”倪敢為開始開導堂吉柯德,其實他是在佈置一個圈套,他接著說:“你如果回西班牙去辦理證書,花費是不小的,一來一往又得浪費多少時間?就算一路順風辦好了資格證書,這裡的人不認可怎麼辦呢?不就是白跑了嗎?所以啊,我建議你就在這裡辦理資格證書是最穩當和最適用的了。”
這彷彿是一道光芒,剛剛透過堂吉柯德烏雲般陰沉的臉,啟用了臉皮下面陰鬱的細胞使他興奮起來,也許是這道光芒來得太快太突然,以至堂吉柯德不敢相信地說:“這,不知道是否可行?”他小心翼翼地要去重新確認。
倪敢為大聲說:“怎麼不行?”他的語氣中帶著“誰敢阻攔?我遇佛殺佛”的氣勢,他又是在幫堂吉柯德堅定信心,鼓勵他。他繼續說:“你問問我姐夫就知道了,他就是具體管理這事情的。”
堂吉柯德用期盼的目光向肖大人望去,肖大人對他肯定地微微點了點頭,他開始向堂吉柯德背誦相關章程,以顯他對業務的精熟,他說:“是這樣的,辦理資格證書是本著志願這個原則辦理的,不過,對於外國人,我們的確還沒有辦理過,章程裡也無相關規定。我想雖然沒有規定,但這不應該是問題,不應該有影響,有能力的人不管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自己願意並且有著相關的能力,是大可以來辦理的。我們認的是才能,而不是認的人,這是原則。當然咯,辦理資格證書有一定的程式,並且非常嚴格,也就是要進行培訓和考核。另外要收取一定的費用,這是章程裡的規定。我們完全尊重辦理人的自由權,沒有半點強迫的意思。所以,只要堂先生自願,是可以來辦理的。”
堂吉柯德聽到這裡象吃了一個定心丸一樣,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他說:“那我明天就來辦理吧。”
“好說,來,來,我們舉杯,為堂先生成為一個真正的俠客乾杯!”
大家舉起了酒杯,為堂吉柯德干了。
放下杯子,就聽成若芳嬌滴滴地說:“肖大人啊,什麼時候也給我辦個資格證書呀。”
肖大人假裝嚴肅地說:“這是黃老弟的事情啊,他最清楚你有資格沒有。”他覺得這樣說很風趣和幽默。
“去,去,沒正經。”成若芳假裝不滿地罵著。
大家又鬨笑了一陣。
好轉的心情讓堂吉柯德放鬆了防止喝醉的警惕,他醉了,迷迷糊糊地坐著,兩眼直開始打起了瞌睡。肖大人他們幾個人還在高談闊論,根本抽不出時間去過問他。他們依然保持著較高的興致,對他們來說,散去的時間還早著呢。他們有時候好象是在商量什麼,神秘兮兮地把聲音放得很底,生怕被人偷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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